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进去。”君晏见迷宫消散了,带头往府衙里冲去。
青泽是第二个跟上的,忆鸢突然很好奇青泽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他一直都是这样紧紧跟着君晏,护卫着他的安全。
公堂上一阵破败,桌椅板凳什么的都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只有那清正廉明牌匾还高高悬挂着,可以看得出来,这个知府一点也不像是为民请命的那种人。
“那你们说,那个知府现在去哪里了?难道被妖怪吃了?”忆鸢进来以后就没有见到过一个活人了。
正说着,两侧突然冒起了黑色的雾气,君晏立刻叫道:“是瘴气,都闭气。”
君晏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忆鸢旁边,紧紧握住她的手,他害怕一会会看不见她。
瘴气很快就弥漫了整个屋子,众人都隐没在了瘴气中。
君晏把忆鸢护在身边,双眼警惕地提防着四周。
君晏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瓶把它打开,幽幽的烟气就从瓶中缓缓释出,烟气到过的地方,瘴气自动就消散了。
“这是什么?”忆鸢好奇地看着君晏手里的这个瓶子。
“这是冥罗花,它燃烧了之后生成的烟可以克制瘴气。”君晏话音刚落,四周的瘴气果然就慢慢消散了。
瘴气消散之后,忆鸢才看到青泽和解无茶的手中也都有一个白色的瓷瓶,缓缓冒着烟气。
看来这个是冥界特产啊,等出去了得问君晏要一个,看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
吴岭这时才敢大口呼气:“憋死我了,憋死我了。”而听风的表情依旧看不出什么。
解无茶早就没有耐心了,双手叉腰扯着嗓门吼道:“到底是谁在爷爷面前装蒜,再不出来的话爷爷一把火烧了你这府衙!”
没有回应,死一样的沉寂。
解无茶气得撸起了袖子:“小丫头,冲着那个匾额放一把火,我就不信他们不出来了。”
忆鸢虽然不知道缘由,但是还是听话的召出来一个小火苗,虽说罗刹令更加厉害,但是忆鸢还是能不用就不用,她怕再被控制。
“不要,不要烧我家老爷的匾额!”终于有声音传了出来。
紧接着,从左右两边走出来了两个石狮子...精。
他们似乎是功力不足,身子还是石头的样子,但是脸却已经幻化出来了。
忆鸢举起不寿指向两人:“说,是不是你们把过往的修仙之人掳走的?”
两人互看了一眼,都不开口。
忆鸢又抬起手中的火焰:“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着作势就要将火焰朝匾额扔过去。
“不要!”谁知两个石狮子扑通跪下了,他们竟然流着泪哀求道:“求求你了,不要破坏我们大人的匾额。”
忆鸢被他们吓到了,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君晏走过来按住了她的手,厉声道:“那你们就将事情的原委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说出来。”
左边的石狮子抹了把眼泪:一脸慷慨赴死的表情:“好,我说。”
右边的石狮子立马拉住了他:“大哥,不要啊!”
“二弟,你一定要守好府衙,守好大人的匾额,等大人回来了,他肯定会高兴的。”他握住了二弟的手,冲他点了点头。
二弟眼神中的光一点点消散,手无力地从他身上滑落。
老大这才说道:“我们两本是这府衙门前的两座石狮子,一直守卫着府衙的安全。也不知道是风水不好,还是命运不好,自从我们两个来到了这个应天府衙,几百年了,就没有遇到一个好官,不是贪官就是污吏,最好的就是上一任不作为的知府了,他遇到小事还帮着调解调解,遇到杀人什么的大事就胡乱判,不过他从不贪污百姓的东西,只是他水平有限,官是买来的,能力只能如此了。”
“因为知府的不作为,我们兄弟二人的命也很苦,我们是靠着吸收府衙的正气修习的,但是你们也看见了,这样的府衙,哪来什么正气给我们二人修炼,光是抵抗住要报仇的邪祟,就已经耗尽了我们的精力了,这几百年来,我们哥俩的日子可以说是苦不堪言。”
“可是二十年前,皇上将当年的新科状元派到我们应天府来做知县,这一做就是二十年。石大人是我们遇到过最好的父母官,他明辨是非,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有了他的治理,我们应天府才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最难得的是,他放弃了升官的机会,放弃了进京的机会,二十年来一直留在应天这个小地方。”
“这二十年是我和弟弟修为突所有都给了百姓,府衙破了旧了都不舍得为自己修一修,他一个清水衙门,就靠那一点俸禄过活,哪来的钱翻修府衙呢?百姓们深感知府的恩德,也素来知道大人的心性,绝对不会收百姓一分一毫的,于是大家一起打造了这块匾额,清正廉明。”
“大人很喜欢这块匾额,他说这是对他最好的褒奖,于是他每天都要在这块匾额下站一站,鞭策自己要更加为了百姓做事,让应天府成为最幸福的地方。”
“你说的这些,跟现在的应天府可差远了啊,我们看到的可不是这样啊。”忆鸢反驳道。
“是,这就要说到几个月前来到我们镇子上的一个怪人了,他浑身都用黑纱遮着,我们看不清他的面貌,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普通人。”
忆鸢不解:“你怎么看出来的?”
“正常人会一来就跟门口的石狮子说话吗?”老大反问道。
忆鸢无言反驳。
老大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