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众臣拜下之际,崇祯皇帝带着朱慈烺在王承恩的陪同下出现在皇极殿中。

崇祯皇帝不咸不淡说了句:“众卿平身。”

众人起身看到龙椅下方的朱慈烺,眼中皆有震惊之色。

昨日消息灵通都都已经知道,太子詹事吴伟业昨日入宫向陛下状告太子不务正业,不学圣人之学,却微服民间。

本以为陛下会斥责太子,可万万没有想到,陛下痛斥吴伟业,称为腐儒,让他辞官返乡。

很多言官翰林都义愤填膺,吴詹事学问之好,可谓高士也啊。陛下怎可说其腐儒,陛下此举,与昏君有何不同?

言官翰林磨蹭半天,终是不敢上疏,陛下杖毙御史的事对他们不亚于晴天霹雳啊,陛下有关内忧外患,财政之问,连阁臣尚书都不办法,他们又能如何?

翰林言官自知自己道分量,若是惹恼了皇帝吃顿板子,要是以往,求之不得啊,皇帝为了表现自己圣君风范,往往还有赏赐,可现在,他们也吃味不准崇祯皇帝到底会如何?

朝堂出奇沉默,大佬们不敢开口,喽啰们也在观望。

这时,一个翰林出列说道:“启禀陛下,臣听说陛下辞去吴伟业吴大人东宫詹士一职,教育太子乃是关乎大明国本,不知陛下欲让哪位大儒教授太子读书?”

崇祯皇帝面无表情说到:“太子自出阁读书以来已有时日,经史子集学了大半,朕看,太子跟朕学学治国之术比在东宫读书更要好些?”

翰林回到:“陛下,太子年龄尚小,正是要学经义正品行的时候啊,跟随陛下观政等太子稍大一些更是获益匪浅啊。”

崇祯皇帝有些不悦:“朕的儿子朕自己清楚,你一个小小翰林也敢干预天家家事,退下,罚俸半年,退下。”

众人见皇帝不喜,倒也不再开口,太子这个年龄跟随陛下观政,倒也说的过去。

崇祯皇帝示意王承恩,王承恩明白过来,拿着圣旨于百官前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愿司礼监掌印兼东厂提督太监王德化,御马监掌印王之心,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无君无父,勾结内外,王德化,王之心今日午时于菜市口凌迟处死,悬首宫门,朕念骆家忠良,不忍加罪,骆养性今日午时斩立决,不祸及家人。钦此。”

百官勋贵跪倒在地,高呼万岁站起后依旧瑟瑟发抖,勾结内外,这内是这三人,外,不就是他们这些外官勋贵。

朝中大臣都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前朝魏忠贤的例子给太监的心理阴影太大了,这崇祯朝的太监,大体上和文官倒也不是你死我活,相安无事。

尤其是这王德化,这阉狗平日与文官倒也处的不错,这日子过得有滋有味,锦衣卫,东厂一改当年风范成了小猫咪了。

可是现在,几天前的大太监却马上要拉出去凌迟处死,这样的反差,让百官心中发寒啊。

崇祯皇帝见百官魂不守舍,开口道:“怎么,众爱卿可是有异议?”

陈演生怕那个蠢货开口惹恼陛下,连忙开口道:“陛下,内官乃是陛下家奴百官怎敢多言。

至于那骆养性,昨日已经说了,此獠该死,陛下不祸及家人,天恩浩荡啊。”

崇祯皇帝脸上带有一丝笑意:“首辅所言甚是,朕还以为还有昨日那般不长眼的人。”

百官心中打了个寒颤,看来昨日的御史不是结束,是刚刚开始啊。

崇祯皇帝继续说道:“张献忠意图入蜀地,兵部认为该如何?尽早弄出个章程来。”

兵部尚书张国伟硬着头皮上前说道:“陛下,如今各地兵马粮饷不足,成都府中又有蜀王等藩王,而西南之地能战之兵怕是只有秦良玉的白杆兵了,陛下可下旨严令四川巡抚陈士奇严加注意,不可大意。”

崇祯皇帝摇摇头:“陈士奇虽是忠心耿耿之人,可书生气太重,如今蜀地危机,撑不起大局啊。

传旨,秦良玉为西南总督,节制西南五省兵马,文武官员皆宜秦夫人为马首是瞻,封忠贞侯,赐御剑,如朕亲临。其子马祥麟加总兵衔,挂平贼将军印,侄秦翼明加总兵衔,挂镇东将军印,其余人等,皆有封赏。”

诸臣大惊失色,一个武人怎么能做总督,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一个土司。

殿下臣子一些如李邦华,蒋德璟等人细细思索,眼前一亮,陛下这样何尝不是个好办法?

他们心中清楚蜀地局势危机,秦良玉是老将,对张献忠等人绰绰有余,加强秦良玉的权威,给予重赏,不说击败张献忠,至少蜀地局势还有希望啊。

另一些如给事中,郎中,言官翰林跪倒一片,哭声一片,说什么自古以来哪有女人封爵,祖宗之法不可违,爵位怎能如此轻易,如此一来武将跋扈,大明天下危矣。

崇祯皇帝有一些不耐烦:“这天下,是我朱家的天下,这爵位,是我朱家的爵位。众位爱卿想哭,倒不如等朕驾崩时在棺椁前再哭也不吃。”

这话颇有杀人诛心之意啊,跪倒在地的翰林言官,给事中,郎中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只好尴尬站会队伍。

崇祯皇帝继续开口道:“兵部所忧藩王之事,朕也甚忧啊。

崇祯元年以来,有多少藩王惨遭毒手,山东的德王,湖广的楚王,还有朕的皇叔老福王。朕甚是担心啊,秦王晋王蜀王倒还好些,毕竟离流贼甚远,可有些藩王,处于四战之地,朕,忧心不矣啊。”

殿下臣子都摸不着头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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