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女孩挤到了妈妈身边。
“小妹妹,叫什么名字?”
“告诉叔叔,妞妞叫陈彩妮。”陈小青对小女孩说。
“妈妈,妞妞不姓黎了?”小女孩疑惑地问。
“妈妈跟妞妞说过,以后妞妞跟妈妈姓陈。”
“嗯。”
小女孩收拾得干净,整齐,特别是一张小脸蛋惹人喜爱。
林元觉得在她脸上看见了熟人的影子。
“孩子爸爸呢?”
林元其实知道陈小青是单身母亲,可是他不能说自己知道,那样人家会感到很奇怪。
认为老板是变态。
其实聊天的过程也是一种治愈感情伤害的过程。
“他在羊城一间塑料厂当主管,塑料厂最多的就是女工,他用手中的权力,可以夜夜做新郎,哪里还会记得起我们母女俩。”陈小青哀怨地说。
唉,男人有钱会变坏。
男人有权更会变坏。
“你原来也是在塑料厂上班?巧了,我跟我老婆最早的时候也是在塑料厂认识的。”
羊城几家大型的塑料厂都是外资企业,做为在羊城混了几年,又在塑料厂干过的林元来说,都是很清楚的。
“是啊,本来我在是在一间贵重木材精品店当店长的,碰到了一个塑料厂当管工的渣男陪他老板来店里买家具,跟他聊了几句,发现是老乡,就加了微信。以后就被他花言巧语骗到手了,那一年妞妞就出生了。
我怀孕还在精品店打了八个月的工,小孩出生半年后,又回去了精品店上班。
期间他开始疏远我,多次跟他提回来办酒席,也是敷衍我,后来发现他跟很多女工都有一腿。闹过,打架过,五六年过去了。
两人都成仇人,去年年底就彻底跟他撕破脸了,我单独带妞妞回到了南仁市。”
破碎的爱情梦背后都有一个渣男或者渣女的存在。
“小孩也一直在羊城那边?”
林元想到了自己跟吴依娜,女人生了小孩后,是很难兼顾两头的。
所以吴依娜生了麒麟后,就基本上没办法再进厂打工了。
“妞妞出生后,他妈来羊城带了半年,妞妞满岁后就说什么都不肯再待,就回去了。我天天背着妞妞去精品店上班,那个渣男只知道fēng_liú快活,赚的钱一点都不肯拿出来赡养女儿。唉,我这一辈子算是毁在这个渣男手上了。”陈小青长长地一声叹息。
“他也是南仁市的?”
“是贵凌市的。”
“他在羊城哪间塑料厂当主管?”
“中康塑料制品厂。”
林元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形象:黎文明。
这渣男名字叫文明,做事却一点也不文明。
“不会是中康厂的主任黎文明吧?”
要真的是他,就大巧了。
“就是他,林总怎么认识他?”陈小青充满好奇。
林元把在羊城华南食品市场开店卖香料,其间黎文明来店买香料,跟隔壁粮油店老板娘秦凤英纠缠不清,又跟蔬菜摊许慧妹藕断丝连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时也是因为那几个烂女人,才让我彻底看清了他的嘴脸。不仅仅这两个,在中康厂跟他有关系的女工,何止十个八个。”
本质很渣的男人,总能找到跟他臭味相投的女性。
何况在女性占了九成以上千人大厂来说,他负责全厂的所有事务。
哪个女工会不想方设法去讨好他。
某种意义上来说,不是他渣,而是女工们喜欢他或者希望他渣。
想当初,林元在江城的鹏展塑料厂,也是一样的女多男少。
况且少有的几个男工干的还是技术性的工种,在众多女青工的眼里就是香饽饽。
林元当时若是稍微有点渣男的本质,泡十个八个妹子也绝对不是难度很大的事。
他懵懵懂懂上了吴依娜贼船之后,就一门心思依附在她身上了,连卢文球小姨子对他暗送秋波,他也毫不在意。
若不是获得了最强老板系统,这一辈子还是挨穷受罪的命。
此时他想到江城鹏展塑料厂,他记得江城鹏展塑料厂老板跟羊城的中康塑料厂老板是亲兄弟。
有一次,中康塑料厂因为调色师傅出现了意外,老板还把卢文球调去帮忙了二个月。
他心内有了主意。
“因为黎文明站在了中康塑料厂主管的位置上,得到了老板重用,假如老板不重他,或者他被踢出了塑料厂,那他就什么都不是。”林元沉思着说。
“他十七岁进中康厂当学徒,干了十多年才爬上去的,其实他文化水平很低,连自己名字都写不明白。生就一张花言巧语的嘴,肚子里一点墨水都没有。这种草包总有一天会被工厂淘汰的。”
这时间应该不会很久。
“你当时应该掌握一些他渣男的证据吧?若有的话,我捅到他老板那里去,应该够他喝一壶。甚至还有可能降职处分,你想不想,让我帮你出这口恶气?”
当然你也不愿意,我也算了。
毕竟社会上的渣男渣女简直数都数不完。
人家渣又关我什么事?
假如你陈小青不是我的店长,我又何必管这种烂事。
“我从他跟其他女人聊天的微信上,截图了很多证据,还有几个视频,我发给你。若是能让老板把他赶出中康厂,我晚上做梦都会笑醒。”
陈小青把手机收藏的十多个截图和几个视频都发给了林元。
这时有客人进店,她热情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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