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尉迟凤鸣将云想容带到了山谷口时,小猴就已经吓得三魂掉了七魄,颤抖的手险些撑不住车帘的缝隙,哆哆嗦嗦低声道:“是,是夫人!”
沈奕昀一惊,忙倾身上前,被困这些日略显憔悴的俊美面容上带着不可置信,在车帘的缝隙看到了那被高大男子钳制在怀中的窈窕女子。w??o?m?心骤然揪痛。
他最担心的终于发生了!
卫昆仑不仅看到了云想容,还看到被乔装改扮的锦衣卫牵制住的英姿,他焦急的道:“怎么会这样!四少爷,咱们怎么办!”
小猴拉着沈奕昀:“四少爷,您不能冲动!这个时候出去,一切就都完了!”
沈奕昀不发一言,仍旧看着云想容的方向。
马车上一直保持沉默的蒙面男子用尖细的嗓音低声道:“沈伯爷切勿妄动,锦衣卫久攻此地不成,明显已经黔驴技穷才想出这种龌龊法子,然我等被困这些日,我们的人也必然在解禁权力寻找咱们的下落。相信要不了多久援兵就到了,我们已经坚守了这么多天,不能在最要紧的关头功亏一篑。”
说到此处,那人拉着沈奕昀坐回原位,道:“沈伯爷聪明绝顶,自然知道此事的重要,如果你现在露面,到时牵累的不光是你,你的家族也一样会遭灭顶之灾,到时候你夫人一样要落得悲惨的下场。”
沈奕昀何尝不懂此人说的?
可是云想容只不过是个弱女子,竟因他的一时疏忽中了敌人圈套,二倍卷入这种事来,她何其无辜?
算算日子,距离他与她说的回家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两日,她定然是着急了。她还怀着身孕。身子本就不适,却要被他拖累至此。
沈奕昀禁不住又将窗帘撩起一个缝隙,看向远处那方。
他若不现身,锦衣卫的人会放过她吗?!
见马车内毫无动静,尉迟凤鸣大手缠上了云想容柔软纤细的腰肢,将身子贴在她的背上,垂眸望着她,随即凑唇在她耳边低声道:“你看,沈默存根本就不在乎你的死活,你还对他死心塌地吗?还对他的感情抱有希望吗?”
云想容冷笑。“那里头的根本不是默存,若是他,他定会救我,我看你的计划是落空了!而且相比较起来,你抓我来此处。又何尝顾及过我的死活?我还能对你这个表哥,这个朋友报什么希望?”
“你!”尉迟凤鸣闻言虎目圆睁。手中力道越发紧了。似乎要折断她的身体,随即冷冷的道:“你践踏我的心意时,又何曾想过我对人生是不是还有希望?”
随后扯着她的衣襟用力一拉,只听得“嘶”的一声,她蜜合色的褙子前襟撕开,露出了里头雪白中衣半敞开的立领。精巧白皙的锁骨便展露出来。人也因为他突然而来的力道被推的跌坐在地,疼的轻呼了一声。
这些汉子寻常哪里见得到如此绝色女子?加之如今她是他们要挟敌人的人质,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又有尉迟凤鸣为他们开了个好头。此刻近一些的都已经垂涎三尺,似一群饥饿的狼,只等着尉迟凤鸣一声令下,就会随时冲上前来。
“夫人!”英姿惊呼,用力挣扎起来,玉簪等人也是焦急,奈何如今被有功夫且有防备的汉子们压制着,他们一时半刻也争不开。
山谷中马车上,沈奕昀被卫昆仑和那蒙面人一左一右压着,一动都动不得,他低吼:“放开我!”
小猴跪在狭窄的马车内连连磕头,泪如雨下:“爷,您冷静点,才刚大人说的对,您若是出去了,有事儿的就不只是夫人一个了,再者说尉迟大人毕竟是夫人的表哥,不会真将她如何的,他只是要逼迫您出去啊!”
卫昆仑连连点头:“四少爷,您千万要慎重,不可鲁莽坏了大事!”
沈奕昀急的红了眼,剧烈挣扎着,就要与卫昆仑和蒙面人动起手来。他必须出去,他无法眼看着云想容受苦。
而就在这时,马车外传来一阵嘈杂声音。
动手的人住了手,沈奕昀仍旧被卫昆仑和蒙面人压制着,小猴则是将马车前门处掀开一条缝隙,一看之下,大喜过望:
“是援兵到了,爷,是东厂的人到了!”
只见山谷两侧,有二百余人身着便装而来,人人手持刀剑,仔细看去,当真是东厂的人!
云想容被跌的小腹有些坠痛,正惶惶之中,听见了嘈杂人声,随即也看到了外围之处,锦衣卫与东厂的人已经动起手来,她的心终于踏实了。
正当此时,她被尉迟凤鸣提着肩头衣裳拉了起来牵制在身前。
原本按着白莫离所说,只要让云想容吃些苦头,就能够逼迫沈奕昀出来。可是他想不到援兵竟然这个时候赶来,根本就没有给他动手的机会。为今之计,只能以她的性命作为要挟。
尉迟凤鸣左手就握上了云想容纤细的脖颈。
“沈默存,你再不给老子滚出来,我现在就宰了她!”
马车里,卫昆仑和小猴,蒙面人三人合力压制着沈奕昀:“四少爷,您不能出去啊!援兵已经到了,再等一等,等一等夫人自然会没事的!他那是咋呼您,就是要您现在露面!您若真的露面,将来不知是全族,就是夫人也会跟着遭殃啊!四少爷,您三思!”
“沈默存,想不到你竟是这么个缩头乌龟,自己的女人你都不管了吗!”尉迟凤鸣吼罢,眼看着东厂的人人多势众,马上就要击破锦衣卫的防御圈子攻向内围,气急败坏的大吼:“这些阉人还不助手!在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