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这无凭无据,光凭你的推测,怎么能把责任推卸给一个下人身上,这是在败坏我唐家的名声。”唐仰止也皱着眉头,一脸不赞同的表情。
话落,夜宸修便迈着修长的双腿大步向前,将一个棒球棍丢在了地上,“证据在这里。”
那上面还残留着血渍,看上去有些渗人。
田樊在看到棍子的那刻瞳孔骤缩了一下,心脏狂跳起来。
“怎么?”慕微希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慌乱,“你以为把棒球棍丢到附近的河里就能洗刷你的罪证了。”
田樊义正言辞地说道:“不!我不知道什么棒球棍!这不是我做的,我从头到尾都没接近过丹拓先生,你们不能因为这上面有血迹,就怪到我头上来。”
河水已经冲刷了所有的痕迹和指纹,他根本不必担心。
“是吗?”慕微希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动人了,“可是你忘了一点,你急匆匆地逃离现场时,鞋底不小心沾染了一块血迹。”
她一手指着血泊中的一块鞋印,眼神幽冷道:“所以当你去丢掉棒球棍的时候,血迹一路沿着泥地到河边,印得清清楚楚。
警察如果不相信的话,大可以现在就去查证。”
话落,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跪在地上的田樊的鞋底,还真的发现上面的泥土和血迹。
“天哪,凶手真的是他!”
也幸亏这是他头一次犯案,没有任何经验,才会一个马虎出现这样的差错。
而慕微希利用时光倒放仪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他作案逃离的全过程。
田樊吓得面无血色,如坠冰窖。
“不!不要抓我——”绝望之下,他捡起地上的棒球棍,豁然间站起身来,双目赤红地朝着慕微希冲了过来,“都怪你!你为什么要害我,我跟你拼了!!”
慕微希凉凉一笑,在他的棒球棍砸下来之前,一个旋身躲开,接着一把揪住他胸前的衣襟,将他一把抡起,狠狠地摔翻在地。
砸得田樊头晕目眩,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慕微希却没打算放过他,而是一脚踩在他的腹部。
“呕——”田樊差点把胃里的东西都呕出来。
“敢陷害我的父亲,我看你是活腻了。”慕微希居高临下地睨视他,周身的气势冷得骇人。
围观群众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只觉得一股寒气冒上心头。
这个女人——
恐怖如斯!
幸亏他们刚才没有朝她动手,否则早就被打得七零八落、鼻青脸肿了。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慕微希眼尾微微上挑,语气幽冷道:“是谁让你陷害我父亲的?你身为唐家的佣人,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想到这种损招?”
“微微,你这是什么意思?”唐仰止脸色一沉,“难道你是怀疑,这件事是我策划的吗?”
慕微希唇角勾了勾,意味深长:“唐伯父,这是你唐家举办的宴会,害人的也是唐家的下人,很难不让人产生怀疑,不是吗?”
此言一出,许多双怀疑的目光都落在了唐仰止身上,“说的有道理啊!夏家如今在业界可谓是如日中天,眼见着要不了多久就要超过唐家了,所以唐总急了,就想要害夏总坐牢,这样夏氏必定会遭受沉重的打击,唐家就可以翻身了。”
“没想到他的心机居然如此深沉!故意设局引人下套,这次要不是夏小姐机智,岂不是毫无翻身的余地了。”
“啧!有的人就是人面兽心,装得再怎么纯善,也掩盖不了内心的恶毒。”
“那这位蔡大师的预言,不会也是跟唐家人合谋的吧!”
“……”
一时间,唐仰止和蔡大师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诸位,我唐某这一生光明磊落,从没害过人!”唐仰止一脸正义道:“再说了!丹拓先生可是我唐家最大的生意伙伴,我害他出事,那我的生意岂不是黄了。
我就是再蠢,也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吧?!”
这话出口,众人倒是明显一愣。
说得还挺有道理。
“那到底是谁干的?”
唐仰止面色漆黑,眼神阴鸷地落在田樊身上,“你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要是敢撒谎,后果自负!”
“饶命啊!”田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也是被逼无奈,是……是程总让我干的,他给我了一大笔钱啊!”
闻言,所有人震惊的目光都落在程总身上,“是你——”
程总吓得脸上的横肉都跟着颤了颤,“不是我!他是随意攀咬想拖我下水,跟我无关啊!”
“不!你休想把责任都推给我!要死一起死!”事到如今,田樊也豁出去了,“我偷偷听到你跟助理的谈话,还录了音!”
他说着拿出手机点开录音键,程总的声音从里头传来出来——
“谁让唐夏两家如此嚣张!不给他们点苦头吃,他们还真以为能一直顺风顺水下去!
等丹拓先生在宴会上一出事,一来;唐家的生意必定会被搅黄,二来陷害了夏诚业,离间了唐夏两家的关系……我要让他们尝尝给我作对的下场。”
阴险又清晰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不对!”程总瞪圆了眼睛,目眦欲裂地瞪着田樊,“明明是你先找上我,说要跟我合谋,这是你故意从我嘴里套出来的话,混账东西……我小瞧了你,你居然敢算计我,我掐死你!”
他愤怒地正要冲上前去,却被唐仰止拦了下来,痛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