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也不是说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顺利,比如说,皇八子[贤王]李贤……
这位八贤王,在前天子李暨驾崩后的第三日便已苏醒,再得知其父皇已将皇位传给李寿后,本来并无多少异样,可当他听说李寿有意将要皇三子李慎、皇六子李孝、皇七子李彦三位兄弟外封为王时,又急又怒。竟拖着尚未痊愈的身体,到皇宫与李寿争论了一番。
不难猜测,以李贤的才智,岂会猜不到三皇子李慎心中所打的算盘?他之所以急急忙忙到皇宫觐见,主张将三皇子李慎等人扣押在冀京,亦是出于替大周着想,替李寿着想。遗憾的是,三皇子李慎抢在他昏迷不醒之前。便以此事恳求了李寿,用兄弟之情挤兑着李寿没有办法,只好同意了李慎的请求。
正所谓一诺千金,李寿既然答应了李慎,又如何好事后反悔?也正因为这样,李寿与李贤兄弟二人闹地很不愉快。
值得一提的是,李贤也曾为此事见过谢安的二夫人长孙湘雨,想请她出面调解此事,毕竟在他看来。以长孙湘雨的才智,如何会预料不到将李慎等三人外封为王的后患?
遗憾的是,长孙湘雨正忙着与梁丘舞争夺谢家长妇之位,不得不说,前天子李暨不愧是当了三十余年皇帝的人物,尽管长孙湘雨很是清楚李暨封她为一品夫人的原因,却也不得不乖乖就范。毕竟,长妇的位置对于长孙湘雨而言,亦是一种莫大的诱惑,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日后自己的孩子。
而事实上,也正因为如此。谢安这几日的日子并不好过,每日夹在梁丘舞与长孙湘雨这两个女人之间,却也不好偏袒其中任何一位,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知情的样子,好在其余两位红颜知己,伊伊与金铃儿并未干涉其中,要不然。谢安的日子恐怕更不好过。
太和殿外日冕上的时刻渐渐改变,像个木头人一样被众宫女们摆扯的李寿,只感觉双条手臂酸麻地厉害,就连额头也渗出了些许汗珠,尽管从旁有两位宫女用两把巨大的扇子替他扇着风,但却丝毫不管用。
趁着转身的工夫瞥了一眼谢安的方向,李寿气个半死,他这边在众宫女的摆扯下满头大汉,可谢安呢,却蹲在殿内一根木柱旁,左手托着一个果脯盘子,右手抓起一把把果脯放入嘴里,一脸幸灾乐祸地望着他,时而露出令李寿火冒三丈的笑容。
好容易熬好众宫女量好身体尺寸,李寿大步走向谢安,一把操起谢安手中的盘子,却傻眼的发现,盘子中早已空无一物。
“味道还不错,就是少了点……”咂摸了一下嘴,谢安没心没肺地说道,仿佛丝毫瞧不见李寿满头的热汗。
好在李寿早就了解谢安的性子,倒也不至于被他给气死,在吩咐殿内宫女奉上两盏道,“喂,谢安,后日就是封禅大典了……”
捧着茶盏吹了口气,谢安漫不经心地说道,“然后呢?”
“然后?还有什么然后?!——喂,别喝了,替我想想办法!”李寿没好气地说道。
抬头古怪地望了一眼李寿,谢安诧异说道,“你……紧张?”
“不,怎么可能……”微笑着说了半截,李寿面色猛变,没好气说道,“废话!——当然是紧张了,你以为呢?”
“哇哦,当了皇帝,果然是不同凡响啊,说话都冲很多啊……”用手护着茶盏,免得李寿嘴里的唾沫星子溅到茶里,谢安偷偷瞥了一眼李寿,见李寿整张脸都黑了下来,似乎大有抓狂的意思,便也不再玩笑,免得眼前这位新任的大周皇帝恼羞成怒,当着众宫女的面与他在太和殿撕扒起来,这传出去,还不得叫人笑死?
“有多紧张?”谢安慢条斯理问道。
“这个……”李寿闻言皱了皱眉,思忖一番后,问道,“说不好,总之相当紧张就是了……喂,谢安,你印象中,什么事叫你最紧张?”
“我啊?”谢安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肯定般说道,“估计就是搂着舞儿睡觉的时候吧……”
李寿闻言顿时傻眼,尽管他此刻对后日的登基大典颇为紧张,却也有些好奇谢安说这番话的原因,他好奇问道,“出事了?”
“唔,出大事了……”望了一眼左右,谢安压低声音说道,“拜先帝所赐,封了湘雨一个一品夫人,这两日舞儿脾气暴躁地很。弄得我是战战兢兢,搂着她入睡亦不敢过多言语,惨得很啊!”
“哦……”李寿同情般望着谢安,忽而心下一愣。
不对啊,现在说的可不是这件事啊!
想到这里,李寿抬手说道,“除此之外呢?”
只见谢安摸了摸光洁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那就是抱着湘雨睡觉的时候吧……你不知。这个女人这些日子乖巧地实在是令人不安,要说她没有在算计什么,打死我也不信,眼下我家里的处境就是,舞儿每日板着脸,湘雨呢,就反其道而行之,笑脸相迎,小鸟依人。结果就是舞儿脾气更加暴躁……”
“……”李寿闻言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是不是想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谢安叹息一声,似乎想博得李寿的同情。
而事实上,李寿此刻心中大骂不已。
“没有梁丘将军,也没有长孙小姐,好么?”胡乱挥了挥手。李寿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还有什么让你更加紧张的事?”
“更加紧张啊……”谢安闻言皱了皱眉,一脸凝重地思忖了片刻,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