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陈狗子被逮住了吗?”
“怎么跑得掉?听说被关进了看守所,这次不吃花生米至少也要被判20年,唉!”
“陈狗子进去了,他妻女如何生活?”
“情况我们都反应了,不是给她办理了一个低保贫困证明吗?能每月从镇里领钱,我们偶尔接济下,应该不至于饿死。”
“那你家小孩的事,也反应了?”
“反应了,但没人相信啊,都说我们在瞎几把扯淡,唉,都怪这狗日的陈狗子,他自己作孽,害我们跟着倒霉。”
二叔和陈娇父亲各自点了一根烟,吧嗒吧嗒的抽着,两人各自从对方口中小心翼翼的打探着消息,一面消化的同时,也对未来事件的进展充满了担忧。
陈娇和母亲则在卧室中陪着刚刚完成生产的翠翠小声说话。
这位新母亲也是此次事件的受害人之一。
全家上下将消息捂得严严实实,一致统一口径,只说新出生的胎儿夭折了,让她节哀顺变,先保住自己,等养好身体后在考虑二胎的事儿。
反正她和陈桂生两人都不超过25岁,还年轻。
坐月子中的母亲是不能见风的。
左小涵在屋内呆了一会,被二手烟熏得十分难受,他自己又不抽烟,于是找了个借口出去透透气。
恰逢此时。
天边红日西落,新月未起,天的尽头红彤彤一片,好似被人披上了一床被染红的床单,光线也开始昏暗起来。
正是夏日傍晚七八点时分。
整个陈家村都提前进入一种另类的休闲状态中。
刚从县公安局回来的陈家村村民大多选择在家里喝点小酒给自己压惊,亦或者早早的洗刷干净,关上门陪着老婆孩子唠叨,互相劝慰各自受惊的心灵。
村中广场上几乎见不到走动的人。
几头土狗无精打采的缩在村头草垛子边,或者两两嬉闹,突然,其中一只土狗的耳朵竖了起来。
过了一会,毫无征兆的对着村东头的方向狂吠起来。
其他土狗好似一起收到了命令。
顿时狗叫声此起彼伏,好似村里进了小偷。
左小涵忽有所感。
他疑惑的向村东头方向望去,那边正是陈狗子家的方向,只有一栋土屋孤零零的耸立在村庄最边缘处。
“有情况?难道是那怪婴回来了?”
左小涵纠结了一下,迅速的跑回陈娇家,将单肩包背了出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为了最后1的任务进度,只得冒着危险再去一次陈狗子家。
好在此时尚未天黑,又处于陈家村中,地理位置和时间都对左小涵有利。
他根据那日在山洞前的所见,暗暗比较了一下自己和怪婴之间的实力,能否逮住对方两说,但自保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凭借的身上储存的4张镇尸符。
这镇尸符的原理,在于短暂的切断僵尸体内‘魂与魄’之间的联系,通俗的说,就是隔断物质和精神之间的纽带。
对付纯粹的魂体够呛,但是用来对付活物,多少都有一些效果。
推断的依据便是先前在二叔家中时,怪婴对镇尸符满是忌惮的表情。
有了左小涵领路,村中的土狗好似找到了依仗和主心骨,齐齐聚在左小涵身后向村东头冲去,边走边吠,好一出狗仗人势的威风。
陈狗子家和村子间就隔了十来米距离,片刻工夫就到。
让左小涵诧异的是,先前见过一面的小女孩回回正守在屋子旁边的篱笆院前,一副等待父母回家带礼物时的翘首以盼神情。
她手上捏着半袋打开的干脆面,一面吸着鼻涕,不时将干脆面塞到嘴边啃一口。
这方便面应该是下午乡镇干部办理低保证时顺便给他们家送来的慰问礼品。
左小涵瞅了一眼半开的大门。
里面黑漆漆一片,既没有灯火,也缺少了人烟气。
“回回,你在这里干嘛?你妈妈呢?我前几天给你送水果糖来着?不记得我了?”
左小涵打算从小女孩入手,套些有用的信息出来。
“是叔叔呀,我记得你。”
“我妈妈去山脚下捡木柴去了,让我待在家里别乱跑,叔叔,我刚才看见我哥哥了。”
你哥哥不是去世了吗?
左小涵心中一惊,四下扫了一眼。
除了屋子周边的杂草外,也就只有篱笆院这一处低矮建筑物。
他视线一下子落在了篱笆院中。
“这是?”
在篱笆园的一处角落中,躺着一只早已闭气的半大野猪,约莫有50来斤重。
正当左小涵准备前去查看一下时,篱笆院中又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声响。
“是哥哥,哥哥来给我们送吃的了。”
小女孩丝毫不知道身边的危险,拍着手在原地叫唤起来。
不等左小涵出声,跟在他身后的四五只土狗好似集体收到了进攻命令一样,疯一般向前冲去。
不一会就越过了篱笆院,隐没在屋子周边的杂草丛中。
左小涵提着钢管,小心翼翼的将野猪尸体拖回来,搁在女孩家的大门口。
望着这头近50来斤的野猪尸体,他心中渐渐多了一层明悟。
陈家村的村民还在担心这一对母女以后的生活,却不曾想另一人已经为她们安排妥当。
只要这怪婴存在一天,这对母女就不用担心挨饿。
这或许就是一种最好的结局了吧。
左小涵念头刚起,任务中就收到了一条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