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林回来一看,情况比较严峻,立刻升座白虎堂,三通鼓响起,柴家庄的将领都来了。
柴林大马金刀居中而坐,主帅归位,原本有一丝紧张的情绪就统统缓解了。
柴林笑道:“我都听说了,六七万流民而已,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已经写书信给高唐我叔叔,日夜给咱们转运粮草。”
柴刚说:“哥哥,现在河间、大名府、青州的粮商都往沧州运粮食,粮价已经哄抬了一倍,等着赚咱们柴家庄的钱呢。”
“咱们不差他们那点粮食吧,这些人怎么想的。不用理他们,真是自作多情。”柴林说。
林冲说:“都怪我,让安总管协调粮草,让别人以为咱们缺少粮草。”
“教头勿念,一下多了七八万人,咱们粮草的确有问题,不过只是临时的问题,旬月就不会有困难了。重骑营是咱们沧州军的磐石,两位营长不要为这事分心,各自带好兵马。今日各营犒赏三军,每百人一头猪,一会儿各自安排去领取。”柴林说。
你们不说柴家庄缺少粮食吗?我们还在吃肉呢。
林冲的徒弟曹正,故意带人在柴家庄外的大路上杀猪,一杀几十头猪,猪叫声传出去好远,这豪放劲就别提了。
柴林当即安排卞祥动用当初从府衙购买的那批木材,发动工匠,采石场以北,盐田以西的广大空地,搭建临时场所,一千人左右一个村子,设置好水井、厕所等等,严防疾病传播。
史进、庞万春、庞秋霞、三队轻骑兵八百余轻骑兵进行治安维持,严防别有用心的捣乱。
原本是史进率领的三百轻骑兵,现在一下变成了八百轻骑兵了。轻骑兵是相对重骑兵而言的,但是对于流民的震撼是非常大的,骑着快马,拿着钢刀,穿着牛皮甲,背着弓箭。
不要说故意捣乱了,就是欺负个人,吵个架,也会被立马抓起来教训一顿。尤其是那一员女将,厉害到极点了,一手弓箭用的出神入化。
数万人分成几十个安置点,每日两餐,粥饭供应着,一切平静下来,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水军二营,六艘盖伦船已经训练熟悉了,对流民进行分流。由于盖伦船没有隔仓,甲板通透,一船可装运五百人还不显得拥挤。
一次性就转运了三千人,八天就能转运一批,这速度也是厉害了。
养马岛上的荒地柴林是不愿意开垦,如果乐意能搞一百万亩。流民在别人手里是祸害,但是到了柴林手里那就是财富。
乐陵县,浩浩荡荡三百辆大车队来了,插着柴家庄的大旗。进入沧州境内之后是武松前往迎接护送。到沧州城,然后转道向东,到达柴家庄。
沧州东门外,青州来的大粮商气的牙根痒痒,说:“奇怪了,二三十万的流民,涌入柴家庄。一个人一天一斤粮食,那就是三十万斤。三百大车能顶什么用,长途运输一车最多一千斤。三百车能顶个十天半月的吧。”
实际车上装运的压根就不是粮食,而是谷糠、米糠。
柴林陆续了给了叔叔家四台粮食粉碎机,叔叔家赚了大钱,给柴林钱柴林又不要,这才把结余的下脚料云给柴林,表面上看着浩浩荡荡的都是粮食。
又熬了二十多天,已经是四月初,天气渐渐的炎热,沧州城内抢购粮风波依然平息,早没了最初的疯狂。据说有抢购多的,恐怕能吃好几年。
周福大掌柜接到通知,说:“粮行开门,还是原来的价格售粮。”
粮行掌柜说:“担心有人抢购啊,这些人疯狂起来,伙计控制不了局面。”
“我已经支会了衙门,每粮行二十名捕快守护。每人限购十斤,发现有重复购买者一律抓走。”
“好的,大掌柜,我们这就去开业。”
柴家庄三家粮行开业了,还是原来的价格卖粮食,就是一人限购十斤。如果家里人多,可以派几个人去买,一下买几十斤也能吃几天。
高价卖粮的粮行再也受不了,只能跟着降价。
府衙,苏灿正在那练字呢,说:“老秦,你去柴家庄看看,我感觉柴林在故弄玄虚。”
“大人的意思是他跟本没那么多粮食?强撑着平息粮价?”秦管家说。
苏灿笑道:“这个柴林,打肿脸充胖子,愣充自己是大善人,一下来了一个县的流民,一天就是六七万斤的粮食,你算算这消耗,咱们府库能承受的住吗?”
秦师爷说:“还真是,我感觉这小子可能是玩空城计呢,好的,我去看看。”
秦师爷带了四个手下,乘坐四海车行的快车赶奔柴家庄,来寻柴林。
乡兵大帐,秦师爷说明来意,柴林笑道:“老秦,你可真搞笑,你啥意思?担心我故弄玄虚,把流民都饿死了,给苏大人的履历抹黑?”
秦师爷说:“瞧你说的,苏大人怕你打肿脸充胖子,需要粮草又不好说的。真要有困难,府衙好提供帮助,这些流民的命,也是命。因为疾病意外死了,那是天意。饿死了总归不好。”
“就咱这脸,还需要打肿脸来冲胖子吗?老秦随我来。”
柴林说着,带着老秦来到几里地外一个山谷养猪场,这里是片空旷的山谷,四周除了些灌木啥也看不见。
“柴庄主带我来看什么?”秦师爷问。
柴林对饲养员说:“把猪叫过来。”
饲养员往地上倒了几车桑树叶子,一敲盆子,罗罗罗罗。
就见灌木丛里向炸了窝一般,一头头肥猪蜂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