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以啊,谢安!——其实我大周还有许多女子命运坎坷的。要不你一并娶了吧!——本王寻思着,一定非常有趣!”
谢安闻言翻了翻白眼,没好气说道,“你是说,看我被舞提着刀追杀,很有趣,对吧?”
李寿嘿嘿一笑。压低声音说道,“你这么一说。本王倒是来了兴致,[炎虎姬]、[千面鬼姬],再加上一位好似对你颇有意思的[鸩姬]长孙湘雨,本王倒是好奇,你日后家中那是何等的鸡犬不宁……本王支持你!”
“……交朋友交你这样的!”瞅着李寿幸灾乐祸的表情,谢安气地咬牙不已,在狠狠瞪了眼李寿后,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说道。“好了好了,就因为你打岔,我差点忘记我要对你说的正事了!”
“咦?”李寿愣了愣,一脸诧异,理所当然地说道,“正事不就是金铃儿么?”
“……”谢安气急败坏地盯着李寿瞧了半天,忽而咬了咬牙。斩钉截铁说道,“不是!”
“好好好,你说你说……”
谢安向李寿招了招手,示意他凑过头来,继而,压低声音说道。“那个陈蓦,是太平军的人!”
“太平军?这个名字也挺耳熟啊,好似在哪里听说过……”李寿喃喃自语着,疑惑不解说道,“我大周,有这支军队么?”
摇了摇头,谢安压低声音。一字一顿说道,“并非我大周,而是南唐!”
“南唐……南唐?!”李寿闻言面色大变,惊声说道,“南唐不是……”
“嘘!”谢安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皱眉说道,“大呼小叫做什么?”
李寿连忙闭上了嘴,紧声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十七年前,南唐遗将薛仁,在江南太平一带,创立了太平军,攻金陵,当时陛下得知,率东军、南军、西军三支镇京兵马出征……”说着,谢安便将金铃儿方才给他说的,向李寿又重复了一遍,只听地李寿面色连连变换。
“你的意思是,此次南阳、洛阳、长安一带叛乱,便是太平军在背后搞鬼?”
“多半是了!——还记得长孙湘雨的话么?从南阳到洛阳,整件事太过于巧合了,为何南阳百姓要往洛阳一带迁移,而不是去粮食充足的荆州?为何洛阳那般坚城,却会被二十余万无任何攻城器械的南阳军民攻陷?”
李寿闻言眼中露出几分惊意,压低声音说道,“你的意思是,从始至终,都是太平军在背后指引、挑唆,鼓动那暴动的十万南阳百姓……”
“或许,就连那些奸商囤积粮谷,抬高米粮价格,其背后多半也有太平军的影子……归根到底,这才是爆发那次动乱的最终原因,不是么?”
“可这样做对太平军有什么好处呢?——就连张栋等原先的叛将都清楚,叛军以区区一隅之地,如何与大周抗衡?”
“这个我也弄不明白……”摇了摇头,谢安犹豫说道,“我只觉得,太平军好似故意要将大周的兵力,吸引到洛阳、长安一带……否则,那陈蓦又岂会连续两次无视叛军的大好局势,却依旧坐镇函谷关?”
“将我大周兵马引向这里?为何?”
“不清楚……”谢安摇了摇头,继而低声说道,“我等这次淌的水,越来越深了,总之,在事情没弄明白之前,你我还是当做不知为妙,等回到冀京再做打算!——回头我再从金铃儿那里探探口风,看看她是否知道一些太平军的事!”
“唔!”李寿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见此,谢安便告别了李寿,返回自己参军帅帐。
远远地,谢安便瞧见在自己的帐前,费国与廖立正在激烈争论着什么。
“咳!”谢安远远咳嗽了一声。
其实费国与廖立那时已注意到谢安,不约而同地抱拳。
“大人!”
“末将费国,见过大人!”
“唔,”谢安点了点头,走上前去,诧异说道,“方才本官见你二人争吵,究竟所为何事?”
只见廖立狠狠瞪了一眼费国,怒声说道,“启禀大人。费将军欲闯帅帐,被末将拦下,尚且出言不逊,辱及末将……”
“唔?”谢安诧异地望了一眼费国,疑惑说道,“费将军,你这是为何?”
“哦。”费国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抱拳说道。“是廖将军误会了,末将听闻大人遭遇刺客,心中惶恐,是故慌忙前来,如今见大人到这里,他向廖立抱了抱拳,轻笑说道,“方才费某多有得罪。还望廖将军恕罪!”
“哼!”廖立冷笑一声。
见此,谢安挥挥手笑着说道,“原来如此,多谢费将军记挂,本官一切安好,天色不早了,便不留费将军了。明日,我等再畅饮几杯!”
“多谢大人!”费国抱了抱拳,这才转身离去。
望着费国离去的背影,廖立压低声音说道,“大人,这费国不对劲!”
“怎么回事?”
“方才末将已对他明言。大人不在帐内,可此人却执意要入帐,还频频扒开帐幕张望……”
谢安闻言微微皱了皱眉,低声说道,“他瞧见到帐内之人了么?”
“多半是瞧见了!”廖立点了点头。
“……”谢安眉头深深皱紧,目视着费国离去的背影,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