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怎么会变成这样?
望着坐在自己身上吓得嚎嚎大哭的小女孩,谢安真想甩自己一个巴掌。
有没有搞错啊!
尽管面前这个小妹妹岁数太小,称不上什么英雄救美,但好歹也算是见义勇为吧?
事后的一句话,那可是决定整个义举是否完美的关键啊!
这么拉风的场面,自己竟然口误?
啊啊,果然英雄与自己无缘么?
想到这里,谢安感觉自己后背越来越痛,已渐渐失去了知觉,毕竟方才那一纵可是后背先着的地。
更糟糕的是,那小女孩还坐在谢安胸口,使得本来就呼吸不顺畅的谢安更加难受。
一想到自己可能被面前这个小女孩憋死,谢安使出浑身气力,喊道,“谁家的孩子啊,赶紧抱走!”
一声叫喊,周遭的百姓这才反应过来,伴随着一声女人的呼喊,一对夫妇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几步奔至谢安面前。
女人一把抱起了自己的女儿,紧紧抱在怀中,男人则在谢安刚刚站起身后死死握住了他的右手,连连道谢。
一通千言万谢之后,那对夫妇抱着自己受惊的女儿离去了,而谢安则静静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你还真是……你就不怕丢了性命?”不知何时,项青已站在了谢安身旁。
“没想过呢……”
“没想过?”项青愣了愣。
“应该是来不及细想吧……”说着,谢安望向那对夫妇的眼神中隐隐流露出几分苦寂与落寞,隐约还有几分羡慕?
“原来如此!”项青恍然般点了点头,随即拍了拍谢安的肩膀,由衷说道,“是条汉子!”
“多谢!”谢安微微一笑,朝着项青抱了抱拳,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
“别过!”项青亦是一脸正色抱拳回礼,随即,他面色一变,一把抓住了正要转身溜走的谢安的肩膀,恶狠狠地说道,“你以为我会这么说么?!”
“诶?”满头冷汗的谢安讪讪回过头来,入眼的却是项青那阴笑不已的表情。
“怎么着,跟哥哥走一趟吧!”
“这一招果然行不通啊……”谢安懊恼地叹了口气,随即抬起头,低声恳求道,“项三哥,高抬贵手,饶兄弟一回吧?”
项青闻言眼睛一瞪,没好气说道,“我饶你,谁饶我啊?——将军可是下了死令,今日若不抓你回去,哥哥回去可不好交差!——别耍花样啊!”
“那匹马儿还躺着呢,小弟哪敢啊!——跟你走就是!”说着,谢安懊恼地叹了口气。
“早这样不就完了?”项青笑了笑,收回了死死抓住谢安肩膀的右手,却没注意到正低着头的谢安,嘴角扬起几分笑意。
谢安缓缓抬起头,瞥了一眼项青身后,冷不丁指着他身后的天空突然喊道,“三哥,飞碟!”
“什……什么?”项青尽管莫名其妙,但依旧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望向天空,可是天空晴朗,没有任何异样。
糟糕!
已意识不妙的项青当即又转过头来,却望见谢安早已挤入人群。
“臭小子!”项青那称得上英俊的脸,整个黑了下来,气恼不已的狠狠一跺右脚,但听一声闷响,周围围观的百姓竟有种地面为之震动的错觉。
就在项青抬脚要去追赶的时候,忽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项青回头瞧了一眼,发现却是方才驾驶那辆马车的车夫。
“你这厮到底是何处的军官,何以如此不晓事?——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顺着那车夫所指的方向望去,项青瞧见,方才那匹强行被自己拦下来的马儿,此刻正跪倒在地,低垂脑袋,浑身颤抖。
“放手,我没空理你!”眼见谢安越逃越远,自己却被一个车夫死死纠缠,这叫项青心中如何不恼怒。
就在这时,马车内的主人撩起马车的帘子,灰头土脸,一脸怒容地说道,“方才究竟发生了何事?堂堂天子脚下,莫不是还有人敢当街行凶?!”
那个马夫听闻,急忙说道,“惊动了老爷,罪该万死,实是这个将官……”
“咦?这不是吏部的常侍郎么?”围观百姓中也有认得那马车主人的,见此惊声嘀咕道。
“将官?”常侍郎脸上露出几分愕然,皱眉望了一眼项青,怒声斥道,“你究竟是何人麾下将领?何以如此不晓事?待本官明日上朝,定要参你等一本,治你家将军一个治军不言、纵容属下当街行凶之罪!”
不怪那常侍郎如此气恼,要知道他家中小妾今日临盆,是故,他早朝完毕后这才急着往自家府上赶,却不想途中遇到这等事。
要知道方才马儿被项青强行按下时,车内的常侍郎险些从车内纵出来,甚至还撞到了额角,直到眼下,他额角还在隐隐作痛。
平心而论,因为此事本来就只是一个突发事故,错不在任何人,是故,项青原本也打算好好解释一番,而如今一见那常侍郎出言不逊,辱及自家将军,原本就没有几分耐性的他,心中更是不渝,当即从怀中取出自己身为副将的腰牌。
“我乃东公府家将,东军神武营副将,项青,这位大人尽管去参!”
“你……”常侍郎勃然大怒,正要怒斥,忽然浑身一震。
东公府?
东军神武营?
好似想到了什么,常侍郎脸上一惊,再细细一瞧面前那位军官,脸上更是布满了惊容。
“这……这不是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