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也知道这个问题,可是再容它在庭院生长十多年,影响风水不说,也影响整体规划呀。
风水古籍上说:“宅基背后要园高,后拥前平积富豪,四畔俱是栽竹木,绵绵富贵筑坚牢。”
他准备在周围四面都栽种竹子,种树的话也只种棕榈、海棠树,或者在别墅左右两边搭上葡萄架,种几棵葡萄树。
“杨总,象这么大棵的树,移栽的话,成活率也很低吧?”
“确实,因为它根系已经成型了,移栽的话,成活率极低。现在砍的话,一棵树可以值万元左右。”
17棵树,也有17万元。
林元叫大姐夫郭炳胜带上电锯,费了半天时间把17棵黄花梨树全部砍了,甚至连树兜都挖了出来。
让园林景观公司老板负责在后院几处地方种上竹子。
林元让大姐夫把砍下来的黄花梨树按杨九官提供的数据锯成小段,然后钉成几个包装箱,通过货运公司寄到了羊城杨九官精品工艺厂。
杨九官将17万树款转到他帐上。
这天,他接到了老妈的电话。
老爸从来不会打电话,有事都是妈妈叫人帮助打通后跟他说。
春节后回去,他去买了一台老人机给他,告诉她有事就打他电话。
可是电话打过来的是弟弟林宝的号码。
林元对这个弟印象很差。
每次打电话不是要钱,要么就是提要求。
生儿养女了,还指望父兄岀钱养。
老爸三千多退休工资,每年都要被他以各种理由骗去一万多元。
“有什么事?”林元冷冰冰地问道。
“阿元呀,是我,阿宝让我打你电话的。”电话里传来母亲的声音。
“唉,都教你了,是你自己想跟哥哥打电话的,不是我让你打的,怎就教不会呢?”
旁边传出林宝气急败坏的声音。
“妈,有事么?”林元心里已经大概知晓了是什么事情。
李群回去了,肯定把林元在南仁市买别墅的消息,传得满村皆知了。
“阿元啊,李群回来说你在广西那边发展得很好,生意也做得很大,又买了别墅,是吗?”
母亲开始按照林宝的意思开始提要求了。
“我别墅刚买下,等我装修好了,我就回老家带你和爸爸过来养老。你们在家要注意保重身体……”
“阿元呀,阿宝他们两个本来想去广东打工挣钱的,可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厂。回来于县工业园那边,也没有好的工厂可以进,听说你那边混得好了,可不可以带他们出去?唉,你兄弟也不算多,就一个姐一个弟,该帮就帮帮他吧……”。
林元的脑袋嗡嗡直响,这不是不帮他的问题,而是这个兄弟确实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不在一起还好,把他拉到身边,将会有无数令你头痛的事情发生。
“妈,你听我说,有什么事他不会自己向我说,通过你来跟我说是什么意思?你把电话拿回给他,让他自己说。”
老爸欠你的,每个月好吃懒做只顾赌钱,没钱用了就跟老爸要。
我是你哥,我不欠你的,我才不娇惯你呢。
母亲把电话交回到林宝手里:“你哥让你自己跟他说。”
林宝不情愿接过电话,嘟噜着说:“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他对林元说:“哥,那个李群昨几天回来碰见我,跟我说:你哥是个大老板了,有几千万财产,跟他去广西,叫他安排一个工作,比你去进工厂打工强上百倍。就算他不安排你去做事,一年随便给你几十万,也够你吃吃喝喝一年了。”
林元冷笑一声:“是不是还有人给你说,你哥是千万富翁,你作为弟弟,至少也要百万富翁才对?”
“我屁的百万富翁呀,我十万,不,我口袋一万元都没有……”林宝嚷嚷着说。
“我这边都是搞装修的工,你觉得你可以做什么工?”
林元也头疼:不理他吧,他在村里到处造谣说,当哥的根本就不照顾他这个穷弟弟的。
让他携儿带女过南宁这边,自己别说挣钱,连生活都会被他搞得不得安宁。
“什么工去学了,应该都会的。”林宝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你十八岁时我跟三舅说好,让你去跟他做泥水工,才干一个月就说大辛苦,干不了。那时候你都学不了,现在三十岁了,你又可以干了?”
“不干这些工,干其他的不行么?”
“我包的工程就只有这些工,没有其他的工。我开的是建材店,只有承包跟装修有关的工程。再说你去外面打工,你老婆小孩怎么办?”
“小慧可以在你店里帮助卖东西,我帮你跑跑后勤也行呀,小孩嘛最好出面帮他们找个学校读书。”
“爸爸妈妈就不管了?家里那些田地就荒掉了?”
“哼,让我们在家照顾体弱多病的父母,你们就在外面挣大钱,父母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其实父母现在也不需要你照顾,每次一生病,小问题都说得比天大。
况且父母都有医保,但是每次生病,都要找理由向林元要钱。
“其实说句实话,到目前为止,你还从来没有照顾过他们。除了跟老爸老妈伸手要钱,你为他们做过一件事没有?上次在屋后挖个化粪池,还向他们伸手要钱,以为我不知道?”
“哼,你少来这套,你也从来没有帮过我,不象李少军,他几个弟每年都可以从他手里要到几万元钱,你给过我几万元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