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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邢远淮的为人,尉迟凤鸣却是清楚。他是最为谨慎小心的一个人,况且,云想容大堂兄的岳丈,哪里可能会救云想容的性命?更何况其中牵涉到朝堂关系。
求邢远淮相助,都不如求沈奕昀去给云家两位侯爷报个训来的有效。
心念飞转,尉迟凤鸣与邢远淮寒暄了几句,就笑着对沈奕昀拱了拱手:“沈伯爷也在此处。”
沈奕昀微笑还礼,笑容温和有礼,风姿儒雅谦逊:“尉迟兄。”
“沈兄,上一次我与你说的那方砚台……”尉迟凤鸣边说话边走向沈奕昀。
而沈奕昀在一听闻砚台时,便知尉迟凤鸣是有事要与他说,因为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什么关于砚台的谈话。
是以沈奕昀也向前迎了几步,在无人看到的角度询问的眨眼望着尉迟凤鸣。
尉迟凤鸣微笑,尽量不动嘴皮子,含糊的道:“皇后要杀容容,快报讯。”随后便大声道:“那我等你的好消息了,在下奉旨办事,就不奉陪了。”又给邢远淮行礼:“师座,学生改日去府上叨扰。”
邢远淮捋顺着胡须,笑意吟吟的道:“去吧,去吧。”看样子是十分满意尉迟凤鸣。
沈奕昀这厢早已骇然。而他面上仍旧不动声色,仿若无事一般,随着邢远淮走向御书房。几步之后,便一捂肚子,“大人,在下先去更衣……”
云想容随崔玉桂来到坤宁宫,直接穿过正殿,到了后头配殿侧面的暗间。
暗间当中靠墙摆放着两把圈椅,一张窄案上放着香炉,熏的是淡雅的薄荷清香。
马皇后身着玫瑰红色遍地金蟒对襟褙子,头梳高椎髻,戴了赤金的凤尾九色吉祥如意冠,后簪大红牡丹,正如没骨头似的歪在圈椅上拿簪子抠指甲缝,她身旁则是站着一位宫女。
方一来到门内,身后的殿门就被关上了。阴暗的屋子里,马皇后的半边脸隐在阴影中,显得阴森异常。就连那薄荷香气,闻着都觉冷的背脊汗毛直竖。
见这屋里除了皇后,便只有一名宫女和一名太监。又是如此阴森环境,云想容便知事情不好。真如她所想那般,凶多吉少了。
“皇后金安。”云想容福了福身子。
马皇后冷冷望着云想容,见她穿了一身洋红色的束腰交领袄,下着洋红色千层晚霞纱曳地长裙,若搁着寻常女子,怕这样艳丽的颜色会显得土气,可云想容肌肤如初雪新凝,丝毫不显皮肤暗淡,反觉得越发美艳动人。
马皇后的妒忌就又深了几分。
“跪下!”
云想容冷然望着马皇后,被身后的崔玉桂踢中了膝盖,不得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却跪的身姿笔直。
既已知她今日凶多吉少,要死,也要死的有尊严一些。
云想容轻笑,清脆娇柔的声音中满含着嘲讽的道:“请问皇后娘娘,今日要对臣女做这番,可有请示过皇太后和鄂国公二位老人家的意思?可曾想过,杀了云氏一女的结果。”她并不提皇帝,因为她不想激怒一个妒忌中的女人。
马皇后闻言,心里果然一跳,面色变,发虚的道:“放肆!本宫做事,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今**落到本宫的一亩三分地,就不要指望着能活着出去。来呀,给本宫掌她的嘴!本宫要打烂她那张脸,看她还能不能勾引皇上!”
“遵旨。”崔玉桂闻言,放下拂尘,皮笑肉不笑的走向云想容身边,尖细的嗓音道:“云姑娘,得罪了。”随即抬手便是一巴掌。
云想容忙偏头躲开,仍旧被崔玉桂手指扫到了左脸颊,巴掌声音并不响亮,却打出了三道红印儿,脸立即热辣辣的疼起来。
云想容怒极,愤然起身。
崔玉桂哪里想过一个贵族小姐,在皇后吩咐掌嘴的时候还会反抗?第二巴掌就没扇中云想容的脸,反而被她一头撞在肚子上,顶了个倒仰,“哎呦”一声,蹬蹬倒退了好几步。
云想容也不迟疑,闷头朝着皇后冲去:“你是皇后,就可以草菅人命吗?!我今日再不活着了,也要拉了你做垫背!”左右是要一死,她豁出去拼了,这里就是离着御书房远,否则她恨不能提刀捅那狗皇帝两刀。果真帝王无情,且不论她是谁的女儿,就说她是一个大活人,皇帝就能为了马家的事牺牲她,她能理解,却不能原谅!
皇后吓得花容失色,尖叫道:“反了,反了!快给本宫抓住她!”
身边的宫女护在皇后身前,被云想容抓住一起扑倒在了地上,云想容爬起身,在想去抓皇后,却被崔玉桂从后头懒腰抱住按倒在条案上,香炉花尊等瓷器掉落一地。
暗间门瞬间被推开,嬷嬷与侍卫冲了进来。
马皇后脸色煞白,摆了摆手,“都出去出去!”
“是。”那些人行礼惶恐退下,不敢看屋里一眼。
马皇后气急败坏的走到云想容跟前,原本用来抠指甲缝儿用的簪子照着云想容肩膀就是一下:“让你放肆!”
云想容疼的闷哼一声,这会子发髻也散了,长发凌乱的瞪着马皇后,怒焰燃烧,竟平添几分狠毒的艳丽。
马皇后看的心惊,又知她不是个省油的灯,谁知她一会儿会不会还如同疯子那般找机会扑上来,立即道;“本想让你好生上路,这下子还真要收拾你了。崔玉桂,本宫把他交给你了。好好的招待她再用药!”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小瓶子放在窗台上。就带着宫女出了门,叫了暗间外头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