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们屁事,用得着你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被众人一番指责,钱廖安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不服气地扯着嗓子吼道。
“钱老板,老爷子现在情况真的非常危急,现在叶医生已经来了,有什么问题,能让他先诊治再说行吗?”
纪昌明眉头紧锁,他担心老人扛不住,焦声催促道。
“是啊,钱老板,有什么问题呆会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你父亲!”
见老者气息越来越微弱,叶长治也顾不上许多,将钱廖安推到一旁,给老者把脉。
“好,姓叶的,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手段!”
钱廖安不敢惹众怒,只得冷笑着退到旁边。
见此情形,众人也都噤声,一时间,科室内寂静无比、针落可闻。
叶长治伸手搭在老者的手腕脉门上探了许久,眉头却是越锁越紧。
这种情况,着实是闻所未闻啊!
看老者的脉象,应该只是年纪大了,再加之受了风寒,体弱气虚所致。
自己昨日已经对症下药,给老人开了温补滋养的中药。
这些中药成份都比较温和,有益无害,更不会引起任何副作用才对啊!
可老者此时正发着高烧,并伴有腹泄,昏迷的症状,这究竟是因何而起?
叶长治百思不得其解,凭其行医二十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与之类似的病例。
“哼,到底能不能治?治不了就赶紧赔钱!今天老子要不让你赔个倾家荡产,就不姓钱!”
看到叶长治一副束手无策的模样,钱廖安更为嚣张,再度威逼起来。
“住手!”
就在钱廖安夫妇大放厥词,甚至要打砸之时,却见萧辰厉喝一声,分开人群,挡在叶长治面前。
萧辰的废物女婿身份,众人是知道的。
见他竟然站出,众人在惊异之余,更多的却是嘲讽。
一个废物,能有什么能耐?
“萧辰,这没你什么事,快退下去!”
叶长治脸色倏变,冲萧辰怒喝一声。
“哟,这不是叶家那个废物女婿吗?怎么着,你是打算替你老丈人兜着?就凭你这个废物,有这能耐?”
钱廖安上前一步,冷视着萧辰,一脸不屑。
啪!
萧辰冷容未语,不待钱廖安的话音落定,便倏然扬手,赏了他一记耳光!
这一记耳光,不但将钱廖安夫妇打得懵住,连叶长治、纪昌明与一众围观之人也是目瞪口呆。
“你这废物,你敢打我?老子跟你拼了!”
钱廖安半响才反应过来,紧握拳头,咬牙切齿就要向萧辰扑来。
“这一巴掌,是替你老爹打的!”
萧辰傲然伫立,锐眸冷视着钱廖安:“如果你不想你老爹有事的话,就老老实实给我呆着!”
啊!
钱廖安目光与萧辰眸中厉芒一触,立时慑得心头一寒,竟是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不敢上前。
“爸,你昨天给老伯诊治,得下什么结论?”
萧辰不再理他,转眸看向叶长治。
“什么结论,与你有关系吗?没事一边呆着去……”
叶长治心情很不好,本来想要喝斥萧辰几句,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嘴里嘟哝着竟是没能骂得下去。
不错,萧辰是神医萧东阳的孙子,说不定他真的学了几手医术呢?
“你……会看病?”
叶长治越想越觉得有此可能,焦容看向萧辰。
“以前跟爷爷学过一点!”
萧辰点头承认,他知道,现在也没有必要在叶长治面前谦虚。
见此情形,叶长治的表情经过一番复杂变化之后,终于点头沉容道:
“依我的诊断,钱老的病并不重,只是因为气虚体弱,再加上没有注意保暖,导致感冒了……”
“放屁!感冒了怎么可能这样?你这分明就是推脱责任!”
一听叶长治之言,钱廖安怒火中烧。
“闭嘴!”
萧辰眸中寒芒疾闪,怒视钱廖安。
钱廖安心头一凛,只得缩着头退到一旁。
“爸,你继续说!”
喝退了钱廖安,萧辰示意叶长治继续分析病情。
“我根据老年人易气虚体弱的特点,为钱老开了几副温补调理的中药。照理说,就算不能一方见效,也不可能会发生现在这种病情加重的情况才对……”
听罢叶长治的描述,萧辰垂首沉思了一小会,而后走到病床前,为老者号起脉来。
“爸,你的诊断没有错,开的药方也中规中矩。”
萧辰为老者号了一会儿脉,面上露出恍悟之意。
“这……”
闻言之下,叶长治与纪昌明同时愕然,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抢着问道:“既然如此,那钱老的病症,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萧辰笑而不语,转而看向钱廖安:“你家老爷子昨天晚上,或者今天上午吃了什么,你知道吗?”
“啊?”
叶长治一听,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倒是院长纪昌明猛地一拍大腿,倏然心惊,失声自语:“药食相克?对,药食相克!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你管我老爹吃了什么,跟这有关系吗?”
钱廖安很是不爽,正欲发作,可再一看萧辰脸色不善,只得生生将后边没说的话吞进肚去。
“快说!”
萧辰冷声喝道。
钱廖安半天接不上话,只得问自己老婆:“昨晚我不在家,你做什么给爸吃了?”
“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