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柳凌醒了过来,四周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
柳凌的手脚被五花大绑,嘴里也塞了一块恶臭不堪的布。
想喊喊不出,想起身又爬起不来,柳凌只能一点点挪动身子,去感触周围。
最后地结果,让柳凌大吃一惊,她自己此时睡的地方分明是口棺材。
没猜错地话,定是冯家为冯开元在大堂中准备的那口棺材。
他娘地小短腿!
别人能够占山为王,占地为王,占林为王,就是没听说占棺材为王的,自己今天倒是来了个先例。
既然取了人家冯开元的性命,还要让自己强行霸占人家冯开元的棺材,那个王八蛋也太不地道了吧!
徐韵为何还没有来呢?
现在这个时辰,从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估测,天色也已经不早了,徐韵即便是去逛窑子,也应该早就回来了,回来之后,傻乎乎的找不到人,难道就不知道到棺材里找吗?
呆头鹅!
柳凌越想越气,心里所有的怨气,几乎全发在徐韵的身上。
尽管她嘴里塞着布,那也是骂不绝口,可着劲地骂!
虽然漫骂声,只能发出呜呜地声音,但她还是想骂。
一会的时间,柳凌骂不动了,她这时已经感到呼吸开始急促,里面的空气越来越薄弱……
渐渐的,柳凌出多进少的呼吸,已经让她倍感难受,甚至让她想要抓狂!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动,柳凌的脑子也开始出现晕厥状态。
此时的柳凌,十分清楚,她这一觉睡下去,定会再也醒不过来了。
让柳凌十分迷惑不解的是,幕后主使没有找到他们要找的玉佩,理应不该下达杀她的指令,假冒冯夫人的凶手定不敢肆意而为。
可这一切,明显的没有朝着她预料的发展,到现在迟迟没来救人,说明凶手就是不想让任何人发现,非要置她于死地。
柳凌从来对自己的推断很有信心,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大意。
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那么渺小、无助、失望。
……
柳凌忽然来到了一个碧草翠烟的美丽地方,那里春色如绣,别有洞天。
柳凌看到了一个凉亭,凉亭里一个人影正向她招手。
柳凌走近几步,竟然是十多年没见的母亲,她依旧是那么温柔善良,依旧是那么慈祥可亲,依旧是那么美丽端庄。
柳凌惊喜若狂,准备抬脚飞奔过去,却不曾想面前多了一个人,正是徐韵。
柳凌不傻,她已经有了预感,这里可能是死后才会有的奇景,但徐韵也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也死了?
他又是被谁杀的?
不会这么巧吧?
活着是冤家,死后也走到一处,似乎不是柳凌预想的结果。
“柳凌,不要过去,跟我走,回到家我就让你做我的七夫人,我母亲生前留给我许多田产、铺子,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全部都给你,好不好?”
有这么好的事情?
徐家的产业庞大,给了自己,还不得天天数银子数到手软?
这诱惑实在太大,柳凌越想,心里越奇痒难忍。
看来自己想不发财都不行了,柳凌的心一横,走!
柳凌乐颠颠地被徐韵牵着手,向徐府走去。
转眼之间,他们面前出现一片火墙,柳凌想躲过去,却被徐韵拦住。
徐韵指着那面火墙,面容冷漠的说道:“你进去,回炉重造!”
回炉重造?
他是想铸刀,还是想铸剑?
自己只是个灵魂,又不是铁器。
这是什么逻辑?
“赶紧进去,你的贪心太盛,必须洗净你所有的贪心!”
这个王八蛋!
说话怎会这么不讲道理,分明是他拿着徐家的家产引诱的自己,反倒说自己太贪,早这样说,本姑娘就不跟着走这一遭了。
柳凌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返回去,去不曾想被徐韵抬起的一只脚给踹进了火墙里面。
骤然间,柳凌的整个身子全部燃烧了起来。
双脚慢慢融化……
双腿慢慢融化……
整个上身也开始融化……
最后只剩下一个头颅,柳凌马上明白徐韵让她回炉重造,也就是让她彻底灰飞烟灭。
王八蛋!
这样心狠手辣,莫不是本姑娘与你十八辈子有仇?
“啊——啊——啊——……”
……
“柳凌,柳凌,你醒醒,你醒醒,柳凌,柳凌……”徐韵紧紧抓住疯狂抓挠地柳凌。
此时地柳凌,因为惊吓过度,突然睁开了眼,瞪着惊悚地一对眸子,盯着几乎要凑近自己的一张熟悉的脸。
这可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柳凌来不及迟疑,伸手就是一拳头……
只听得徐韵哎哟一声,从鼻子中冒出两股殷红的鲜血。
徐韵瞬间火冒三丈,指着坐起来的柳凌大叫:“你这女人好没道理,一醒来,就要发狠,莫不是中邪了?”
柳凌冷哼一声,并不觉着自己的报复有何错,反而恶狠狠反唇相讥:“中中中,中什么邪,你不是让我回炉重造吗,这就是你让我灰飞烟灭的代价。”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徐韵用锦帕擦拭着鼻子里的血,感到莫名奇妙。
这时的柳凌,整个视线已经被徐韵身后的白茫茫一片所吸引。
柳凌仔细一瞧,老少十几口子,全是披麻戴孝,都在怔怔地看着柳凌。
房间的摆设,已经恢复整洁,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