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
大太监王英喊了一嗓子,在诸百官的恭送下,大周天子李寿缓缓步入太和殿内殿,这无形中宣告着今日的朝会到此为之。
“总算完事了……”走出太和殿伸了个懒腰,谢安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看得出来,他有些疲倦。
也难怪,毕竟他家中有四位如花似玉般的娇妻,以谢安的性格,那还不是得来回倒着、日日**,早已痴迷于其中的他,如何耐得住寂寞,独自一人入睡呢。
不过这也也使得谢安每日早晨的精神很是不佳,就拿方才早朝来说,知道的不难看出谢安是在打盹,不知道的,还以为谢安当真附和同僚的提议呢。
倒不是说谢安身为刑部尚书却不负责任,问题在于,担任丞相之职的皇八子、[八贤王]李贤一个人就将满朝文武的提议都涉及在内了,与其像其他人似的傻站着,看着李贤滔滔不绝地讲述,谢安还不如趁这段时间闭闭眼,借机打个盹,反正若是修成政令的话,待会朝廷会拟写正式的公文下发到刑部府衙。
就在谢安修炼眯着眼睛也能顺利迈下太和殿外玉阶这门高超的技艺时,他身后传来了一声轻呼。
“谢尚书,请留步!”
谢安转过头去,见李贤正向他走来,遂站住了脚步,在原地等着他。
“昨夜之事,本相深感抱歉……”走到谢安跟前,李贤拱了拱手,将这句话作为开场白。
谢安闻言淡淡一笑,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与李贤一同走向正阳门,口中撇嘴说道,“是因为昨日那四个蠢货?”
见谢安似乎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暴怒,李贤略微有些意外,在低头沉思、组织了一下语言后,点头说道。“昨夜有劳漠都尉向本相传讯,本相这才得知那四个家伙究竟干了些什么,好在谢尚书宽容大度……”
“说得再好听都没用哦,”打了一个哈欠,谢安半开玩笑地说道,“本府昨日说了,要人的话。得丞相大人亲自到大狱寺去提……”
“这个应当……”李贤点了点头,毕竟谢安能宽恕那四个李氏王室分家的纨绔子弟。已给足了他李贤面子,这一点李贤还是很清楚的。
不过对于谢安能够高抬贵手,放过那四人,李贤依然感觉有些惊讶,毕竟在他看来,谢安也属于是睚眦必报的人物。
或许是看出了李贤心中的诧异,谢安撇嘴说道,“本府知道丞相大人在想什么,说真的。本府当时真恨不得宰了那几个家伙,抛尸荒野……”
“这可不像是我朝刑部尚书该说的话啊!”李贤微笑着摇了摇头,继而望着谢安略带深意地说道,“谢尚书最终还是饶了那四人一命,李贤感激不尽!”
“没办法,谁叫眼下冀京一致对外呢?再者,从另一种角度而来说。那四个家伙反倒是帮了本府一把?”说到这里,谢安长长叹了口气。
确实,谢安这句话倒不是因为李贤的面子,而是发自内心,尽管当时他万分震怒,恨不得将那四个皇族世子杀了。但是就结果而言,那四个皇族世子反而是帮了谢安一把。
若不是他们四人掳走了苏婉,昨夜,谢安与苏婉二人闹得不欢而散,势必关系更为恶劣,哪里会发生如此巨大的改变?
直到眼下,谢安依然还记着当时怀中那属于苏婉的那一份柔暖。说实话,谢安真没想到这辈子还有机会能再次拥抱这个深爱的女人。
唯一让他感到遗憾的是,苏婉这位传统女子中的典范,她太在意自己如今尴尬的身份了,在临走前自称姐姐,隐晦地提醒谢安,她眼下已是吕家的儿媳,让谢安顾念家中的娇妻,莫要做出任何叫外人说二人闲话的事。
那种仿佛在剧烈挣扎般的痛苦眼神,让谢安倍感唏嘘不已。
“……”见身旁的谢安忽然一脸黯然地长叹起来,李贤很明智地没有追问下去,以他的智慧不难看出,谢安显然是对那位吕家儿媳抱着诸多感情,否则,昨日又岂会震怒如斯?
说实话,李贤昨日当真吓了一跳,毕竟当时谢安下令出动了南、北镇抚司两个谍报机构的人马,又请得卫尉寺巡防司的兵力,满城搜索,若不是心中愤怒,又如何会这般兴师动众?
果然,这谢安是广陵人,那位吕家儿媳亦是广陵人,他二人之间,必然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系……
心中微微思忖了一番,李贤便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毕竟,他对谢安感情的方面的事可不感兴趣。
而那边谢安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将对苏婉的思念压制心底,勉强笑道,“丞相大人打算何时到我大狱寺提人?”
“这个不忙,”李贤微微一笑,说道,“昨日听闻此事,本相亦是万分恼怒,倘若真因为此事而破坏了朝中眼下和睦,不需谢尚书动手,本相也不会放过他四人……就让那四人先在大狱寺重牢内呆几日吧,长长记性!”
“丞相大人这么说,还真是叫本府感到意外……”诧异地望了一眼李贤,谢安忽然发现李贤的气色亦是不佳,或许是因为包揽了整个朝廷提案的关系,李贤看起来有些憔悴,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眼眶下亦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灰影,从中不难猜测,他究竟有多么的操劳。
“丞相大人这几日每日睡多久?”谢安皱眉问道。
李贤愣了愣,诧异地望了一眼谢安,继而笑着说道,“谢尚书这般关切朝中政敌,倒也是史无前例了……”
“关心你?得了吧,本府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