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的闫俪月细细看了两眼,横向展开,舞台特有的追光灯,肯定是现场没错了。
“啊啊啊、狼!”枣糕语无伦次地嚷嚷两声,及时捂住了嘴巴。
闫俪月的反应跟她一样,这时候都坐直了上半身,差点趴在屏幕跟前,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秦绝从舞台一侧出现。
那是一个穿着囚服的年轻男人。
监狱询问室的布景灯光本就白得亮眼,可他的皮肤却惨白得更加惊人。
他很白,脸上却没有半点红润,像被刷了层白漆似的,既不健康也不真实。
可他很漂亮。
这个叫做琴的聋哑人有着一张很漂亮的脸,从轮廓到五官都很精致,眉眼尤其惹人惊艳。
如果不是眼纹和唇弧太深,如果他的气质可以不那么阴沉,说一句“他是明星”别人也会信的。
此时此刻,琴正戴着手铐在透明挡板前站定,两名警察一左一右站在他后面,接着,现场切给手部特写,银色的手铐在纤细的手腕上微微晃动着,刺眼,却又格外引人注目。
“咔哒”两声,手铐被解开,闫俪月一眼瞧见了琴手腕上淡青色的血管,还有右腕内侧一道细细的伤疤。
那疤痕,很新。
仿佛有人无数次地用指甲在同一个位置划开皮肉,以此告诉自己:
不要怀疑,发生过的事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