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忍俊不禁,嗤笑道:“原来你是怕死啊!”
田馨媛有些嗔怒,拍了一下柳凌的胳膊:“行了,就别再跟我冷嘲热讽了,我可不吃你那一套。
如果你后悔,我们现在就去追,及时拖住李元辰,就说你已经改变主意,我谅他不敢公开与你对抗。
然后,我再偷偷把玉佩拿到手,重新藏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柳凌挑了挑眉头:“主意不错,但不需要了。我告诉他的玉佩本就是假的,拿走也无妨。”
田馨媛瞪目结舌,惊叫道:“假的?”
柳凌嘿嘿一笑:“对呀,有何不可?你刚刚不是也责备我做事没有章程,其实,我的没有章程,才是最有章程。”
田馨媛的眉头越来越紧皱起来:“什么章程不章程,你能不能别再跟我绕,都把我绕糊涂了。”
“其实,这件事,李元辰的突然出现,整个寺院和尚的充耳不闻视而不见,还有地下的大殿,如果连我这个多年经验的仵作,要是都不怀疑,才更让人置疑。”
田馨媛一怔:“你什么意思……噢,我明白了,你是故意的。”
柳凌点了点头:“因为李元辰这次出现在我们面前,应该早就知道我会怀疑,也早已做好了一切准备,我既便去了后院也查不出什么。
让他把我的疑虑打消,才更让他相信我不再怀疑他。不过,这一次更能凸显,幕后主使已经快要集齐所有玉佩了,向我使出这一招,也是破釜沉舟,有点急不可耐了。”
“他既然可疑,你把假玉佩交给他,是何用途?”
“当然是为我们拖延时间了,他一直纠缠在我们身边,我们还怎么能单独跑掉?”
田馨媛恍然大悟:“原来你竟有此预谋,那我们更得赶紧走了,报官来抓人。”
柳凌摆了摆手,抬起脚步向山下走去:“不用了,这里根本就没有几个人,我想现在这个时辰,其他和尚该在城里正执行任务。
其一,整个院落,为何只有方丈的房间有烛光?其二,我与净慧争辩的嗓音不算小,为何没有一个和尚从房间里走出来质问,哪怕是观望也行?”
田馨媛目瞪口呆:“你的意思他们白天像正常的和尚一样念经祈福,晚上就是盗贼。”
“对,寺院留下的和尚,也只不过是为了应付跨院里的香客们……当然,更是主要应付我们俩,不然,李元辰的戏就没法做足。还有一点,你有没有发现?”
田馨媛呆楞了一下:“发现什么?”
“那个净慧还是李元辰的师兄,想必在寺院的年份也不会太短,理应对佛主的虔诚胜过许多人,会不会戒酒不敢说。
但戒色绝不能含糊,就在刚刚,他作为一个有修养的和尚,在我们两个女子面前,光着上半身,竟然没有一点慌张羞涩,你不觉着奇怪吗?”
柳凌想起之前的李元辰,不仅没有戒酒,更没有戒色。
对她不止一次死追猛打,一点都不逊色,哪里像是经历过几十年的佛法生涯。
徒弟不怎么样,师父也好不到哪里去。
田馨媛忽然想起了什么:“那你这样说起,我倒是想起一件事,那个死在禅堂的黑衣人,定也是和尚,为了更能确定你的猜测,我们现在就返回去,一探究竟。”
柳凌摆了摆手:“不用了,那具尸体恐怕早就被人给理了,我们俩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去城里查。”
田馨媛追上柳凌,“既是这样,你还在这里慢慢腾腾做什么。”
“喂,喂,喂,你能不能慢着点。”柳凌被田馨媛拉着狂奔,踉踉跄跄,几乎摔倒。
……
城门日暮而关,黎明而开。
还不到寅时,距离黎明还有一小段时间,田馨媛会武功,但轻功不算好,不必柳凌好到哪里去。
俩人无法进去,转悠了半天,也没想出能够跳过高耸城墙的万全计策。
柳凌两手抱肩,仰望着快要落下的月亮:“好歹天快亮了,我们只能乖乖的在这里等了。”
田馨媛无力的倚靠在城墙上:“等?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城门外周围看不到李元辰,他肯定是想别的办法进了城,可我们俩……这也笨的太让人受不了。”
柳凌反问道:“那姐姐想想该如何进去?”
“我想?想什么?要是有那脑子,就可以像男人一样上战场,奋勇杀敌,哪用得着天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要强的多吧,你呀,要是能会个三拳两脚,也不至于我们俩坐在这里束手无策。”
这说来说去,倒是柳凌的不是了,简直无语。
“喂——,城——官——,开一下门好不好?”田馨媛突然放声大叫。
“姐姐这是干什么?”柳凌赶紧捂住田馨媛的嘴,“我的姑奶奶,千万别再叫了,把他们惊醒。
遇到讲道理的还好说,万一偏偏就是闲事不够大的主,给我们扣上一个奸细的帽子,抓到大理寺,我们可是有口难辨。
一番周折下来,许多时间白白浪费。难道你不想为父母报仇了?”
田馨媛推开柳凌的手,半信半疑:“他们真会有那么不讲理?”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人也一样,我劝你索性坐下来好好歇息一下,再顶多等半个时辰,开城门的时间也就到了,不急于这一时,到时候反而会适得其反。”
柳凌强行拉着田馨媛倚靠着城墙根坐了下来。
田馨媛无奈,也只能稳下性子等,忽然感到身心疲惫,一下子倒在柳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