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擦!
就在两拳劲撞的同时,一道可怕的骨头碎裂声嘎然响彻于众人耳际。
随后,众人便已看到,安成良的身体,竟是如同一只破麻袋般被击飞出去。
啊!
直到他的身体重重地落到地上,他才来得及发出一声沉闷的惨叫。
“小安!”
见此情形,那位先前要求出手的陈师傅面色惨变,急步跑上前扶起安成良。
众人定眼看去,见到安成良的伤情,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原来,安成良出手的那只拳头,竟如被一只大铁锺重重碾压,早已骨碎筋离,血肉模糊。
不仅如此,他口中正大口喷着血沫,面色惨白。
很显然,萧辰的这一记重拳,不仅将对手的手击残,拳下透出的罡风内劲,更是势无阻挡地冲击安成良的身体,给他造成了极重的内伤。
而做到这些,萧辰竟然只用了一招!
若非萧辰未动杀机,安成良必然被其一招秒杀无疑!
这……
萧辰使的这招下马威,果然起到了不小的震慑作用。
一时间,本自喧闹不已的任家大院,立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虽然众人都很清楚,安成良的修为,在众武师之中,只能算是微末,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但,萧辰仅凭这招平平无奇的直拳,便将之打残,足见其实力之强悍,绝不容小觑!
退而言之,与其说众人被萧辰的实力所震,还不如说是被萧辰如此快狠准的气场震慑。
“小子,你敢伤我任家之人,今日我绝不与你罢休,拿命来!”
陈师傅平日与安成良关系很好,见安成良被打残,悲愤之下,陈师傅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萧辰对手,瞪着血红的眼睛,发疯般就要向萧辰攻去。
“退下!”
就在陈师傅身形疯狂俯冲之时,却见一道疾风急掠而过,竟是一人飞身射至,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竟是如同老鹰抓小鸡般将之拧起,向后抛飞。
扑通!
陈师傅猝不及防,被这一抓一抛,扑通一声栽倒在地,跌了个狗啃泥。
“谁……”
一脸难堪之下,陈师傅恼羞成怒,爬起来刚想发作,但再定眼一看出手的竟是家主任君行,表情立马蔫了。
“萧辰,你辱我任某之名,伤我任某之名,我都不想与你计较。”
任君行无视面色难堪的陈师傅,表情极为复杂,终是向萧辰摆了摆手,下起了逐客令:“今日,无论你如何激我,我都不会与你动手。你还是快走吧!”
“家主,不能就这样放了这小子啊!”
“是啊家主,这小子太狂了,今日若是任由他来去,我任家的脸面该往何处放?”
“家主,请允我杀了此贼!”
……
见任君行竟然要放萧辰走,任家众人皆都义愤填膺,忿恨不平。
甚至有人打算不顾家主严令,只待萧辰前脚踏出任家大门,便开始对之实施围杀。
“我再说一遍,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让他走!谁敢阻拦,或是使阴招暗手,逐出家族!”
众人正闹得纷争不休之际,任君行却是脸色一变,怒目冲众人一阵咆哮。
而后,任君行意味深长地看了萧辰一眼,苦叹了口气,竟是不顾一众族人如何惊怔表情,折身返回屋内。
“任君行,不要以为你不动手,我便就此罢休!”
萧辰冷扫着任君行的背影,而后环目锐扫众人,声冷如冰:
“你们也不要以为,把任遥藏了起来,我便找不到他!这口棺材我留在这里,三日之后,我会用它装着任遥的尸首,离开任家!”
真是岂有此理!
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子,竟然当着京城大族众人的面,说此污辱之词!
一时间,任家众人都咬牙切齿,情绪被满腔怒火填满。
若不是苦于任君行刚才的严令,众人怕是早就忍不住一拥而上,将萧辰这个狂妄小子撕成碎片了!
“哼,京城十大家族,也不过如此!”
将众人的憋屈看入眼里,萧辰眸中透过傲然冷笑。
“赤虎,我们走!”
萧辰游目冷扫众人一眼,对赤虎说了一句,便当着任家众人的面,竟是如来时一般,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地向外走去。
这……
眼见萧辰如此傲慢,完全视众人如无物,任家众人气得不行,却是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目送着萧辰、赤虎两人离开……
吁!
赤虎一直寸步不离地跟随萧辰身后,直到走出任家大门,他才长长松了口气。
松开手,不仅手心上全是汗,连衣袖口也被汗水湿透。
刚才虽说他是抱着不畏死的信念,陪着少主硬闯任家,但赤虎的心一直都是高高悬着的,双眼更是一直暴睁着,生怕有一个眨眼,便会出现意外。
毕竟,少主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令人震撼了!
竟然敢拖棺入室,要来收任家少主的尸!
如此狂妄行径,岂不是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口中拔牙,怕是连十条命也不够丢的吧?
然而,结果却是大大地出乎了赤虎意料之外。
面对如此挑衅,任君行竟能忍了下来!
难道,这位叱咤风云的豪雄,真的是念及父子亲情,不忍对少主下手?
赤虎是个粗人,此中蹊跷,他想不明白,也不想花这个脑筋去想。
看到萧辰从出了任家大门后,便一直眉头紧锁,未发一言,赤虎不由有些担心,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