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一旦被逼急了,也管不了那么多!
这不,老图海苦思冥想,实在是没办法了,忽然想起城中一起共事的巡抚马天锡素来有谋略有手段,这才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将对方请来,问问是否有什么门道儿。
马天锡听后,皱着眉头琢磨了半晌,莫名地便将提督府里发生的这些怪事,与之前的藩库失银案联系了起来。
同样是奇诡莫测,同样的荒诞不经,这两者之间会不会存在一定的联系呢?
他不是很确定。
想着,马天锡抬头看了眼身旁的图海提督,发现对方正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己。
微一沉吟,他缓缓开口道:
“若真如老大人所说,那这事情果然古怪离奇,若不查个水落石出,叫提督大人如何能安心为朝廷效力?”
说着,马天锡话锋一转,笑道:
“不过老大人也不必太过挂怀,马某既然知道了,定当想方设法,为老大人您排忧解难。”
他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却没有半点儿把握。
马天锡毕竟只是个文官,你让他审案断案他在行,无论再繁杂离奇的案子,他也有信心查个清清楚楚,不会有半点儿冤屈。
但这镇宅之事属于方术一道,隔行如隔山啊!
老图海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听到马天锡这么说,嘴上虽然感谢不停,心却已经沉了下去。
看来这搬家之事,还要尽早提上日程...
再这么拖下去,他怕会生出什么事端。
到时,悔之晚矣!
“有马老弟你的这句话,老哥我就可以放心了...”
图海提督握着马天锡的手,由衷感激地道。
“呵呵...”
马天锡微微一笑,正要说些什么,忽然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起,有人敲门。
嗯?
房内两人对视一眼,纷纷皱起了眉。
“失礼了。”
老图海心中骂了句哪个不长眼的,放下酒杯对马天锡歉意地笑了笑,然后把脸一沉,叫了声:
“进来!”
房门被推开,一个身穿锦衣系着玉带的矮黑胖子汗流满面地跑了进来,朝二人行过礼后小跑到老图海身前,附耳说了一阵。
老图海一开始还面沉如水,看上去十分恼火,听着听着,脸上的表情却逐渐变得怪异无比。
马天锡瞥见,心中十分好奇,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一个人悠悠地品着杯中美酒,脸色淡然。
胖管家说完,恭敬地弯腰低头退立到一侧。
老图海皱眉沉思片刻,忽然咧嘴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对马天锡道:
“马老弟,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咱哥儿俩正在这唠我府上发生的怪事,门外就来了个小道士,说他有个方子,能治好我女儿的病,你说怪不怪?”
“哦?”
马天锡闻言一惊,手中酒杯一滞,而后恢复如常,眼珠转了转,亦笑道:
“果然是巧了!”
“图海老哥,既然那小道士敢夸下海口,想必是有备而来,择日不如撞日,不妨便将他请进来,试上一试!”
“他究竟有没有真本事,片刻便知。若有,便奉为上宾,重金赏之;若没有,呵呵,便治他个欺上之罪,让小弟我带回府衙,关入大牢!老哥以为如何?”
“老弟所言,正合我意!”
老图海闻言哈哈大笑,大手一挥,扭头对侍立在一旁的胖管家吩咐道:
“去,让那小道士进来!”
“是,老爷。”
胖管家领命告退,推门匆匆去了。
没过多久,便复而反折,对上首两位大人道:
“那道士已在堂外,是否唤他进来?”
老图海点了点头。
胖管家俯身应是,悄声退出了堂前。
不一会儿,嘎吱一声,房门再度被推开,一个身穿皂布道袍,头束方冠的年轻道人迈步走了进来。
“福生无上天尊,提督大人,巡抚大人,贫道栖云子见礼了。”
年轻道人俊秀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右手放在胸前对二人打了个稽首。
马天锡和老图海端坐在梨花木的太师椅上,都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打量着面前这个过分年轻的小道士,缓缓眯起了双眼。
好个丰神俊朗的玉面小郎君!
看到道士的一刻,两人心头不可抑制地同时生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眼前这个小道士,虽然只是穿着一身朴素到不能再朴素的太清道袍,却难掩其由内而外散发的秀卓!
他身材挺拔,玉树临尔雅、岳峙渊渟,颇有一代大家风范,令人侧目。
再观其颜,眉如凤翎分九羽,眸似双龙戏华珠,唇若涂脂,鼻如胆悬,面如冠玉,目光莹电,任谁见了都不得不由衷赞叹一声。
想来就算是古时潘安、宋玉重生,也不过如此了吧!
老图海仔仔细细将小道士从头至尾打量了一遍,心中惊叹不已。
他原以为自己的女儿已是人间绝色,却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毫不逊色之人!
而且还是一位男子!
而坐在他身旁的马天锡也同样于此。
他年轻时,也是远近闻名的翩翩美男子,曾有无数小姑娘为他倾心,但今日见到此人,就算他再怎么自夸,也不由自叹弗如。
世间竟有如此美丽之人!
现在网上有句话,叫颜值即正义,还有人说大部分人的三观随着五官走。
其实不论古今,皆是如此。
图海提督和马巡抚见到这小道士此等天人之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