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地面水泥硬化,靠围墙位置种了一排富贵竹,可能是因为长时间没人打理,竹叶都全部枯黄了。
两幢别墅一左一右排列,都是三层结构。
屋檐下和别墅四个房檐角都安装了监控。
可能现在这些监控都成了摆设。
后院也有一堵围墙,只是被一排黄花梨树所遮掩。
他简单数了一下,后院竟然种有十多棵树龄达十年以上的黄花梨树。
院墙外二棵槐树,树冠已经延伸到了围墙。
两幢别墅外墙都是刷的油性涂料,有些墙体腻子粉开始剥落。
后墙墙角几根长青藤开始沿墙爬去。
“林兄弟,咱们一栋一栋清点财物,点到的就在上面打勾。”
林律师拿出一张清单。
林元用钥匙打来左边别墅大门。
只见客厅位置摆放着八个被撬开的一米高的保险柜。
“这个不算,当初搜查他家时,这个保险柜都是工作人员从别墅各个隐藏位置搜罗出来的。每个保险柜都塞满了现金和金银手饰,玉器等贵重物品。”
现在这些保险柜只能当废品处理了。
“这里还有一堆石头,当初调查组的人认为这些是翡翠原石,是缅甸商人贿赂他的赃物。拿了其中几块原石这些石头做为他受贿的另一桩罪证。你可以当它是废石处理,或者铺到后院围墙根去。”
因为他们刚才在后院围墙脚看见铺在地上的都是这些石块。
在装修豪华的客厅里放一堆的废石,这本身就很不正常。
现在只好不作声。
客厅沙发五件套,餐桌餐椅一套,上百平的厨房,各种设备齐全。
二楼二间大卧室,一间健身室,一间书房,一间试衣间。
衣柜里挂满了各式的衣服,布料都是上等。
名牌包,名牌鞋,不计其数。
客厅中间组合式家俱,书柜,大衣柜,大床,书桌,一应俱全。
只是这些家俱材质有些特别,木纹金光闪闪,透着光芒。
难道是金丝楠木材?
三楼另有三个房间,一个大客厅,都有配套的家俱。
转了一圈,再到右边别墅。
旁边有一间车库,打开车库,里面有一辆法拉利拉斐尔跑车,只是车头已经严重受损。
“这辆车并不是他名下的,所以就没有当作他的财产拍卖。”
“那是在谁名下的?”
“上面有联系电话。”林律师指着清单上面的一串电话号码说:“这个号码,我曾经多次拔打,但是一直没联络上。你以后有机会可联络他,万一联络不上,一年后你可以有权处置。”
这种进口的跑车,售价在二千多万,即使车头受损,折旧卖的话,值个几百万吧。
右边别墅一楼有厨房、客厅,还摆放了一张乒乓球桌,一些健身设施。
二楼客厅处摆放了几台切割加工机器,几张工作台。
五间小房。
里面摆有铁架床。
莫非他在这里加工切割玉石。
墙角也有一堆石头。
三楼也是一样。
“这些都是他儿子鼓捣的,听说他儿子做玉器加工生意。所以这些东西并没有被当作赃物处理。”
林律师让林元在清单上签字,算是完成了交接任务。
林元开车把他送回律师事务所。
林元说请他去餐馆吃饭,被他拒绝了。
“以后吧,今天你若请我吃饭,被人发现,很难解释清楚的。”
加了微信。
林元又回到了别墅。
他在别墅门口碰见了一位熟人:贵凌湖景别墅的陈玉玺。
“陈总好,好巧在这里碰见你。隔壁这个也是你的别墅?”
因为看见他从隔壁的院门开车出来,看见林元后摇窗下来打招呼。
“林总,这别墅是你买的?”陈玉玺惊讶地问。
这年轻人确实不简单哦。
这两栋别墅的主人曾经是南仁市呼风唤雨的人物,而且南仁市的玉器生意占了半壁江山,可惜的是其独生儿子因为跑到外国,遭到了劫难。
老头子倒台,老母亲逃到国外,上级部门下达红头文件缉拿。
最终落了个树倒猢狲散的结局。
“对呀,去年九月,我委托了一个朋友,在拍卖会上以1068万的价格拍下了这二栋别墅。莫非我跟陈总做邻居了?”
林元知道他是玉器商。
莫非他跟别墅原主人儿子干的是同一个营生?
“缘份呀,林兄弟,以向大家互相照顾。”
此时,他接到一个电话,听完后谦意地对林元说:“林总,不好意思,有点急事要处理一下,以后有空再聊。”
“陈总去忙吧,以后是邻居了,随时都可以聊天。”
林元试着拔打了那辆跑车主人的电话。
竟然通了。
“你是谁,为什么打我电话?”
对方警惕性十足。
“是这样,嘉龙山城168号别墅是我经过拍卖购买下来了,现在车库这里有一辆受损的法拉利拉斐尔跑车,林律师说车主是你,是真的吗?”
对方沉黙了许久,终于说:“是我的,但是我不想要那辆车了,你自行处置吧。”
不是他不想要,而是他怕是诱饵,目的是引诱他上钩。
在钱财与生命的选择下,他宁愿选择放弃钱财。
“要么你写张委托处置书,拍个照给我,我让4s店过来评估,让他们处理。卖了多少钱,你发个帐号过来,我直接转账给你。”
你这种钱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