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来屁股还没有坐热乎,一群人又被嬴子婴给赶上了忙碌的快车道上。
高熲回家打了个招呼,第二天一大早就奔向了新丰屯田之地和河南地视察,算是代表嬴子婴去巡视慰问一下屯田军民和边境岳飞岳飞军团。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去看看红薯的收获情况还有河南地放养的马和牛怎么样了。
不管是红薯也好,还是牛马也好,这都是战略物资。这年头粮食产量极低,二百来斤是普遍,三百来斤不敢想,碰上个不好的年景,颗粒无收也不是没有碰到过。所以动不动的就饿死个人什么的。毕竟,就这点儿产量,能养活多少人?
秦国人不算多,地也不算少,所以支撑起战争来看着不怎么费力。但是仍然有规定,重农抑商。不重农不行啊!有一个人不种地,就有一个人没有饭吃。甚至这年头常备军很少,甚至没有。都是快打仗的时候发动战前动员,十里八村汇聚到一块儿。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不用服兵役,农忙干自个儿家的活,农闲了干国家的活。毕竟,边境边境得守不是?轮换着来呗。再加上那些有罪谪戍的人,日子也就这样凑合着过了。要是碰上打大仗的时候,那就没招了,想回去种地也不可能了。所以这个仓那个仓就非常的有必要了。
粮食产量少导致人口增长缓慢,人们必须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种地这件事情上。也间接导致了,没有更多的粮食饲养牛马羊等等牲畜。毕竟光吃草,这东西真心不怎么上膘。一个个瘦骨嶙峋的,马驼不动人,牛拉不动犁,羊杀不出肉,这就很尴尬了。
现在有了河南地的牧场,有新丰屯田的红薯,虽然不至于让这个情况彻底扭转,但是多少也有了个盼头。
但是高熲的老婆不乐意了。这货刚刷出来的时候一门心思都在独孤伽罗的身上。但是貌似现在也认清楚了现实。独孤伽罗自从被带回来扔进皇宫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不过据说现在身体是好了。经不住家里边的折磨,娶了个老婆。
老婆也算是咸阳城的大户人家,高熲刚开始只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行军参赞,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儿,在京城这种一块儿板砖下去能够砸死十个员外郎五个侍郎的地方,人家大户人家真不见的能看上他。
所以说,那会儿他属于高攀人家。
那会儿老丈人一家也没怎么把他当回事儿。毕竟还是个家奴出身,也就是看人长的不错,或许有点儿前途,就当是个投资,把一个不怎么讲理的闺女嫁给了他。
按说在这年头,男人在家里边的地位肯定是要比女人高的,但是呢,高熲截然相反。或许哪天上朝的时候你就能发现他脸上有两眼泡。
嬴子婴也挺奇怪的,你说高熲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娶了这么个老婆?
想起了高熲,嬴子婴就想起了独孤伽罗,准备这次出行把她也给带上。
休息了这么长时间,也该休息好了吧?
结果一问,还真好了,在宫里边的御膳房帮忙。嬴子婴奇怪了,这事儿怎么没人跟自己说起过?
对于高熲媳妇的名声,嬴子婴是如雷贯耳。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今天在城门口还能遇到,竟然还在和高熲撕吧。
高熲那个尴尬啊!想想他现在好歹也是吏部右侍郎,算得上是高官了,当着咸阳城百姓的面儿,让媳妇这么追着打,确实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尤其是看到嬴子婴的车辇的时候,高熲的脸都成了绛紫色。
“正好,皇帝来了,我来找皇帝评评理。”本来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嬴子婴看着直愣愣冲过来的高熲媳妇,也是感觉有些头疼。这可是咸阳城有名的混不吝,谁沾上了谁倒霉。
“夫人请自重!不得惊扰圣驾!”前边开道的是赵云,平时赵云和高熲的关系还不错,看在高熲的面子上,不好对他媳妇动粗。但是让她直接闯进去,那也是不可能的。
“皇帝,皇帝你来给我评评理。昨天刚回来,今天又要出去?皇帝,我可告诉你,你可得好好查查高熲,说不定他就在外边养了小妾!他不要我们啦!”说着,竟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那声音,足足能够传出去三条街。
嬴子婴看看旁边的嬴孙氏,再看看高熲媳妇,再看看高熲,心中为高熲默哀,怎么娶了这么个玩意儿?
“陛下,请陛下恕罪。是微臣对贱内管教不严,才让她在这里大放厥词,都是微臣的错。”高熲媳妇是个混不吝,但是他高熲不是啊!这事儿就看嬴子婴较不较真了。如果较真,砍了高熲一家都没处叫冤去。
“好啊你,你还想管教老娘,还反了你了!来,来啊!你倒是管教一个让老娘看看!高熲,你长能耐了啊!当了个破吏部侍郎就敢跟老娘摆谱了?老娘不吃你这一套!”
一听高熲的话高熲媳妇直接炸毛了,揪着高熲的脖领子啪啪就是两巴掌,看的嬴子婴的嘴角直抽抽。这人们常说娶妻娶贤不娶色,嫁人嫁心不嫁财,还真是对啊!你看看,这高熲媳妇长的倒是蛮漂亮的。但是这撒泼劲儿,看的嬴子婴直捣牙花子。
高熲是在护着你你就不明白吗?
“来人,叉开!”嬴子婴终于还是坐不住了,毕竟是自己的臣子,这么当街丢人,那也是在打自己的脸啊!
几个宫中悍妇过去不由分说直接把高熲媳妇给叉到一边,嬴子婴走到高熲身边看了看他的脸,然后蹲下身子,趁扶高熲起来的空档,凑到高熲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