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鸟又有动静了,咱们接着往里面走。”白霓裳大喜。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了一会儿。
“我们离白雅,还要多远的距离?”我焦急地问,声音不由地大了一些。
“我不清楚,只知道在前面。”白霓裳说。
我暗暗地叹气。
“虫王!”忽然从前面,传来呐喊呼叫的声音。
“有人在叫你!”孟天真收住了步伐。
我猛地点头,“没错,是从前面岔口传来的。”
“会不会有诈?”老萧说。
“去看看!”孟天真当即说道。
白袍捏了两张符纸,打入岔路里面,并没有任何异样。
很快,在一处洞穴里。
我看到了龙动叔,金宝、金玉兄弟。还有吴婆子以及大烟枪五人。
奇怪的是,却没有看到罗飞。
他们用藤条吊了起来,脸色都不太好。
“虫王,我隐隐听到你的声音。便喊了一声,没想到真的是您。见到你,实在是太好了。”龙动大喜。
“那帮狗贼,把我们吊在这里,您快把我解开。我要找他们报仇!”吴婆子大骂。
我刚要跑上前。
白袍伸手将我拉住。
“你要过去吗?他们身上,种了蛊毒!你再看绑他们的藤条!”白袍冷静地说。
我急着去解开他们,倒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仔细一感应。
他们的皮肤之下,有蛊虫在动弹。
捆着他们的藤条。也像是活物,黑色的叶子以及绿色的花朵,并不像世间常见的花朵。
白帝上前了一些,皱眉说:“是一种奇怪的藤条。”
苗家五人见我出现,开始挣扎。
藤条勒得越紧,五人不由地发出了惨叫的声音。
“不要挣扎,越挣扎,藤条越痛!”白袍喊道。
白袍手上的力量也变大。
我没有办法冲上前。
“到底是什么蛊虫,又是什么样的藤条啊!我就不信,以我现在的能力,不能救下他们!”我大声地吼叫。
“人之所以强大,是承担痛苦的能力。虫王,他们可能活不了了、你……不用过去救他们了!”孟天真看了一会儿,说。
“狗日的砸碎!用萧秀英对付我。现在又用这些无辜的苗人,重创虫王的心境,折磨他。黑花人,你要是个男人,就出来光明正大地和我打一架!”白袍咬着牙关,恨恨地大骂。
我想起黑花人说过的话,一切才刚刚开始。
我看着龙动叔,不由地热泪留下。
“白袍,你松开我!我要去救他们,龙动叔、金宝、金玉兄弟……他们都是世上的好人!”
我挣扎得更加厉害。
孟天真上前,又紧紧地扣住我另外一只手。
“虫王。好了!不要难过。我们死了不要紧,都活了一把年纪了。我们死了,就死了。”龙动叔喊。
“是啊,我们兄弟能在临死前,见到你,就没有遗憾了。不要为我们难过。”金宝与金玉喊道。
吴婆子也大大咧咧地喊着,坦然面对生死。
“教我如何不难过!你们在我面前。我却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失去。”我看着他们,心头犹如刀在割,泪水不受控制地流出。
黑花人让我找到这里。
就是要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关心我的人。一个个死掉。
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龙动叔五人,见到我的时候,满怀期待。可当他们知道,难以下手,又甘愿舍弃自己的性命,直面生死毫无畏惧。
一想到,我就赶到无比地自责。
“那年除夕前一夜!若我能早一些回来,早些警觉过来。就……不会让金蚕丢失。你与方小姐,就不用分开了,或许你们现在,会是另外一种活法。每每想起。我总会无比自责,不能原谅自己,你能原谅我吗?”龙动叔说。
我与方有容,没能再一起。
对于龙动来说,始终是个心结。
他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了。
龙动说着说着,几乎变成了一个泪人。
“这和你没有关系的。我和方小姐,早就释然了。我们磕头结拜,成为兄妹了。”我忍着没有啜泣。
“这世上……男女磕头。只会是拜天地的。哪有什么结拜兄妹的说法啊。都怪我……孟擒虎拜托我的事,我却没有办法做到。”龙动说。
我没想到,龙动叔会一直因此而自责。
若是,黑玄司没有盗走金蚕蛊。
方有容或许不用,提前离开白茶峒了。
而我与她,还能再相处一段时间。
可这,与龙动叔没有半点关系。
他的确是一个好人。
“龙叔!我不怪你的。若不是我,你不会离开白茶峒的。又怎么会遇到这些危险啊。”我喊道。
“白帝、老萧,围着藤条查看下!”孟天真双手如同钳子一样,牢牢地控制着我,同时又让他们二人上前。
白帝与老萧踱步,围着龙动叔五人查看。
“天啊!我本以为。这种狠毒的蛊术,已经绝迹了!没想到……没想到……”白帝不住地摇头。
“难道是……”老萧脸色凝重。
“不错!正是噬婴蛊!”白帝长叹一口气。
听到这个名字。
我脑袋发晕,身上的力气差点抽干了。
这是以死婴为器皿,把一种蛊虫养在上面的方法。
“这帮狗贼!什么都弄得出来!认为万物都是器皿!我真想打爆他们的狗头!”白帝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