是个男人,都不会在人前承认自己怕婆娘的,尤其是那些真的怕婆娘的男人,就算是天天在家里跪搓衣板,在人前也是要装作男子汉大丈夫的。一渡水村传说中有个极品怕婆娘的,有一天做错了事情,婆娘准备执行家法,那极品竟然直接钻进床底下。婆娘便道,“你一个大老爷们,竟然钻在床底下不敢出来,你也好意思!赶紧给老娘出来!”极品却理直气壮地说,“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
这赵生财也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同样是个爱面子爱得要死的人。自然听不得来旺的打趣,“鬼娃子,你懂个球。老子什么时候怕过婆娘?我婆娘平时在家里怕我怕得要死。不信你跟我到我家里,我那婆娘要是敢说半句,看我不大耳刮子扇她!”
赵家屯来帮忙的听了赵生财的话都在一边偷笑。
“麻子书记呀。赶紧回去扇!你婆娘说了,你哪天要是能够表现出这种男子汉气概出来,就是让她给跪舔,她也甘愿了。”这天天闲着没事干,爱起哄的可不是一个两个。赵生财的牛皮一吹,旁边看热闹的立即开始起哄了。
“懒得跟你们说,我那婆娘就不可能说这样的话。除非她是皮痒了!”赵生财虽然泄了点底气,却依然咬牙硬挺着。
来旺费了老大力气才终于将房间那一片的梁木、橼皮、瓦片、砖块慢慢地清理开,终于将放在墙角边的米罐翻了出来。米罐的盖子依然盖得很严实,来旺掀开盖子一看,里面白花花的大米,一点都没有被糟蹋。
“我的个亲娘,老子的口粮终于有着落了。”来旺抱着米罐咧着嘴巴哈哈大笑。
“来旺,你那点粮食顶个屁用。将救助款弄到手才是正事。”张开全说道。
“你懂个屁。救助款,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够下来。要是没有了这米,我就得喝西北风。”来旺说道。
来旺抱着米罐子放到一边,丝毫没有意识到这米罐子的重量。
赵树良看着来旺有些奇怪,“你娃怎么突然力气这么大了?这装米的瓦罐子至少也得有五六十斤重,你这么轻松就抱了起来,难道里面是空的?”家里买了一百五十斤米,到现在还没吃三分之一。”来旺说道。来旺话只说了一半,就楞在了当场。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手中的米加上瓦罐子有一百好几十斤。来旺平时没干过什么重活,手上力气并不大。怎么突然就能够抱得动这么重的东西呢?
“我现在才知道,咱们屯里吹牛的除了赵大麻子,没想到还有你来旺。你这肯定是个空坛子。”赵树良自然不会相信,走过去便将瓦罐子的盖子掀开,立即瞪大了眼睛。瓦罐子里面,白花花的大米装了大半罐子。
“你放下,你放下,我来试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赵树良很是纳闷。
来旺找了个平一点的地方,轻松自如地将瓦罐子放下。他自己也没弄明白,怎么一夜之间就成了个大力士了。来旺放得比较随意,一百多斤的东西就这么直接顿到土坪上。土坪淋了一晚上的雨,吸饱了水,松软得很。瓦罐子直接在土坪上顿出一个深深的凹陷。
赵树良严正以待,两腿张开,站了一个桩子,然后用双手抱着瓦罐子,试了试分量,竟然没能让瓦罐子动弹一下。
“树良,用点力。还没你婆娘吨位大呢!”旁边有乡亲起哄了。
赵树良用了一下子,脖子有些涨红,将桩子又站牢固了一点,双手抱着瓦罐子就猛的用力,这一回,终于将瓦罐子抱离了地面,但是赵树良没有能够站真身体,便猛然感觉到腰间猛然嘎嘣一声。
“糟糕!”赵树良猛的将瓦罐子重重地顿在了地上,然后痛苦地用手摸着腰。刚才用力过猛,赵树良闪着腰了。
“哈哈。树良,是不是昨晚又种你婆娘那丘茅草地了?竟然连来旺这后生都当不得了。”旁人又打趣道。
“狗ri你的海平,有本事你来试试。狗ri的,足足有两百斤重,把老子的腰都给闪到了。”赵树良骂道。
还真有不信邪的。从赵海平开始,一连有四五个人轮番上场,虽然下场比赵树良要好,但是就没有一个人能够抱住瓦罐子走出一步。
“来旺,你昨天晚吃什么补药了?怎么一下子长了这么大的力气?”赵树良一边揉着腰,一边问道。
“老子力气一向这么大。就我家这情况,没喝农药就已经很乐观了,还能吃补药?”来旺没好气地说道。
赵海平跟来旺差不多大小,从小一起长大,这几年更是在外面打工,涨了不少力气,他自然不相信来旺力气本来就这么大,“来旺,你狗ri的不是胡说八道么?什么你从小就这么大力气。那个时候,我每天揍你个狗ri的,咋没见你还手呢?”
“海平,你个狗ri的还好意思说,你比大上两岁不说,还总是将你哥哥搬出来,我哪天要是揍了你,你哥哥海根那狗ri的不揍死我?”来旺那个时候根本就不是大他两岁的海平的对手,不过来旺自然不会承认。
那个时候,海平可没少欺负他,仗着自己大两岁,力气大很多,将来旺按倒地上,卡住脖子就要来旺叫老子。来旺xing子很倔,死活不肯叫。反而叫道,“这个世道乱套了,儿子要打老子了!”来旺叫得越狠,海平打得越凶。
来旺一边说一边还在那里翻,这一会功夫,就已经从废墟中翻出一堆衣服来。这些衣服原本就很陈旧,甚至略微有些破烂,混着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