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冷冷一笑:“老爷没听说过现场可以伪造,也可以清理吗?”
吕平瞪大眼睛,沉默片刻:“行了,你以后这样的话最好少说,你也不过只是猜测而已,别到时候嘴不严谨,以讹传讹,原本清白的三夫人,却要背负罪大恶极的骂名。”
“老爷,我知道事情的轻重,岂能随意胡乱嚼舌根,我今天跟老爷讲这些事情,只不过想让老爷能够及时止损,别再酿成不必要的祸事而已……噢,老爷,你饿了吧?”二夫人对着门口大喊,“小凌子,赶紧给老爷去备酒菜。”
“是,夫人!”柳凌在外面传来清脆的回音。
不一会,饭桌上摆了四菜一汤,外加一壶酒。
二夫人就坐在吕平的身边,为吕平斟满一杯酒:“老爷,酒一定少喝点,也好早早的歇息。”
“今晚我去欣方院,就不在这里歇下了。”
二夫人原本笑容满面,顷刻间阴云密布:“老爷,为何?这一个月来,老爷到我这里来的次数少之又少,难道是老爷嫌弃我老了?可我只比三妹大了不过两岁而已……”
吕平放下筷子,抓起二夫人的手,温柔的说道:“夫人,别这样说,我今日去欣方院,的确有事情,等明天晚上,我一定会在你这里安歇,好不好?”
二夫人脸上依旧不悦:“老爷能有什么事情,还不是留恋三妹的温情……罢了,你去就去吧,我既便留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二夫人站起身,走到卧榻上,坐在那里独自生闷气。
吕平瞥视了二夫人一眼,轻叹一口气,扭头走出了门。
……
站在一旁的柳凌,看着心情不佳的二夫人,本想上前劝慰一番,却迎来了二夫人扔过来的茶盏。
劈里啪啦一阵巨响,茶盏四分五裂,如果不是柳凌跳起来,定会扎到她的腿上。
“她到底有什么好,为何再三忽视我?”泪流满面的二夫人,做在卧榻上,不停地抽噎着。
余惊未了的柳凌,轻拍着自己的前胸,强压住心头的惊悚,来到二夫人身边,尽量扳住二夫人的肩膀。
用缓慢的动作,为二夫人揉捏肩膀:“二夫人,先消消气,明天老爷就来您这儿,何必计较这一时半刻。”
“明天?怎么可能,老爷每次都这么说,所谓明日复明日。”
“二夫人,不对呀,我刚来的时候,不是说老爷向来就喜欢呆在二夫人您这里,还有三夫人的欣方院,现在夫人却要这样说起,难道传言不符?”
二夫人的嘴角轻轻撇起,冷哼一声:“他是经常来我这里,但也只是吃饭的时候多,大多数会跑去欣方院入寝。
我表面上不比三夫人拥有老爷的时候少,实际上,我这里只是成了老爷吃饭的厅堂。而大夫人在没疯之前,我还要承受着大夫人对我的压迫。
现在大夫人已经不在这里,我依旧没有得到什么好处。有时,我会恨得压根作响,杀人的心都有。很可惜,我没有那个胆量……”
二夫人忽然大笑,冷意十足,让柳凌全身直打冷颤。
看着孤独的二夫人,柳凌虽然没有嫁过人,但同为女人,能想象得到二夫人心中的凄苦,不免怜悯之心顿起。
柳凌伏在二夫人的耳边低语:“二夫人,你想不想扳倒三夫人?”
二夫人一怔,诧异地看着柳凌:“你什么意思?你想让我成为一个恶人?”
柳凌诡诈一笑:“那要看二夫人以什么样的心态,来对待你自己现在的处境?如果二夫人想破罐子破摔,任由命运指派,就再也不要生气,以免更让老爷对你疏远,或许有一天,大夫人就是二夫人的榜样。
如果二夫人不想认命,很想碰碰运气,拼上一拼,何不找出三夫人的把柄,一举打入万丈深渊。”
柳凌说完,重重地咽了一口口水,心里不免一阵发虚,第一次感到自己竟然这么邪恶。
不过,看着二夫人动心的神色,真正的原因,并不是自己发挥的游刃有余,而是二夫人自己内心淤积的怨念太多,柳凌的提醒,正是她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
二夫人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不能一直这样,到时候,我怕自己真成了第二个大夫人……可我不知道该如何找出三妹的把柄?”
“二夫人还记得大夫人在半年前疯癫的那天晚上吗?”
“记得,怎么了?你的意思要从那里入手……”二夫人猛然转身,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柳凌,“你只不过刚来一天,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柳凌轻笑一声:“整个府邸有谁不知道那件事,二夫人也别忘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捂得住的秘密,总是会不胫而走。
即便当初老爷府里府外全部封锁,那也只是在表面……现在,二夫人能不能跟奴婢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时,大夫人疯癫之前在干什么?
三夫人、老爷与二夫人又在干什么?奴婢希望二夫人好好想一下,或许有很重要的发现。”
二夫人站了起来,走到床前,躺到了床上,柳凌赶紧为二夫人盖上被子。
二夫人指着站在床前的柳凌,拍了拍床,示意柳凌坐下。
柳凌笑了笑,小心坐下,又为二夫人往胸前提了一下被子:“我记得那晚正好是重阳节,那个时辰点应该是三更子时,早歇息的人已经睡下了,只有一些还在忙活的下人没睡。
大夫人管理整个吕府的大小事务,一天的支出收入都要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