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恶战,王朝阳缴获的枪支还是很多的,不过经过一番权衡,只带最初的m1加兰德步枪和汤普森冲锋枪各一把,外加刚刚从阮中天手中缴获的m1911手枪。其他枪支虽然也很诱人,但无奈负重太大,王朝阳一个人实在吃不消!
再次回到纪志勇的藏身之地时,王朝阳竟惊喜地发现这个老纪竟然已经醒了,此刻正呲牙咧嘴地背手捂着自己受伤的后背。
见王朝阳回来,纪志勇虚弱地抱怨道:“你个臭小的,把我扔到这里就不管了?”
王朝阳嘿嘿笑了两声:“刚才处理了几个敌人,这不才忙乎完赶回来捡你吗?看这样子你是没事了,那赶紧自己站起来。”
纪志勇咧了咧嘴骂道:“你小子少贫嘴,快帮我看看后背到底怎么回事?你这家伙包扎的手法也忒狠了,勒得我腰都快断了,下半身要是就这么瘫痪了,后半辈子你可得给我养老!”
王朝阳不再跟他贫嘴,把那临时的止血带轻轻解开一看,不由地惊呼一声道:“卧槽老纪,你命也忒大了,这都死不了!”
纪志勇看不到后背干着急:“你小子别磨叽,快告诉我到底怎么样?”
王朝阳道:“你有两处中弹,一处是后腰被子弹撕开了一条十多公分长的口子,看着虽然吓人,但伤在表层不至于致命。大部分血都是从这条伤口流出来的。另外一颗子弹可是打中了你的后腰,正常能打穿你才对,但不知怎的这子弹竟然只有一半儿镶在了你的皮上。”
听到这话,纪志勇也是一脸的懵逼,一颗子弹镶在了自己的皮上是什么意思?
王朝阳也不多解释,用手指就把那有一半露在外面的弹头给抠了下来。然后又忍不住喊了两声卧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也搞不清楚:“你这是少林寺出来的早就练就了金钟罩铁布衫?”
纪志勇傻呵呵地笑着,从王朝阳手中接过那颗弹头,放在自己手心仔细看了一会儿才道:“这弹头有轻微变形,似乎是跟什么坚硬的东西撞过……哦,我想起来了,是我的行军壶!我习惯把水壶背在后腰,一定是我的行军壶帮我挡了这一枪!”
王朝阳急忙帮纪志勇翻个身,把行军壶拿下来看,上面果然留有一个子弹大小的窟窿。
这样就解释得通了,那颗子弹先打在了行军壶上,行军壶是钢制的,消去了子弹大部分动能。最后落在纪志勇后腰上,只是堪堪打破皮肉。
纪志勇抓过他的行军壶就是猛亲一顿:“我太幸运了,我老纪竟然被行军壶救了一命,我决定了,以后这玩意儿就是我的幸运物,以后走到哪儿我都要挂身上,嘿嘿就算不能用了,我也要挂着。”
王朝阳此前一直担心纪志勇的伤势,如今看来,两处枪伤都没有大碍,再见纪志勇这如癫如狂的样子,也忍不住大笑起来:“这壶确实是你的幸运物,但也不至于以后一直挂在屁股后面吧。屁股后面天天挂个破壶,想想就觉得好傻。”
纪志勇却不以为意,辩解道:“死里逃生的是我,我才不管别人怎么看。总之谁也别拦着我,我就要把这水壶挂在后面。等以后退伍,我还要把水壶放在我家客厅里供奉起来。特娘的就算再生父母,也不过如此了吧。”
王朝阳十分理解纪志勇重获新生十分激动,便不再跟他白扯。重新撕开布条,帮他把伤口包扎起来。两处伤口虽然都不致命,但血还是需要止住的。
此处不宜久留,稍微休息两人便再度启程。算下来跟甄沫和小花分开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王朝阳越来越担心她们的状况。
纪志勇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后腰一用力就钻心得疼,走路只能靠王朝阳搀扶。
纪志勇看到王朝阳身上挂满的枪支和弹药,忍不。问他是从哪里搞到的,王朝阳便把刚刚消灭敌人的过程大致讲述了一遍。
听过之后,纪志勇惊讶地嘴都咧到了耳朵根儿,一个人干掉五六个敌人,这他妈还是一个新兵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他盯着王朝阳看了好久,忍不住问道:“从实招来,你是妖孽吗?”
王朝阳被这话问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只是敌人逼近时,我也没有其他选择,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呗。不然还能怎样?扔枪投降只能死的更快。”
纪志勇又问:“那你的枪法是怎么回事?”
王朝阳道:“我的枪法不是你教的吗?说真的,以前你每天让我打兔子,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抱怨的。但经过这次实战我才意识到你的方法还是很高级的。兔子的反应速度比人要快,目标也比人小。兔子都能一打一个准儿,那敌人就更跑不掉了。”
“你就是个妖孽!”纪志勇坚定地说,“我师傅教我枪法时就说过,有的人开枪靠瞄准,有的人开枪全凭感觉。全凭感觉的这种人虽然听起来很玄乎,但又不得不服人家枪感就是好!我觉得你小子就是那种枪感型射手。”
纪志勇忍不住赞叹道:“地方部队要是出了一个枪感型射手,那是要当成宝贝来培养了!”
“得了得了,你再夸我就要飘起来了!”王朝阳谦虚了一句,其实心里蛮痛快的。
因为着急赶路,接下来两人便没怎么说话,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警惕上。
这片树林的范围非常大,贸然进来必然会迷路上,之前他们还在树上留下过标记。这次赶路能看到标记上有新鲜的痕迹,这必然是甄沫留下来的。
“应该就在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