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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我拼命?你也配!不过就与你们夫人说几句话罢了,就能气的她动胎气,只能说是她心胸狭窄玩笑都开不起!这会儿你来这里大吵大嚷,还敢辱骂主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你可仔细你的皮!”
“豁出扒皮抽筋我也要与你作一场!我倒要看你是有三头六臂!还敢与夫人跟前嚼舌不了!还敢说话满口喷粪不了!”
英姿大骂着朝绵绵扑去,不使功夫,全是女人家抓头发挠脸的那股子狠劲儿。绵绵衣裳被抓坏了,头发也被扯乱了,见英姿果真如此发狠,竟分不清她是沈奕昀派来帮衬自己的还是真的是沈夫人在背后弄什么幺蛾子来。
可无论如何,她都乐于在白莫离跟前被人“欺负”绵绵还击,也去拉扯英姿的头发,要去抓她的脸。二人就如斗鸡一般,一面口中乱骂,一面动手乱抓,动脚乱踹。
白莫离看的目瞪口呆,半晌回不过神来,女人发泼他见过,可没见过泼成这样的。英姿是云想容的陪房,自幼跟着云想容在济安侯府长大的,规矩礼数本该是潜移默化形成融入骨髓之中,怎么这会子竟是比个市井泼妇都叫人咂舌。
看来他真冤枉绵绵了。
绵绵私自去刺激云想容,定然是想在他跟前讨好立功。又想她那攀高枝儿往上爬的心并不比他的少,白莫离就愈发笃定了绵绵冤枉的猜测,忙上前去拉缠斗在一起的连个女人。
“还不住手嘶!”
手刚碰到他们,手背就被英姿挠出了三道血痕。白莫离疼的吸凉气,怒气升腾,骂道:“贱婢!还不住手!都给我住手!”又指着院门前的婢子们:“你们,还不赶紧将人拉开,传了出去成何体统!”
体统?白爷大白日里就敢与绵绵姑娘敞开大门调笑,弄的伯府客院倒像是娼管一样,他们还哪有体统了?
下人们腹诽着。上前来劝架。好容易才将浑身狼藉头发散乱的二人拉扯开。
英姿气喘吁吁瞪着绵绵。似还会随时扑上撕烂她的俏脸。
绵绵则是一头扎进白莫离怀里:“爷,您要给我做主啊!被个下人给这样慢待,绵绵往后还怎么见人啊,我不要活了,不要活了!”
白莫离搂着绵绵柔软的腰肢。看向满面怒容的英姿。
这媳妇子虽然不好。可却是云想容身边的红人。又是卫昆仑的浑家,到底也该给几分面子,这事儿若是处置的好。倒可以建立自己宽容的名声,也能卖沈奕昀个面子。
思及此,白莫离只道:“将人给内宅送回去吧,若里头问,就照实了说。”
婢女忙倒是,拉着英姿往外走。
英姿硬气的很,哪里是能被人拉扯的?双臂才被人搭上就死命挣扎折腾,回头大骂绵绵,竟是骂的血淋淋的。叫闻者心里头都替绵绵臊得慌星空大帝。
一行人闹哄哄的离开客院。
外头那些早就听到动静伸着脖子往里头看的仆妇们瞬间做鸟兽散。
过了拐角,压着英姿的婢女就松了手,抱歉的道:“英姿姐姐莫怪,咱们也是听命行事。”
英姿“哼”了一声,虽是做戏,可她是把绵绵当成白莫离在骂。倒也真解恨,跟着婢女仆妇往卿园方向去。
沈奕昀这会子才刚擦了满额的冷汗,脸色还有些难看。
“往后这种事你就不能先知会我一声?我快被你吓死了。”想责怪又不忍心真的怪她,沈奕昀说的很无力。
云想容抱歉的望着他:“我下次会注意的,这一次是太担心绵绵了。若真为了我。反而害了她的性命,我定然会过意不去,况且你能培养这样一个人安插在白莫离身边,也着实不容易吧?若只因为产婆们的事儿将她暴露出来,岂不是得不偿失。”
沈奕昀剑眉紧锁:“怎么能算得不偿失,你要知道这会子在我心里要紧的是什么,任何事都比不上的平安要紧。”
云想容想与沈奕昀分辨,想说难道绵绵的性命就不要紧?可话到嘴边她就咽了下去。恰闻外头小丫头传话,说是英姿回来了,就将人叫了进来。
客院的丫头们连云想容的面儿也没敢见,只将人送到了就了事。
英姿进屋来,道:“夫人,我大闹了一场,这会子估计白爷哄绵绵姑娘莫哭都来不及了,应当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了。”
云想容颔首,道:“回家去你也好生与卫妈妈解释解释,免得你们婆媳之间为了我的事存了芥蒂。”
英姿闻言一愣:“娘来问您了?”
“是啊。咱们这一次哄骗了不少人,卫妈妈不是外人,理应知道真相,只是临时咱们没有找到机会罢了,你回头实话实说就是。”
“是,我知道了。”
沈奕昀才想赞云想容懂得审时度势,在他之前就对绵绵做出了如此保护的行为,玉簪就在外头道:“伯爷,白爷求见。”
沈奕昀下意识与云想容对视了一眼。
“我继续‘动胎气”你且去吧。”
沈奕昀“嗯”的应了一声,快步出门,开门的一瞬脸上释然的笑容都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焦灼与不安。
快步到了正厅,见了白莫离也顾不得行礼,拉着他道:“大哥,六儿动了胎气,这会子不大好。”
白莫离关切的问:“她怎么样?”
“韩妈妈正在诊治,还不知如何呢,都已经这个时候了,想不到还能出这种事。”沈奕昀话音一转,才道:“才刚英姿被送回来了,等六儿好些个,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