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家也想在咸阳开办书院,教诲世人先贤智慧,不知姐夫意下如何?”孙丰内心其实还是挺紧张的。
人道莫欺少年穷,他们当年做的事儿,如果是对待一个落魄子弟,孙丰一点儿心理压力也没有。但是对于现在已经抖起来的嬴子婴的话,那就是大大的不敬了。怎么都觉得自己当年做的事儿确实够牲口的。
如果嬴子婴要是计较起之前的事儿来的话,他连怎么安抚嬴子婴都没有想好。
“好啊,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法家要是真的想来的话,朕安排咸阳令给你们选一处好地方。”
法家能够来,嬴子婴自然是高兴的。虽然说是百家争鸣,但是影响力最大的也就儒法道墨兵这么几家,其中兵家是研究兵法的,墨家想搞选举,没人待见。法家一直是秦国的指导思想,汉初到武帝之间,指导思想有道家无为而治的味道。儒家之后董仲舒来了个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儒家才算是真正的成为正统。
法家作为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环,抛开之前的不愉快,嬴子婴真心希望他们能够来。
“那就多谢秦皇陛下了。”
“是我应该谢谢你。来了中午就一块儿留下吃口饭?”
“不了。”孙丰还真的没有那么的没有眼力价,嬴子婴这已经算是赶人了。不过临走的时候还是问了一句:“姐夫,需要法家帮忙铲除咸阳城里边的细作吗?”
“不用了,别脏了你们的手,朕会安排其他人去办这件事儿的。”
打发走孙丰,这才把目光放在了跪在地上了两个儿子身上。
说实话,嬴子婴真没有感受到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这俩小子就已经在了,一天爹前爹后的叫着,嬴子婴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这两个便宜儿子。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嬴子婴来到这个世界十年了,也没有和嬴孙氏再生出一个来。他的身份又非常的敏感,眼红嫉妒的有,愤恨怨毒的有,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更有。
千万不要以为之前他如履薄冰的活着就能够当个小透明了,这辈子没有遇见过损人不利己的人那真是一种幸运。
他不敢去烟柳之地,也不敢去别人家里边要美姬,也不敢自己豢养美姬,前十年活得表面光鲜,实则小心翼翼。骂胡亥的时候真是感觉受够了这种生活,后来胡亥没有计较,嬴子婴自个儿倒是吓个半死。
直到今年,他登基称帝,这种情况才彻底扭转,说到这里,他其实挺感激赵高的。那个时候其实不仅仅是章邯,赵高害怕胡亥责罚,嬴子婴何尝不是?
胡亥死了,大家都开心,有什么不好的?
“起来吧,把时迁叫进来!”嬴子婴现在就感觉自个儿的脸烧得慌。发生在咸阳城的事儿,竟然让孙丰过来告诉自己,这到底是人家法家的地盘还是他嬴子婴的地盘?
时迁是怎么办事儿的?这锦衣卫还能不能干得了了?干不了干脆换人!什么玩意儿!
时迁哆哆嗦嗦的进来了,他早就在门口等上了,就知道没有好事儿。而且前几天嬴子婴可就说了,年根底要是还查不出哪儿来的谣言,可是要治罪的!
现在可不就是年根底下了嘛!
还没等时迁跪下,嬴子婴上去就是一脚,踹时迁胸口上,看的旁边的嬴真和赢海一机灵,老爹还是那么一如既往的爱踢人。
“咋回事儿,说!”嬴子婴脸黑的能够滴下水来,但是时迁明显就是个混不吝,知道挨了嬴子婴这么一脚之后就没有屁事儿了,皇帝气都出了,还能怎么样?
“回陛下,这事儿也不是一点儿眉目也没有。小人已经查到他们的落脚地了,只不过让法家的人扰乱了视线,没有最终确定到底是哪家派过来的。”
“还tm的找理由,你脸上臊不臊的慌!这是咸阳,是京城,是秦国的核心。你是谁?你是锦衣卫指挥使,连咸阳城你都摸不清楚,朕怎么把天下的情报机构都交给你!”
嬴子婴也真是气急了,能说的话不能说的话一轱辘都说了出来。嬴子婴也算是看出来了,时迁还真的没有什么领导的天赋,这些天他也着重的观察了一下锦衣卫的表现,离中规中矩都差点儿,更不要说是出类拔萃了。
可是不让时迁来干这事儿还能找谁?嬴子婴一时间也犯了难。手底下的人虽然看起来不少,但是真正能够拿出来做情报的,好像还真没有。
要不让诸葛亮兼职搞情报?
不行!别真的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先凑合着用吧!
“陛下,微臣死罪,还请陛下责罚!”时迁连个磕巴都不带打的,我就这样了,您看着办吧。
“行了,带着太子和楚王,去把那群不知死活的家伙给朕剿了,不用留活口!”
“诺!”
……
王杰本是咸阳城一屠户,大概一个月之前,前边巷子里的一个院子里边来了一群陌生人,让他很是警觉。
作为咸阳好市民,王杰第一时间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官府。官府也确实派人来查,结果是一群魏国的客商,来秦国贩运布匹,这件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王杰虽然只是一个屠户,但是基本的眼光还是有的。你说你是普通的客商,你这出来进去都鬼鬼祟祟,腰上边还鼓鼓囊囊的是什么个意思?真当所有人都瞎了眼是吧?
既然官府不管,王杰也没有办法。
就这样平安无事的过了大概二十天的样子,朝廷新颁布改用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