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期在得到这份名单后,便立刻差遣直隶于他的大内密吏去查验此事。
派修为最高的人,用速度最快的飞行法器,加上最好的提速符咒。
他要在一天之内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好尽快给天下百姓,给青州百姓一个交代!
仅仅一日,次日晚上,卫期派出去的密吏就悉数回返,将所有的一切都查了个水落石出,在御书房内呈禀给卫期。
结果当然和王多宝早就准备好的一样。
名单上的官员,个个都是人赃并获!
御书房内,灯火微昏,卫期皱着眉头不断的在房内桌前踱步,一旁的一位紫衣官员恭敬拱手而立。
卫期看着书桌上密吏呈上的一道道调查取得的证据奏疏,几乎是铁证如山,可他依旧不解。
名单上那么多官员,就算是除了青州主使杨宝成之外,其余人就算再怎么贪他都不会怀疑。
可唯独这个杨宝成。
在朝野上下和地方之上的政绩口碑实在是太好了!
朝廷曾多次嘉奖他,巡游使每年在青州地界内巡游的回禀都没有任何劣迹可言。
卫期本还打算再过两年就将他调到内阁任职的,没想到居然出了这么一档子的事!
就算他的脑海里有一万个声音不断的跟他说“大奸似忠,大奸似忠”,他也不愿相信这个杨宝成真的是大奸似忠。
“青州主使杨宝成怎么说?”
卫期皱眉朝一旁的密吏问道。
密吏闻言不屑嗤笑一声,恭敬回话:
“启禀陛下,那杨宝成实在可笑,被我们抓了个人赃并获后除了不断喊冤什么都不会做,就是被吓破了胆。您说这都铁证如山了,他还喊冤有什么用!”
“听说你们还从他的家中搜出了被他压下的那些府、道、城等下级地方官员对赈灾不力的奏疏?这些奏疏他怎么没有毁掉,为何要授人以柄?”
卫期生性多疑再度一问,密吏早有应答:
“启禀陛下,被他藏下的奏疏都是那些代表着最为紧急,用青钢玉所制的玉签奏疏,质地坚硬是那般全然毁尸灭迹的,他也只有找个地方埋了藏着。”
一切都合情合理,好似没有半点可以怀疑的地方。
可卫期仍旧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又问道:
“不对,不可只信表面之景,有时眼见未必为实,可能是栽赃陷害。你们可有去找过其他地方官员核对口供?”
“那是自然,陛下请看!”
密吏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一叠奏章恭敬递上。
卫期打开一看,顿时面露失望之色。
王多宝和他斗了几万年,岂能不对他的性子和想法了如指掌,早就打好了招呼让周通一众地方上的贪官污吏统一口径互相做伪证,坐实了名单上那些清官的贪墨之举。
眼下这份奏疏上,密密麻麻几十页都是那些官员们互相作证的口供,甚至还有地方上粮铺老板们的证词。
这众口铄金之下,黑的都能说成是白的,已然是真正的铁证如山了!
“唉!”
卫期叹息一声,将奏章合上,无力的往桌上一拍,挥挥手。
“你退下吧,将这些证据整理一下,明日午朝的时候再抬上来。”
“是,陛下!”
次日午朝,文武百官上朝后面色纷纷一凛,感觉要有大事发生,朝堂上的气氛格外的凝重。
原因无他,只因在卫期的龙椅下方站着两人,守着一口大箱子。
那两人身穿深紫色衣袍,袍绣暗金色锦绣龙纹,居然还能在朝堂之上佩戴刀剑!
朝野之中少有人见到穿这样衣饰之人,可但凡有官员见到,都得退避三舍。
这是内密司的官服!
一个充斥着精英高手,被大卫皇帝卫期所直隶,专门为他做一些秘密之事和见不得人的脏活的组织,凌驾于百官之上!
内密司的人神秘,平时可不多见,但凡见到,就都没好事。
在这些人面前,甭管你在朝中身居要职权势滔天也好,还是在军中兵权在握修为高深也罢。
都有可能被他们直接扭送带走。
他们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权力,甚至都不需要理由。
如果非要问一个理由。
那么理由永远只有一个。
奉皇上旨意!
等着百官到齐,山呼万岁平身之后,高坐龙位之上的卫期才缓缓开口道:
“此次青州赈灾贪墨一案震惊朝野,诸位想必早就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吧?前日朕派了内密司的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青州调查此事,已于昨夜返回,此案水落石出。”
说罢,卫期朝下方的几位紫衣密吏抬了抬手。
“念!”
密吏领旨,在朝堂上大声诵读了早就准备好的证据,将青州主使杨宝成等人的罪状数落个干干净净。
下方百官一听杨宝成的名字也在其中,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等到密吏诵读完毕,百官中站在最前的几位为首的红衣大官中,有一位灰发短须的老者拱手上前躬身道:
“启禀陛下,臣以为此事有误。杨主使清廉爱民之名天下共闻,怎会突然牵连此事之中?臣觉得,此中必有人栽赃陷害,还请陛下细查此事!”
此人乃是大卫皇朝中书省左丞相陶杨,在朝野中权柄一流之人。
有他领头,几位为首的红衣大臣中又走出两位先前有些犹豫的老者来,同样躬身道:
“臣的想法也和陶丞相相同,请陛下细查此事!”
这二人分别是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