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屿眼里满是笑意,与她额头相抵:
“嗯。”
……
秦绝罕见地又起晚了,睁开眼时下意识拉了拉被子,神情有点惺忪茫然,接着没过两秒,她猛地缩了缩瞳仁,那是“察觉到自己不警惕”而升起的警惕。
“嗯唔……”
睡梦中的乔屿被这股气势影响,黏黏糊糊地咕哝了两声。
秦绝突然毫无缘由地平静了下来,紧绷的肌肉和神经陡然一松,感觉到了脑袋底下枕头的松软触感。
她闭上眼睛吐了口气。
静静平复了下心情,秦绝睁开眼睛,温和地把小狐狸的手臂拨开,起身下床。
“……嗯?”
乔屿困困地哼着,眼睛半睁。
秦绝揉了揉她有点凌乱的发顶,把自己的枕头当抱枕递过去:“我去棚里,你接着睡。”
乔屿怔忪地看了她几秒,像是在睡意朦胧中判断了什么似的,软乎乎地点了点下巴,抱住了秦绝递来的枕头蹭了蹭,含糊道:
“好,路上小心……”
是哦,她已经是本真的小狐狸了,不必紧张不安地扮演着那个一定要早起做饭的、“姐姐身边的小狐狸”了。
不想起的时候,当然也可以赖床呀。
秦绝看着乔屿再次睡熟,眼里含着笑意给她掩了掩被子。
真好,这孩子渐渐找回自己的样子了。
人的性情和处事本就受环境的影响,环境越是激烈,影响也就越大。
秦绝很乐意看到她熟悉、亲密的战友在和平年代里有不同的模样——那正是她战胜系统的意义。
做了个深呼吸,秦绝走去洗漱,出来时恰好看见梨木雅子将客厅的窗帘拉开。
浅金色的柔光打在她脸上。
那是早晨七点钟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