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带人去查这个案子!”
张昊天没有推辞,直接接下这个任务。
正好,可以出去躲一段时间,免得被梁家人给堵在西城镇邪司。
梁芸那脸被自己打肿的,没有三五天估摸着也消肿不下去,梁国公府的人肯定会找自己算账的。
……
梁国公府,后花厅。
“砰”地一声,一个上好的汝窑瓷杯被摔得粉粉碎,丫鬟知语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家大小姐。
“小姐,你……你脸怎么样了?”
知语急忙上前,心疼地摸着大小姐红肿的脸,。
依稀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洁白无瑕的脸上大大的淡红色巴掌印。
谁这么狠心对美若天仙的大小姐下这么重的手,这都把脸给扇肿了。
梁国公府小公主一般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知音脸上斗大的泪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上,一张俏脸气的血红,咬着唇珠道:“小姐,你告诉我,是谁把你打伤的,奴婢跟他拼命去。”
作为从小一起如姐妹,看到大小姐脸上的巴掌印,她心疼啊。
那么大的巴掌,一看就是男人打的。
什么男人竟然这么狠心对大小姐动手,还扇大小姐的脸,太混蛋了,太可恶了!
梁芸疼得轻哼一声道:“疼,快给我弄点热毛巾敷脸,还有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情,知道吗?”
虽然脸很疼,可不知道为什么梁芸有种别样的感觉。
她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这个事情。
以家里人对她的宠爱,要知道自己被张昊天扇肿了脸,还得了,绝对找张昊天算账!
不行!
这事情绝对不能让家里人知道!
还有,就是这脸还没有消肿之前,除了知语外,任何人都不能见。
“小姐?”
知音不解地看着自己大小姐。
不明白自己大小姐为什么不把这事情告诉老爷他们,让老爷他们给大小姐做主。
“别问,快去!”
梁芸挥挥手说道。
希望这脸能快一点消肿,要不然被家里人看到的话,就麻烦了。
真是个混蛋,下手这么重,就不能扇轻一点吗?!
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消肿。
细雨凄凄,一叶知秋。
冷飕飕的秋风夹带着凉凉的雨线,西风来的如此之快,让人不敢相信盛夏才刚刚过去。
小小轩窗半遮掩,露进带着湿气的秋风,梁芸哼着小调在房中用热毛巾敷在红肿的脸蛋上,看上去心情不错。
此刻在闺房之中,梁芸穿着燕居的绸裳,浑身的曲线再难掩藏。除了一双逆天的长腿之外,这梁芸竟然还藏了一对饱满的鹅卵形的物在胸前,身子微微一侧,就像是一对吊藤圆瓜。
脑海里全是张昊天那混蛋,明明他看上去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竟然那么厉害,力气大的吓人。
就算是在自己的师门,以力量见长的二师兄,都没有他力气大。
一想到张昊天,梁芸脸不由露出开心的笑脸。
“小姐她这是怎么了?脸都被人打肿了,还能笑的这么开心,不说是中邪了吧?”
知语有些担忧,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偷偷地把这事情告诉大夫人。
……
第二日一早,张昊天便以西城镇邪司都尉的身份,前往京兆府衙调取了杏花村卷宗,又正式的来到了余县。
既然接下这个案子,杏花村灭村惨案命案张昊天就必须查明原因找出真凶。
“原本拥有七百多号人的大村子,现在变成了这么个死气沉沉萧索的荒村!”
张昊天一身银灰色官袍站在杏花村口,看着眼前毫无生气的萧索村子,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此刻杏花村一片死寂,那些屋舍墙院外,随处可见的插着一杆杆白幡,村中的道路上铺满了白色的纸钱。
一阵微风吹过,白幡随风飘摇,钱纸漫天飞舞,好像无数的冤魂在哭诉。
“赵县令,这杏花村村民的尸体如今在何处?”
张昊天向身边的一位文官问道,此人就是余县七品县令赵岩。
张昊天这个正六品西城镇邪司都尉亲临杏花村,身为当地父母官的县令自然要同行。
而且这位赵县令也是第一批带人到现场的人,对这里的情况了解的比较多,或许能从他口里获得一些在案卷里没有信息。
“为了便于看守这些尸体,小官下令将全部尸体停放在村中祠堂,因为此案太过诡异,死者尸体也过于骇人,便严禁再有人进入了。”
赵县令恭敬的回答道。
说实话这个案子让赵县令都觉得太过匪夷所思,整个村子数百人一夜之间全部离奇死亡,这根本就不像是被人杀死,更多的像是诡异所为。
不但赵县令这么认为,连京兆衙门也是这么认为,所以把这个案子移交给西城镇邪司。
张昊天自然注意到赵县令和那些县衙衙役脸上透露出的恐惧,知道这些人可能被杏花村村民死样给吓坏了。
“带路,我们去看看那些尸体。”
张昊天说道。
在赵县令的带领下,张昊天来到这杏花村祠堂。
刚一走进祠堂,张昊天就看到,无论是院子里还是正堂中,都密密麻麻的躺着一具具尸体。
这些尸体摆放的倒是整齐,应该是余县衙役收敛的。
张昊天从一具具尸体前走过,这些尸体干瘪的跟木乃伊似的,像是被什么吸干了身上的所有精血,已经面目全非基本上认不出谁是谁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