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旁,梁丘舞亦一脸惊讶地望着金铃儿,诧异问道,“那伍衡当真那般厉害么?——咦?不是说没交手么?”
啊,是没跟那个叫伍衡的杂碎交手,不过,却有另外一个强地不像话的女人因为发狂不分敌我……
金铃儿闻言没好气地瞥了一眼梁丘舞,不动声色地将手臂上的淤青用袖子遮住。微笑说道,“不碍事的,只是……只是昨日不慎撞到了门……”
说这话时,金铃儿心中犹自对昨晚的事记忆犹新。
她着实是没有想到,施展出十成十实力的梁丘舞,竟然是那般的强悍,硬是将李茂、狄布、佑斗、费国、季竑等眼下冀京一等一的高手打地毫无还手之力。尽管当时众人只是为了阻止梁丘舞,下意识地留有情面。并未下死手,可终归当时有十几个人啊!
十几个人,竟然被这个母老虎一人打地毫无还手余力……
说什么梁丘家世代乃大周虎将名门,可这也太夸张了!
金铃儿清楚地记得,似东军四将那等沙场上的猛将,竟然连阻挡一下都办不到,北疆五虎中实力最强的佑斗,更是被梁丘舞一招就打趴下……
幸亏小贼当时无意识间一声[舞儿]的呻吟,叫那头发了狂的母老虎一愣神。手中动作一顿,被李茂与狄布、费国三人联手制住,紧接着自己与看准时机一记手刀将其打晕,要不然,恐怕……
一想到此事,金铃儿只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在此之前。她虽然对梁丘舞这位同室姐妹的实力已有了初步的估计,可昨夜发生的事叫她意识到,她所谓的能与梁丘舞打个平分秋色,那是在后者下意识保留了一半实力的前提下,而说到那头母老虎真正的实力……
看那佑斗如何?北疆五虎中最强的一个,放在冀京那也是拔尖的高手。就如今的冀京而言,足以挤进去前五,可结果呢?像个沙包似的被这头母老虎打地一点脾气都没有……
这个女人,真的很强!
不得不说,金铃儿有些佩服梁丘舞,年纪比她小几岁,武艺却要高出她大一筹。不过话说回来,对于梁丘舞那种尚且还无法自控的实力,金铃儿那是一点都不羡慕。
“撞到了门?”谢安望向金铃儿的眼中露出几分狐疑。
不得不说,金铃儿暗杀的本事精湛,人却不是很聪明,想出的借口嘛,亦是相当的蹩脚,一眼就被谢安看穿。
不过,见金铃儿很明显不想细说此事,谢安也就没打算追问下去,毕竟他很信任这位年长他四五岁的妻子。
“既然是轻伤的话,扶我到院里转几圈吧,这躺久了,浑身难受地很……”
听闻谢安这一番话,梁丘舞下意识地望向金铃儿,毕竟后者才是医道名家。
“只要行动不是太过于剧烈,不碍事的,不至于撕裂伤口……”说着,金铃儿对梁丘舞示意了一下,二女合力将夫婿谢安从床上扶了起来。
穿戴好的一切,在金铃儿与梁丘舞的搀扶下走出房门,谢安一路溜达着来到了前院,这一瞧不要紧,谢安倒抽一口冷气。
因为他发现,前院偏厅外的院子,仿佛被飓风刮过般,一片狼藉,花草树木被摧残殆尽,一侧的走廊,更是被毁了大半,何止是一个凄惨二字可以形容。
“这、这、这、这……这究竟怎么回事?”因为太过于震惊,谢安连说话都结巴了。
远远的,如今已成为谢安府上管家的原东岭众刺客[财鬼]钱喜正站在那片废墟旁,手捧着算盘噼里啪啦地打着,在他身旁,几名看衣着打扮像是工部官员的人正一脸苦笑地望着钱喜,不时伸手擦汗。
“没有这么算的,钱管家啊……修缮谢大人的府邸,我等哪敢虚报耗费啊,五千两百两是最低价了……钱管家可能不知晓,谢尚书这座宅邸,原先乃皇五子李承所居,府上一应所需皆是最高档次,就拿那几株花木来说,我工部随后还得专门派人当各地去搬运,这来回车马耗费……”
“少来这套!”钱喜双眼一瞪,一边噼里啪啦打着算盘,一边唾沫横飞地说道,“四千六百五十两……就这个数,本管家还特地给几位上拨了五十两当茶水钱呢!”
几位工部官员对视一眼,哭的心就有了,心中暗想那谢安好歹也是朝中一品刑部尚书,是如今朝内最具权柄的大臣,可府上这管家,却是这般抠门计较。
要不。咱哥几个垫点?为了这种小事得罪人家不合适。
那几名工部官员合计了一下,毕竟俗话说的好,丞相门前六品官,别看眼前这钱喜那是官职全无,但人可是刑部尚书谢安府上的管家,这要是得罪了人家,这家伙回头在那位谢大人面前说几句不中听的……
不值得的!
就在这几名工部官员私下里商议完毕时。忽听远处传来一声问话。
“几位可是工部的同僚?”
那几名工部官员转头瞧了一眼,正看到谢安在梁丘舞与金铃儿二女的搀扶下来到前院。心中一惊,连忙跑过去,向谢安行礼。
“下官等见过谢大人,见过梁丘将军,见过三夫人……”
“免礼免礼,”轻轻摆了摆手,谢安好奇问道,“不知几位同僚到本府府上所为何事?”
“是这样的,”其中一位官员拱手说道。“今日清晨,我工部接到丞相大人口谕,说谢大人府上昨夜被风刮倒了大片,令我等前来修缮……”
李贤?
谢安皱眉思忖了一下,他可不傻,方才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