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芳冷哼一声:“你的话,我完全不赞成,铁链球被人发现了又怎样?反正雅芳阁的女子,会些拳脚的大有人在。”
柳凌摇了摇头:“当然不行,因为你与马疯子索要替代的身份,只不过是两个普通的女子,若不想被人怀疑,不仅隐藏武功,还要藏匿所有与武功有关联的东西。”
柳凌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后来,你用这个铁块伤心病狂地去击打汪玉,从不认为会有人发现它就是凶器……苗芳,其实我之前真的没想到,也和众姐妹有着一样地想法。
就在刚刚,当我发现你与马疯子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时,马上联想到杀死汪玉的钝器,便派人去你们的寝卧去搜。
结果什么都没发现,就连最普通地防身匕首都没有看到。我绞尽脑汁,感到疑心最大地也就是你怀中地狐狸毛缝制的圆球,结果真被我猜中了……”
苗芳一阵冷笑:“你猜中?只能代表你没有真凭实据,我想请问一下,你何以证明铁链球就是我杀人的凶器?在雅芳阁众女子之中,单单只怀疑我与马疯子,似乎很不公平。”
“你这里又代表什么?”柳凌用手指着铁块,“别以为你把所有的血迹擦掉,就什么证据都没有了?
但铁块中有不少深浅不一的坑洞,坑洞的里面,已经渗进去不少的血迹,即便你用水清洗,也很难彻底消除干净……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基本上每一个凹下去的地方,都有不同程度早已干枯的血迹。”
“……”苗芳顿口无言,支支吾吾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马疯子似乎比苗芳的脑子灵敏度高出许多,抢先话茬说道:“猪血、鸡血、狗血、猫血,许多动物的血迹,都可以包括,你就那么肯定就是人的血迹?
再说了,苗芳不是经常给你们说起,这个东西是从死人的手里拿过来的,难道就不可以是那个死人的血渗到里面去了。”
马疯子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啪啪两下耳光传来的声音,马疯子的脸上第三次印上了手掌印记。
此时,即便马疯子是个粗糙男人的面孔,也禁不住柳凌再三狂扇,马上变得浮肿起来。
马疯子不能用手抚摸脸颊,只能多次晃动嘴角,尽量让麻木的脸颊更舒服些。
柳凌似乎也并不好过,右手用力过大,整个手掌瞬间变得通红起来,频频传来的信号,让柳凌不得不举起右手。
柳凌使劲地甩手腕子,以此减少些许的疼痛:“马疯子,你长不长脑子,铁链球上的血液十分新鲜,也是最近两天才溅上去的。
而苗芳身上,出现的狐狸毛绒球,已经不低于三年的时间,他怎么可能是死人弄上去的?
还有一点,无论是什么血,除了后厨的厨师、打杂的可以接触,其余人等一律免谈。
马疯子,我不管你之前的身份是真是假,反正自从你们真正成为雅芳阁的姑娘,不可能不记得妈妈的规矩。
各司其职,各尽其责,无论是谁,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妈妈怎可能让你们在侍奉恩客地时候,再允许你们随意进入后厨。
我想请问一下马疯子,苗芳最近这两天又是如何让血迹沾染上去的?”
“或许是偷偷进入的后厨。”
“就算是偷偷进入的后厨,也是趁没有人的时候才进去的,但后厨已经打烊,各个地方也已收拾干净,又哪里来的鲜血,让苗芳涂抹在铁块上?”
马疯子无言以对:“你、你问我,我哪里能知道?”
柳凌怒斥一声:“你既然不知道,又在这里放什么臭屁?”
许是说话多了,柳凌感到嗓子眼干痒,心中恼怒,便把一切都怪罪到了马疯子的头上,抬起一脚踢在了他的膝盖上。
膝盖是最敏感的地方,马疯子疼痛难忍,嗷嗷直叫:“死女人,你简直太狠了,待会,老子定要弄死你!啊——”
马疯子的话刚落下,另一个膝盖又挨了柳凌一脚,痛不堪言的惨状,让他齿牙咧嘴,再不敢多言多语。
柳凌捋了捋凌乱的头发,甩了一下头,骄傲的姿势尽显脸上,感情打人的心情让她舒爽的不得了。
“一切真相大白,汪玉、谭香的死,就是这两个冒充苗芳、马疯子的凶手所为……”
苗芳垂头耷脑,知道再争辩也是无济于事,便选择默认。
而马疯子依旧不依不饶:“等等,即便你确定苗芳是凶手,如何把我也算进去。你有我的证据吗?如果没有,赶紧放了我,不然,我就去官府告你随意栽赃陷害。”
“啊?你想告我?我好害怕……噢,我想起来了,谭香两只手的指甲缝里,还留有你紫绡翠纹裙的丝线,是不是我们上楼辨认一下?”柳凌皮笑肉不笑地凝视着马疯子。
马疯子立即顿口无言,一对眼珠滴溜溜乱转,似乎对柳凌的话半信半疑。
柳凌领悟,挥了挥手,示意打手把马疯子架到二楼的凶案现场,“你不就是想亲眼看一下罪证吗,好说,好说,楼上到处都是,走走走,一看便知。”
马疯子一见柳凌来真格的了,似乎不再置疑,马上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行行行,我认栽还不行吗,要杀要刮随你们的便。”
……
苗芳和马疯子被五花大绑起来,扔到了一个房间的地上。
柳凌没有听从老鸨的话立即报官,也没有让老鸨涉入到审案现场,偌大的房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