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心肠歹毒的老东西,看着面容慈善,实则就是个笑里藏刀。
柳凌一下子能想象得到,徐韵之前的六个女人临死之前的悲惨一幕。
柳凌看着徐夫人的背影,禁不住啐了一口:“老东西!你如今吃得好喝得好,还不是靠着徐韵的母亲留下的家产……家产……家产……”
‘家产’二字一下子提醒了柳凌,这个老女人专门杀掉徐韵的女人,目的只有一个,既能阻止徐韵生儿育女,失掉继承家业的子嗣,又能给徐韵身上笼罩克妻的恶名,成为人人惧怕的不祥之人,从而逼疯徐韵,最后徐韵的家产自然而然便会落在她的手中。
但是,这个理由似乎又不是很充足,她这般费劲心机,无非就是舍近求远。
如果直接杀了徐韵,不是更直接吗?
或许她是惧怕徐韵的身手,而只能从别处入手,不能说这个老女人城府之深,难以预测。
……
“哟,嫂子在不在呀?不言语一声,我们可就进去了?”一个陌生男子的询问。
斜躺在床上的柳凌,听到叫声,赶紧走出了屏风。
这时,突然涌进来两个陌生的年轻男子。
一个个子很高,微瘦,身穿浅蓝色锦袍,长相英俊潇洒,完全不输于徐韵。
另一个是中等身材,微胖,一身暗红色锦袍裹身,眼睛稍小一点,皮肤有些发黄,从整体乍然一看,也不算难看。
红色锦袍男子,摇摆着手中的纸扇,笑眯眯的小眼睛,站在门口盯着柳凌,不停的咂舌:“啧啧啧,好一个美人胚子,嫂子果然是凤中之凤!”
“不错!不错!简直太美了!”蓝色锦袍男子,随后一阵大笑,转身用手指向门外,“徐韵兄,不够意思,不够意思。”
待立门外的徐韵也走了进来,满脸堆笑,似乎又有些羞涩的对着蓝色锦袍男子说道:“马原兄,此话何意?”
马原质问道:“你这是明知故问,昨天大婚,为何没有通知我与江悬兄前来贺喜?不会是担心我们哥俩会给予嫂子的美貌吧?”
“就是吗,徐韵兄从实招来,是不是有这个意思?”江悬在一旁附和着。
徐韵笑了笑,连连摆手:“误会,误会,昨日根本就不算大婚,只是在庆祝你们嫂子入府的仪式。
等过一段时间,我们定会举办一场偌大的婚礼,谁不让来,也会让你们二位贤兄过来。这里还没来得及收拾,简陋了一些,就凑合着坐吧!”徐韵右手摊向卧榻。
马原倒是随和,直接随着徐韵坐了上去。
江悬却没那么听话,反而走向柳凌,恭敬地行了一礼:“拜见嫂子,小生这厢有礼了。马原兄是兵部尚书之子,而我乃是工部左侍郎之子江悬。
与徐韵兄我们三人是从小的至交,一起待过学堂,一起中举。要论感情,没有谁能比过我们。
今日前来,本想与徐韵兄一聚,没想到竟然得知,徐韵兄得了嫂子这样貌美如花地美人,便马上前来,没想到人如其名,真是羡煞我等这些庸俗之人。”
柳凌朝着江悬、马原各做了一个万福:“江公子真是抬举小女子了,我只不过一个俗人,哪里称得上美人。”
江悬扫视周围,连连摇头,嘴里唏嘘不已:“徐韵兄就是小气,这么大的人了,竟还是不懂怜香惜玉,怎能让嫂子住到这等腌臜地房子里,真是委屈了我见犹怜地美人了。”
“无妨!无妨!”柳凌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这时,两个婢女端来了果盘和茶水,茶水放在了卧榻的小方桌上,果盘却放在案几上。
在退下时,一个婢女问向徐韵:“大公子,午饭是在这里吃吗?”
“午饭的事就不用操心了,我们马上去外面酒楼吃。”
婢女面有难色:“可夫人早已吩咐厨子,现在已经忙活上了。这……”
徐韵一听,反而凶相毕露:“这什么这,你不会告诉夫人实情,再让厨子停止备好的饭菜不就可以了。”
“是!”婢女不敢看向发怒的徐韵,赶紧低头,一点点往后撤退。
随后,徐韵也站起身:“两位仁兄,已到午时,我们要不现在就去酒楼小酌几杯?”
马原指了指柳凌:“就带上嫂子吧。”
江悬附和:“对对对,带上嫂子。”
徐韵连连摆手:“不了,还是不要了,等以后到你们府邸串门的时候,再带上她也不迟。”
马原耸了耸肩,表示无奈:“那也只能这样了。”
江悬摇头叹息,说道:“可惜了!可惜了!”
禁止出府,柳凌一百个不愿意,之前与徐夫人的摊牌,已经不是徐夫人与徐韵争夺家产这一种歹心了,而是徐夫人必杀她灭口。
柳凌没有立即跑掉,是因为看到徐夫人在表明她自己的底牌时,完全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
显然,她并不担心柳凌会单独跑掉,或许柳凌前脚跑出徐府,后脚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还有,徐夫人故意提及徐韵,还这般狂妄,倒是真的不担心自己会告诉徐韵,显然她在那六个女人身上不止用过一次。
定是她们曾经告诉过徐韵,而那个呆傻的徐韵根本就不相信,才会给了徐夫人今日的胸有成竹。
看来告诉徐韵这条路根本就行不通,跟着徐韵逃跑,倒是可以一试,只要让徐韵把自己护送到东城县县衙,自己或许就可能暂避一时的凶险。
“不行,我去!我必须去!”柳凌一把抱住徐韵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