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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想容冷笑。
她分明记得云博宜前世是六岁出的水痘,还在脸上留了些小坑洼,怎么今生这样的巧,父亲前脚来探望岳母,没过两个时辰邱翦苓的人就到了。
云敖出门喜欢骑马,所以他们一路赶来速度要快些。康孙氏一行是赶车来,自来就慢一些,加上她对邱翦苓的了解,他们若不是前后脚出的门,她将头摘了给那毒妇当球踢!
云想容关切的问:“八弟弟不打紧吧?是几时的事?”
康孙氏并不认为云想容一个孩子懂得什么是出痘,有些不耐烦的道:“此事还需得与侯爷商议。六小姐还是速速请侯爷出来吧。”
“我从不知,永昌侯府里的规矩是教下人违抗主命,且对主子不敬的。”云想容小手摩挲着白瓷青花鲤鱼戏莲的盖碗。
如此一说,明摆着在质疑邱翦苓掌管内宅的能力。
康孙氏低头腹诽云想容是妖精,口中不耐烦的回道:“今儿一早就发作了,邱夫人焦急的很,特派了老奴来。”
云想容眯起明亮的桃花眼,缓缓端了茶。
姚妈妈见云想容端茶送客,心里暗爽,向前去送,讽道:“这位妈妈莫不是学过仙法,今儿一早发病,您晌午刚过就到了。改日也教教我。”
康孙氏先前还没反应过来,听了姚妈**话,当真恨不得打自己的嘴。
怎么这样简单的事情,她倒算不清楚了呢!
“六小姐!”康孙氏紧张起来,态度也恭敬了不少,弓着身子道:“六小姐,奴婢是口误,八少爷昨儿早上发的病,邱夫人急的呦!奴婢也是焦急,脑子不清楚分不清昨天今天的,还望六小姐原谅。”
云想容心念百转。
且不论云博宜出痘的消息是真是假,就说康孙氏已经禀告过她,她若强行将人撵走,只会令人说嘴,还会说娘亲教导无方,或直接说娘亲有失妇德。
这样的傻事她不能做。
云想容放下盖碗。
“原来是这样。我想康妈妈是跟着邱夫人身边的老人儿了,也不会扯这种无聊的谎话,出痘可不是小事,若是我父亲急忙赶回去,八弟弟没有病固然是好事,只是苦了扯谎的人。”
难为康孙氏对邱翦苓如此忠心耿耿,竟不惜说谎诓骗云敖,只为了为主子争宠!云想容倒是开始有些同情康孙氏了。
康孙氏闻言,脸色果然略微变了变,随后笑道:“六小姐说笑了,奴婢哪里敢在这样事上扯谎。”心里却已经忐忑不安起来。只希望夫人会看着她忠心耿耿的份儿上庇护他。
“既然如此,就请康妈妈先去休息片刻吧。”
“六小姐,侯爷……”
“姚妈妈,劳烦先带康妈妈下去休息,至于我父亲那里,我自然会找机会与他说去。”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康孙氏是极信不过云想容的。可现在正经主子都不在,只有这么个丫头片子在,她又不能不听从她的,只好跟着姚妈妈下去了。
云想容阴沉着脸,端起盖碗来喝了一口茶。缺了两个门牙,喝茶的味道好像都不太一样。她下意识的舔了舔缺了牙的牙床。
“卿卿,我不信那位康妈**话,她分明是在说谎。”柳月义愤填膺,小脸通红。
英姿也道:“你们家里怎么这么乱,我先前就觉得我家够乱了,我舅母虽然苛待我,但好歹没这么吓人。”英姿找不到恰当的形容词,半晌方道:“你们这里的人,都像会吃人似的。”
“这才哪到哪。”云想容苦笑了一下,道:“你住的久了就会了解了。”
康孙氏明摆着扯谎不假,且不论她将父亲诓骗回去要不要受罚,只单说眼下,她明知道这是邱翦苓争宠的小伎俩,还不得不将实情回了父亲。从中间瞒下,不但转瞬就会被戳穿,更会让娘亲受了带累。
她虽然不喜欢父亲,可是娘喜欢!从父亲来,娘亲脸上就总挂着笑容,那发自内心的笑容当真比她重生起到如今加起来都多。
云想容无奈的叹了一声。
就算不为了娘亲,她也不想让邱翦苓如愿。
那毒妇,未免将手伸的太远了!
不行,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邱翦苓得逞!
云想容站起身,缓缓走到了院中,负手在院子里来回的踱步。
英姿和柳月知道她是在想对策,就静静的站在台阶上陪着。
正当云想容绞尽脑汁也不得其法时,眼角余光看到月亮门那方有个人影快速穿过,往前头的偏院去了。
云想容好奇的走了过去,正瞧见楚晏穿了墨蓝色对襟长袄子的背影。
“晏表哥。”云想容笑着打招呼。
楚晏的脚步停下,迟疑了半晌才犹犹豫豫的侧转过身,道了声:“云表妹。”随即就要离开。
只这一下,云想容就发现他脸上的淤青了。
“晏表哥,你怎么了?”
云想容快步拦在楚晏身前,见他嘴角和眼眶上都有淤青,愕然道:“晏表哥,你同人打架了?”
楚晏不耐烦,粗鲁的将她扒拉到一边:“小丫头,休管大人的事!”
云想容越发惊愕:“你自己不就是个孩子。还说我。”
他不是个温文尔雅的美少年吗,怎么这会子变的如此无礼粗鲁,还与人打架!
楚晏脚步停顿,回头气冲冲的道:“我打不打架,与你有什么相干!多管闲事!”
云想容挑眉,抱着肩膀,直到他走出三四步了才道:“好吧,既然表哥不说,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