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国了。”
“那正好。”苏子琳转回身看她,表情满是意味深长。
赵海琼被她突然回过头来的眼神吓得震住心神,心底有丝莫名的恐慌弥漫开来。
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却又不知道是什么,是不是应该找借口出门躲一躲,可她要用什么理由躲?
赵海琼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江迷,然而又没胆子找她。
“正好什么?”她试探地问。
苏子琳依旧笑着:“正好可以在这里住几天啊!”
闻言,赵海琼暗暗长松口气,沉默了会儿,忙问她:“你饿不饿?妈给你做些吃的。”
“不用了。”苏子琳反过来拉她到沙发坐下,后悔道:“妈,我来坐给你吃,都是我从前不懂事,害你为我操碎了心。最后只能狠心把我送进监狱,不闻不问。”
可听在赵海琼耳里却是心惊肉跳,尤其是最后那一句。
“你坐着,我去厨房给你下个面条,我会做的只有这个。”苏子琳说着起身去找厨房。
赵海琼盯着她进厨房的背影,不安的心情才渐渐平稳下来,没多久听见厨房里响起煤气声。
除了惊讶她的转变,更多的是疑虑她怎么出来的。
被释放的?
下午三点,江迷睡午觉起来,整橦屋子静悄悄的,好像只有她一个人般。
下楼梯时,与从外边回来的江三夫人遇上,她一身职业套裙,虽然裙摆有些偏短,但一看就知道出去谈生意了。
江三夫人纯粹当没看到她这个人,秉着惹不起躲得起的心态。
但她这么想,不代表江迷就这么想。
“三婶,咱们谈谈遗产的事如何。”
这张窗户纸始终要捅开,不如在她回北城前就捅了。
从她面前越过去的江三夫人,暗暗惊愣的侧头看她,但早已善于伪装的她两秒内恢复如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别仗着有邵执撑腰就可以诬赖人,更何况我还是你长辈。”
“那我就不怕把话挑明了。”江迷看着她说,眼睛盯着她白皙的脖子一侧,“叶程飞没死前,你跟他有私下交易,不是你就是他,把崔老爷子寄放在律师那里的赠给我的遗产偷走了,反正最后是落在你手里,那名律师呢,自然是没必要开口说话了。我说的对吗?三婶。”
“简直胡说八道。”江三夫人恼羞成怒,低声怒斥她,“江迷,你一个就要做三个孩子的母亲的人了,劝你最好善良,少泼些脏水,免得孩子跟着你折福。”
江迷在心里骂自己浪费唇舌干什么,直接干不就行了。
“行吧,三婶说自己没有就没有,我无话可说了。”
江三夫人看着她下楼,有一刻有一丝狠毒掠过心头,想把她推下去……
“对了三婶,你脖子上有朵花哦,是家里画的呢,还是外面请人画的?”
下了几步楼梯的江迷蓦然回头,微微笑着对她说,说完继续下楼。
花?
江三夫人抬手摸脖子,猛然间似想什么,急忙跑上楼,回房间照镜子。
哪是什么花,是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