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天涯看了看手机来电,撇嘴冷笑几声任那铃声响下去。
仿佛无休无止的铃声刚停,小张就匆匆忙忙地抱着一堆文件夹闯进门来。
歌天涯清亮有神的黑眸幽幽地盯着他。
“说吧,这么急干什么。”小张干笑几声,四处看了看大着胆子把文件都放在歌天涯的办公桌上,见boss没吱声,脸上一边堆起笑一边腾出手来擦汗。
“老大,这是几家旅馆最近的营业额统计。还有数据分析。”歌天涯冷着脸打开文件,静静看了一会儿,又往后翻了几页。
“小张啊。”有啤酒肚的小张连忙看向boss。
“你自己看吧。”歌天涯别开脸,分明是怒意上涌,却有种笑的yù_wàng滋生。最终演变为似笑非笑,她端过手边的茶水抿了抿,复又放下调整呼吸。
“呵。小张。你以为我不知道最近的营业额有多差?我倒不明白,我要的是差的原因,你给我这些无用的数据做什么!小张,你老实说吧,到底什么原因。”
“旅馆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人流量都符合市场最优交通最优原则,价格也算公道,我们的服务也一样人性化。你们都是我亲手选出来的,我也清楚你们处理人际处理事情的能力。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小张低着头,拿下眼镜狠狠抹几下又戴上去。
“老大,我还是照实说了吧。虽然有点荒谬,不过都是真事儿。”
“我和其他几个人一向都经营得好好地,从没出什么大事。和当地一些居民关系也不错,可
最近,也不知怎么的,旅馆里的客人反映说晚上有看到自己卧室里凭空出现湿漉漉的脚印。也不是一个人这么说,还有人说晚上看到贞子了。又或者是独自走在走廊时在墙壁上看到了女人的影子……”“老大……”小张悲愤地快哭泣了:“慢慢地旅馆名声就不好了,说是闹鬼。一开始还有旅行团支撑一下,后来那些旅行团也慢慢地选择别家了。我都想找几个和尚来诵经了……”tat
“。”歌天涯无语了一阵,“亏你想得出来。”
“好了,没你事了,下去吧。”小张一懵,然后星星眼:“老大,你想出对策了?”
“……正-在-想。”歌天涯亲切地对他笑了笑。
小张干笑着一副狗腿摸样地带上门把手:“呵呵,呵呵,老大,慢慢想,慢慢想……”
随着门锁清脆的响声沉寂,歌天涯的眉头更加深锁了。
闹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好几晚都彻夜难眠,白天精神不济。
再这么下去,她好不容易奋斗出来的家业绝对的要破产啊!
不过,闹鬼什么的……越想越诡异。
夜里下雨,雨声缠绵。
歌天涯觉着这种阴雨天气特别着人心烦,一大早就起来,对着镜子里不修边幅脸色憔悴的女人咧了咧嘴,微仰起头在下巴上比个胜利的“v”字。
“啊啊啊啊——”一个老女人的尖叫声划过半空,她放下手,眨了眨疑惑的眼睛。刚好像看到什么东西从窗户旁边掉下去了?也许是错觉。
“……”不过脸朝下趴在地板上的那个大婶是哪位啊。
淡定地甩了甩手,歌天涯边活动着手指关节边走出浴室。
她歪着头看了大婶半天。
“你不起来?”那个趴在地上的人形物体终于动了动,摸着后腰哎哟哎哟地喊着站起身来。
歌天涯的黑眸镇定。不过……实际上……浑身都在发生静电反应啊!绝对战栗了。
不承认是被吓得。hiahiahia~无声女王笑。
“先自报家门吧。”歌天涯僵硬地对她笑了笑。
“哎,我是地府的工作人员。”大婶说了半句又去扶腰。
“……云南白药用不用?”大婶惊喜地看着她。
歌天涯无语地走进卧室,“哎哎啊——不用了,年轻人真是好心啊,不过那些东西对我没用~”
“(⊙o⊙)哦。”她惊愕地看着大婶,一瞬间露出傻呆呆的表情。
“……哦。”好丢脸。继续面无表情地走回来,继续之前的话题。
“我呀,是地府工作人员,你该是听过我那姐姐大名的。孟氏。”大婶顿了顿,也没注意到歌天涯失魂落魄的郁闷表情继续说:“我们呀,有一个很重大的使命需要一个人去完成。”
“据我对你多年来的观察,你非常适合完成这歌使命。”
“……额。”歌天涯彻底变成了天然呆特有的小白表情。
“我说……大婶。”
“嗯?”大婶笑得如菊花般灿烂。
“= =什么使命?”
“统一吴楚,还有央。”
“……你在开玩笑。”歌天涯郁闷地吹了吹额发:“我在这还有我的事要做,好好的去你那不知道啥地方也许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去统一什么大陆?大婶你绝对在开玩笑。别看我这么严肃,我可是很随和很好说话的。你让我去打打杀杀的我可干不来。”
“……大婶我看你好几年了。当然了解你。”歌天涯被那柔柔的语调弄得完全僵硬。
“打打杀杀什么的自有人替你去干。我儿子自小练武,体格健壮,能以一当十,给你当先锋当元帅当保镖都是不成问题滴。”
“……”
“我还是不想去。”歌天涯脸上带了些落寂。“我走了,我妈妈怎么办。”
虽然妈妈近几年总是想方设法地给她安排相亲,但……
“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那里的百年对于这里,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