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考完试的两人回了宅子, 曲仲并未问二人考得如何,反而是一回宅子就钻进了书房。
一头雾水的孩子们以为他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大家都乖乖地不敢出声, 由刘永带着回了自己的院子温习功课去了。
而钻进书房的曲仲则是在算自己的财产,顺便还在考虑该如何找个比侯府更大的靠山。
把从刘雄那听来的八卦整理了下, 正抓耳挠腮一筹莫展之际,跟来的灵墨犬竟然先开口了。
“兰北王风邪入体, 已卧床多年, 病入膏肓时日无多。”
写字地手一顿, 曲仲下意识地问道:“你如何得知?”
“今天在县城里听人说的。”就卧在曲仲的书案上, 灵墨犬连头都没抬,只是懒懒地回道。
它现在的五感好像又进化了许多,只是睡在路边就能把周围地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看着昏昏欲睡的灵墨犬, 曲仲立马注意到它尾巴尖的红色好像又向下蔓延了许多,现在半个尾巴都已经变成红色的了。
“你是又要进化了?”翻看了下它的毛,加之这几日它如此嗜睡,曲仲肯定地问道:“你是又偷吃了空间的什么药丸?”
曲仲手下的身子一震,可是没有回应, 灵墨犬只是装睡不理。
“小心哪天吃成个怪物。”揉了揉狗头, 曲仲收回了手,思索起刚才灵墨犬刚才说的话。
兰北王!
书里只是大概地提到了这个皇帝的亲哥哥。
小时在皇宫里为了救当时还是六皇子的皇帝, 兰北王掉入了冬天的池塘, 落下了一身的病,而且还因此失去了皇位的继承权。
后来六皇子登基, 第一个就是封了自己的哥哥为兰北王。
可兰北王一身病弱, 以至于快到知天命的年纪, 膝下还没有一男半女, 王府里空空荡荡。
而书里之所以提到这个兰北王,也是因为皇帝做主把女主的第二个儿子过继到了王府,成了王府名正言顺的世子。
皇帝派了四位御医常驻在兰北王府,每天都给他诊脉医治,皇帝有多看重这个哥哥,可见一斑。
病重……
看来等县试完成了,他还需要走一趟丹山郡,找机会去会会这个王爷。
这个时机没等太久,县试才考完没几天。
整个西照国都贴满了布告,兰北王病重,急求隐世的大夫,一旦救回,可得万两黄金谢银。
曲仲只一瞬间就决定去郡城试试。
他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也顺便带着孩子们出去见见世面。
从宾川县到丹山郡城,坐马车只需要两天的时间,完全不会耽搁二个月后的府试。
况且这府试本就是在郡城里考,他们也算是提前出发罢了。
三月初二。
曲仲身后带着一串孩子和一条喜欢睡觉的狗踏上了前往郡城的路。
新买的马车很是宽敞,足够几人横七竖八地躺着。
也足够曲仲躺着考几人的功课和堆放一路上他“顺手”采摘的药材。
五人到达郡城城门时,才是第三天的早晨。
果然是一国中心,马车都不需要停的,只需拿出身份文书,就可以直接赶着马车进城。
城里比起宾川县这繁华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就连马车行驶在路上,也不会觉得有丝毫地狭窄。
从进了城,几个孩子就一直在四处张望,看着来往的行人和小贩。
只有曲鸿羽一脸怪异之色,看了看别家的马车,再看看自己家的,有些郁闷地问道:“爹,为何你赶马车不穿短褐?”
曲仲:“……”
他真是不知道这孩子脑子里在想着些什么,为何总会发现些奇奇乖乖的点,还问些连他也回答不了的问题。
“你忘记老师说得亲力亲为了?”
还是刘永替曲仲答了这个问题,然后笑眯眯地揉了揉他的头,引来一声惨叫,这才把这问题略了过去。
问了不少路,曲仲才找到自己在郡城买的宅子在何处。
他上一次来郡城还是两年前,两年时间这里又变化了不少,同时宅子地价格也涨了不少。
这宅子跟县城里的宅子差不多大,也是个两进的,可价格是县城的五倍,这还是他四年前买来一直空置着的。
比起县城,在郡城买屋子贵得多,于是租赁屋子的人也多了许多。
曲仲在郡城买的屋子现在就剩下这座他做生意时偶尔会住的宅子还剩了下来。
“爹,这也是咱们家的?”刚跳下马车,曲鸿羽又问开了。
曲仲点头回道:“嗯,是咱们家的。”
守屋子的老仆人早就迎了出来,帮着曲仲把马车赶到了后院。
刚安顿好,曲仲就带着刘永出了门。
“一会,老师说什么,你看着就行。”
跨进中人所时,曲仲转头对着刘永嘱咐。
“是!老师,学生知晓了”刘永连忙收起脸上的惊讶之色,垂着头应声。
曲仲点点头,这才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两人刚一进去,屋子里还在打牌九的几人立马抬起了头,一看见曲仲,其中一个中年男子立马谄媚地站起了身。
“曲东家。”边说着,人早就疾步走了过来,把人旁边引:“您快来坐。”
曲仲笑着点点头,跟着中人走进了内院的一间屋子里。
刘永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直到看到中人地动作,垂着地手臂隐隐开始颤抖起来。
那是一本厚厚的账册,账册地封面上写着曲仲的名字。
现在只要稍微想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