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蓝婆菩萨望着方毅恶狠狠的眼神，终于败下阵来。
可是，当她看到手中那密密麻麻的天道誓言，先是惊愕，而后怫然作色，最后绷不住了，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这尼玛是天道誓言？你搁这写经呢！
他娘的足足七八千字的誓言啊，一个死角都不留。
你狠，你牛掰！
尚未离去的太阴星君和慕雨仙子发现毗蓝婆菩萨的不对劲，都有些好奇里面的内容。
可当她们施展仙念瞄了一眼过后，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仙颜上的表情极度精彩。
毗蓝婆菩萨忍住眼泪，颤抖的双手捧着云帛，艰难地诵读这一页……
近万字的天道誓言！
誓言的开篇就是太清老子所着的《道德经》，引来太清圣人的一缕神念降临，而后是又引得天道之力一层层一重重落下，几乎都要将毗蓝婆菩萨淹没了。
毗蓝婆菩萨花了将近大半个时辰，这才将天道誓言念完。
当她念完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虚脱了，浑身乏力。
这天道誓言从各个角度去证明毗蓝婆菩萨的身份，由西方教诸菩萨之一，再到紫云山道场之主，某某地界修行成仙的老母鸡，昴日星官的老娘亲等等。
再从任何一种可能暴露方毅实力的漏洞插入各类恶毒的天道誓言，彻底堵死了毗蓝婆菩萨的每一条退路。
以至于，还有十几种做法是毗蓝婆菩萨自己都没有想到的。
誓言最后还搭了一句。
[立誓者不得以任何方式、任何暗示手段，泄露此誓言以及相关内容的一切信息，否则将遭到天道抹杀，肉身寂灭、元神粉碎、真灵溃散！]
全方位，无任何死角！
附近路过的各路仙神、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财神爷赵公明、去而复返的玉帝、前来凑热闹的西王母，他们都惊呆了。
“朕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玉帝感慨道。
一位没读过多少圣贤书的仙将惊叹不已，嘀咕了一句。
“发个誓还能这么讲究？司寇大人牛笔！”
那些文化素养较高的老文臣，则会相对文绉绉一些。
“司寇，今无恙乎？汝彼母之寻亡乎？欲与其母行周公之事？夫何弃执操之不顾？！”
待毗蓝婆菩萨诵读完过后，方毅收回云帛，不经意间咕哝了一句。
“还是太少了，下次得整个三万字才行。”
“不严谨，本神还是不够严谨啊！”
劳资严谨尼玛呢！一众围观的神仙皆腹诽，额头上齐齐挂满黑线。
自这一日起，方毅的“凶名”彻底在仙界传开了。
绝大多数神仙都对方毅倍感敬畏，这哪能得罪啊？
一来他权柄滔天，二来……
这特么，念个誓言就得一个时辰，那还惹鸡毛？
回去加班它不香吗？
此时，所有仙人都看出来了。
这毗蓝婆菩萨根本就不是大司寇的对手啊！
从一开始的昴日星官发难，再到毗蓝婆菩萨降临，随后方毅翻脸，与其大打出手，一战定胜负，到现在的天道誓言……
这一切的一切，估计大司寇来的路上就已经想的明明白白！
毗蓝婆菩萨脸色涨红成猪肝色，差点又吐出一口老血。
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为何要受到这样的侮辱啊！
众仙遥望毗蓝婆菩萨佝偻的背影，均是一阵唏嘘。
好惨一老太婆，被司寇大人这样整蛊。
只可惜毗蓝婆菩萨满心算计，却不曾想，方毅每一步都走在了她的前面，甚至还挖好了一个又一个大坑，坑里插满竹签灌满泥浆，就等着毗蓝婆往里跳。
这时，方毅侧眼瞅着附近的仙神，疑惑道，
“你们都在这傻站着干嘛？”
“告辞！”
“拜拜了您嘞！”
“司寇大人再见！”
围观的神仙一溜烟都跑没影了，争前恐后的模样比方才还要迅速，生怕被方毅揪住小尾巴一顿恶搞。
这时，玉帝走上前来，笑道，“方爱卿，可否将你的那张云帛给朕一观？”
这算啥？多大点事儿啊！
方毅将之递给了玉帝，又道，
“呐，陛下拿着，小神还会很多类似的，改天都抄录下来，交给陛下。”
“大善！”
玉帝露出了一个夸张无比的笑容，转身离去。
方毅刚欲回转清微宫，却被太阴星君和慕雨仙子同时叫住。
“方公子。”
“司寇大人。”
方毅听到两声呼唤同时传来，回眸望向二人，有些惊讶。
慕雨仙子找本神何事？
呃，这太阴星君，她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慕雨仙子见太阴星君也开口了，误以为太阴星君找方毅有要事。
她拢了拢三千青丝，身形窈窕而轻灵，俏脸上有荧光闪闪，浅笑间如同一卷无暇的古画展开。
“方公子有事先忙，暮雨只是跟方公子打声招呼。”
话毕，慕雨仙子飘然远去，飞向百花宫。
“诶诶诶！”
方毅瞠目惊舌，他回头诧异地盯着太阴星君，没好气地说道，
“星君大人，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没什么事呀。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太阴星君曲线起伏，走起路来摇曳生姿，秀发乌黑发亮，她肤色莹白，一双水灵灵的大眼黑白分明。
她笑时唇角微翘，贝齿晶莹似玉，显得有些狡猾和俏皮。
“……”
方毅一脸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