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上穿如此耀眼的衣服,无疑是在找死。
许多人死死盯着道士,舔着嘴角的血渍,心里已经盘算一会儿该如何宰掉这个碍眼的傻货。
是先砍头呢,还是先剁腿
身披铁甲的大胡子贼酋更不会去在意一个无关紧要,身上没什么油水的道士,他的整颗心都放在了金棺村里小娘们儿软塌塌的胸脯和屁股上,除此之外,再盛不下其他。
“小的们,随本大帅杀进村子,男的全杀了,女的都抢走,一个也不要放跑了!”
“吼!”
随着大胡子贼酋振臂一呼,粤寇们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激动,扯着嗓子发出一阵鬼哭狼嚎,蜂拥般冲向村子。
就在这时,李长清猛地睁开了双眼。
目光如剑,杀气彻骨!
“死!”
面对眼前一眼望不到边的贼寇,道人一声长啸,拔剑斩月。
锵——!
清亮的寒光冲天而起,斩碎雨幕,映出了每一个人惊恐呆滞的面孔。
剑气如虹,划破长夜,转瞬即逝。
接着只听“哐砰”一声,似有重物坠地。
围拢在四周的贼寇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首领大帅,那个身材魁梧披重甲的大胡子,戴着铁盔的硕大头颅高高飞起,被那道士相隔数十步之遥,一剑枭首!
滚烫腥臭的热血,断颈处飙出一道血柱,喷迸两丈。
下一秒,无头的高大身躯跌入泥中。
当场毙命!
静。
方圆两百米之内,数千人寂静无声。
贼寇们呆呆地望着这震撼神经的一幕,嘴巴渐渐张大,脸上还带着来不及退去的狰狞,脑海里一片空白。
此时此刻,漫天呼啸的风雨似乎都消失不见了,唯有喊杀怒吼之声从天边断断续续地传来,飘渺无迹。
金棺村前,与世隔绝。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大胡子贼酋的数百亲兵,见自家大帅猝然被杀,顿时血涌上头,红眼狂吼一声,举起手中寒光凛凛的刀兵,不要命地朝道人冲了过去。
人是一种奇特的生物,一定的恐惧虽会使其闻风丧胆,但恐惧一旦过量,往往会使人彻底失去理智。
比如此时这数百贼寇亲兵。
李长清适才擒贼先擒王,隔空一道剑气将贼酋枭首,本以为这群乱军会就此溃散,没想到对方不但不跑,反倒举刀向自己杀了过来!
心中杀气愈发浓烈!
“杀人者,人人得而诛之!”
冷哼一声,道人足底涌气,凝罡踏空而起,白衣仗剑,从半空俯冲而下,杀入贼兵阵中,势若奔雷。
剑光如雨,剑气纵横。
一杆铁剑过处,万般凶狠皆作空!
顷刻间,数百披甲持刀,悍不畏死的贼寇亲兵尽数身首异处,横尸当场!
鲜血将整个山坡染成了红色,腥臭刺鼻。
道人持剑凌虚而立,一袭白衣仍旧纤尘不染,犹如明月横空,煌煌不可直视!
“鬼鬼啊!!”
惨绝人寰的嘶吼响彻四周。
不知是谁陷入崩溃,捏着嗓子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惨叫,方圆百米内的粤寇便如煮沸的水一般,彻底被道人神鬼一般的手段吓破了胆,顿时一片人仰马翻。
“那道士是鬼是鬼!大家快跑啊!!”
“救命啊!!”
“魔魔鬼!!”
“”
一时间,哭爹喊娘的喊叫声遍野,数不清的贼寇丢盔卸甲,弃刀扔枪,屁滚尿流地向最近的树林中逃去,告饶声、呼救声不绝于耳。
这些杀人无数的贼寇,此时已经彻底崩溃了,甚至连回头看一眼道人的勇气也没有,不管不顾地逃窜奔走。
泥泞的田野间人推人,人挤人,人踩人,乱成了一片!
李长清望着脚下的惨象,耳边回荡着众贼的哀嚎,心中并无半点怜悯。
肩膀上,元宝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见到眼前这无比血腥的场景,吓得抱着道人的脖子瑟瑟发抖。
轻轻抚摸了一会小猴柔软的毛发,李长清面上无情,挥手再度斩出两道悬月般的剑气,带走了数十贼寇的狗命。
其余贼寇见状,跑到更快了,心中惊恐到了极点,对前面挡路的袍泽抽刀狠劈,只为露出一条能逃出生天的道路!
有许多吓傻了的,见跑不出去,索性以头抢地,趴在泥水里装死,更有不少迷信之贼,把李长清当成了上天派下来惩罚他们的神仙,跪在地上叩首跪拜不已,乞求一条活路。
但这只是徒劳,任贼寇们如何讨饶,李长清只冷眼观之,一言不发。
这些人此时虽然摆出一副凄惨可怜的模样,却早已不是当年种地的老实庄稼汉了,多年的征战和杀戮,早就让他们脱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每一个人的手上都沾满了无辜百姓的鲜血,每一个人死得都不冤枉!
这些贼寇此时对李长清苦苦求饶,不过因为他手中之剑无可抵挡罢了,若换做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这些人心中可不会有什么良知可言。
原著中的金棺村众村民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挥剑将身下求饶之人尽数斩了,道人看了眼其余四散逃走的贼兵,并不打算去追,而是踏空缓缓向其余战场走去。
刚才被他击溃的一众贼寇足有几千人,已是整片战场中数一数二的乱军队伍,他们一散,金棺村前顿时空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