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没的众人又说了几句,没有人走,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蜃影。此事事关重大,真要是这个遗族小子是传说中应劫之人,自己必然要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做出应对才是。
ziyou落体,步离的心忽悠一下子,像是要停止跳动了一样。一进入地裂之中,周围的压力骤然变得极强,仿佛地幔随时都会合拢,把步离夹成齑粉一般。
虽然身体强壮的像是荒兽,步离还是眼前一黑,就要晕过去。
过了数息,步离才缓过劲来,适应了周围巨大的压力。调整身子,头冲下,辨认大黑的位置。风猎猎,吹得步离很难看清楚。勉强辨认,一个黑乎乎正在挣扎的身影就在不远的下面,步离心里微微放心。
电光石火的瞬间,哪有心思去感叹什么,右手蔓藤随即而出,死死的缠绕住大黑。
左手蔓藤收紧,步离感觉千年老藤也仿佛经受不住这么大的下坠的势头,坚韧的蔓藤都仿佛要被自己和大黑加起来下坠的力量拉扯断。狗ri的,平时吃的那么胖!步离心里骂道,左手蔓藤继续放长,一点点化解下坠的力量。
大黑慌乱中还在挣扎,想要抓住旁边的岩石。随着大黑每一次挣扎,步离都感觉到蔓藤里传说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佛下一刻就算碎裂了一般。
“cao,老实一会!”步离终于忍不住了,出声大骂,被沙石灌了一嘴。
大黑听到步离的声音,终于变得老实了。一人一熊就这么落下,步离冷静无比,估算着自己和大黑下坠的高度,差不多有几千米了……也不知道老蔓藤到底能变得多长。
下坠的势头变缓,步离不愿继续被动的等了,右手一边拽着大黑,抬腿从绑腿里取出尖刀,一刀刀扎向坚硬的石壁,借着尖刀的力量一同延缓下降的势头。
步离右手动一寸的距离,下面十余丈外的大黑就要动一尺,像是钟摆一样撞在山石上,“咚咚”作响。
“步离,你个狗ri的!”
擦!大黑真的会说话了?步离没想到在白se雾霭中那个强悍存在开玩笑似的说的话居然是真的。大黑这家伙口吐人言,第一句话是骂自己的脏话,让步离十分无奈。
“忍着点!”步离没有管大黑会不会撞坏,皮糙肉厚的,也疼不到哪去。
尖刀看上去灰扑扑的,但不论步离怎么折腾,都岿然不动,一下下震得步离胳膊生疼,而尖刀没有一点改变,还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样子。灰蒙蒙的,没有一点光亮。
终于十多下后,步离用尖刀戳在山石壁上,身子挂在半空。应该是死不了了……步离一直悬在半空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指挥大黑靠着一小片凸出的地幔的岩石上站稳,步离感觉蔓藤也没有那么吃力了,更是放心,环顾四周,琢磨该怎么上去。
眼睛渐渐适应了周围的黑暗,光线已经微弱到几乎没有,周围黑乎乎的很难看清楚。一点光芒赫然出现在步离眼中,虽然十分微弱,可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就像是普照大地的阳光一样让步离感觉到希望。
慢慢移到光芒亮起的地方,不理发现是地幔岩石松动后透出的光亮。几经曲折,已经暗不可见。
心念一动,步离找了一处只能落脚的地儿勉强站住,挥动手里的尖刀凿穿地幔岩石。
尖刀的确好用,至少从硬度上来讲不比上一世的瑞士军刀差什么。
随着石壁被凿穿,步离透过地裂的缝隙,隐约看见里面似乎是一个石室,夜明珠幽暗的光芒亮着,有些昏黄,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人在。
管他!步离也没想得到宝物,也没想这里面会有什么前辈高人在,只是想找一个落脚的地方。自己的魂力消耗太大,蔓藤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先歇一歇,然后再找办法回到神遗山脉。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不断的凿着,步离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碎石工,生活当真奇妙,自己根本无法预测下一刻会做什么。努力的凿出一条狭窄的通道,即便尖刀再如何坚固,毕竟不顺手。地幔的岩石也坚硬无比,步离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量。
把大黑拉上来,收起蔓藤,又使劲把大黑推了进去。这家伙实在太胖了,步离穿凿出来的小小甬道和大黑的身体比较起来窄小的有些可笑。
大黑好像能说话之后,就一直在骂骂咧咧的,像极了一个地痞流氓。步离真有心再遇到那强悍的存在的时候,让他收回这种让自己烦不胜烦的能力。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步离和大黑才进到石室里。大黑不管里面是什么,一屁股坐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身熊毛乱糟糟的,一道道血檩子渗出血珠,当真惶惶然如丧家之犬。
步离轻轻吸了一口石室里的空气,有些陈腐,却没有刺鼻的味道,应该是封闭的时间太久的缘故,只要没有毒就好。四周环视,石室不大,一具枯骨,身上皮肉都已经腐烂的干干净净,穿着灰白se的衣物坐在一个蒲团上。
枯骨左侧,有一个石柱,石柱上放着一枚拳头大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亮斗室。
这就是坐化的前辈,步离虽然已经jing疲力竭,却相信冥冥中的一些定数,心存感激,走到枯骨面前弯腰施礼,道:“打扰老前辈清净,勿怪勿怪。”
见周围并没有什么危险,步离这才找了一处地儿靠着石壁坐下,从贴身的鹿皮口袋里取出两根烟,点燃,扔给大黑一根。
“真他娘的!”大黑嘴里似乎就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