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六日,巳时,襄阳东城门—!
在安陵王李承与秦王李慎在襄阳南城楼相互凝视时,在襄阳的东城门附近,周军军师刘晴已在主帅谢安的示意下下达了进攻命令,对该段城墙展开了猛攻。
因为缺乏攻城器械的关系,尽管刘晴在用计诛杀了阵雷后又加紧赶制了两架井阑,但是依然显得有些杯水车薪的意思。总共也只有十架井阑的周军,在战事打响的那一刻便陷入了鏖战。
“架上去!”
站在那几乎不比襄阳城墙低少多少的井阑车上,周将廖立大吼一声,指挥着麾下士卒将一块巨大的、前端有巨型齿状倒钩的木板放倒,横架在襄阳城楼上,借此保证井阑车内的周兵士卒,能够顺利地从那块巨大的木板陆陆续续地冲上城头。
究竟是什么鬼东西?丨
城楼上,白水军第二军团长黄守眯了眯眼,皱眉瞅着城外那十架庞然大物。
身边,一名副将瞪大着眼睛,惊声说道,“那是······井阑车?—竟然这么大?”
瞥了一眼那名副将,黄守皱眉不语。[
是的,作为井阑车,黄守也觉得周军的井阑车过于巨大了,不是一般的巨大。而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那些井阑车车顶垂放下来的巨大木板,竟然牢牢钉在城楼之上。
而在那木板之后、井阑车车厢之内,竟然是一批全副武装、整装待发的周兵。
“杀!”
伴随着周将廖立厉声大吼一声,陆陆续续的周兵从井阑车内涌出,毫不费力地踏着那块木板,攻入了城墙之上。
襄阳城那引以为傲的高达八丈有余的城墙,在周兵面前竟是那般的不堪一击。
“守住据点!”
在另一架井阑车附近,周军老将张栋在攻上襄阳城楼的第一件事,便是在城墙上创造属于周兵的据点。他并没有急着与城墙上的白水军厮杀,而是叫麾下的周兵用盾牌死死挡住攻杀过来的敌军替身后周兵陆陆续续地凭借井阑车攻上城楼拖延足够的时间。
并非只有廖立与张栋二人,每一架井阑车上的周军大将皆是采用这个战术,以至于在转眼工夫内,襄阳东城楼上竟然出现在十个属于周兵的据点尽管这点据点在白水军的反扑下维持地相当艰辛,但不可否认,这些据点终归还是牢牢站稳了。
不妙-!丨
白水军第二军团长黄守心中涌起几分不安,几步走向城墙边沿,仔细观瞧一架最近的井阑车,他这才发现,城下地面上的周兵顺着那架井阑车源源不断地涌上城楼。
算哪门子的井阑车?!丨
黄守心中大骂一声,毕竟在他的印象中,井阑车这种攻城器械最大的作用就是能够抬高己方弓弩手的所战位置使得他们『射』出的箭矢或弩矢能够有效地杀伤到城墙的敌军,甚至是将城墙上的敌军压制地不敢抬头,而这样一来,己方的步兵便可以借助云梯攻抢城墙。
而眼前这几架周军的井阑车,分明不是他所知的。
记得方才,他曾还笑话周军愚蠢,竟然将那般脆弱的井阑车直接到前线来,而如今他明白了,愚蠢的人并非是周军而是他!
“淋火油!——烧毁周军的井阑车!”[
黄守大吼一声,话音刚落,便有数十名白水军士卒扛起一个个油罐砸向黄守所指的井阑车随后,百余名白水军士卒一齐房间,将尖端绑有燃烧火箭的布团的箭矢『射』向了井阑车牢牢钉在其外侧。
那架井阑车的主将、周军大将齐郝见此皱了皱眉,振臂呼道,“弓箭手,压制住敌军城楼上白水军!——后面的士卒,速度抢登城楼!”
喊完之后,齐郝皱眉望了一眼正在城楼上指挥战事的白水军第二军团长黄守。
丨反应可真快啊······见到我军这等新奇的井阑车,竟然亦能做到波然不惊当机立断地做出最佳的反击手段……啧!——可惜长孙军师所改良的井阑车负重有限,要不然外侧钉上铁皮,我看你怎么用火攻!丨
齐郝颇有些郁闷地在心中大骂着,毕竟他所在的井阑车外侧已经燃烧起熊熊烈火,为了保证麾下士卒的『性』命,他只能下令阻止城下的周兵继续入内,要不然,一旦这架井阑车被烧毁,车内所有的士卒都会成为陪葬。
“攻上去!”
大喝一声,齐郝率先杀上了城楼,虽说有些不乐意,但是眼下,他也只能被迫放弃所在的井阑车。
好在顺利攻上城楼的周兵士卒已有数百人,因此,齐郝倒也不至于一瞬间被如『潮』水的白水军淹没。
“轰——!”
齐郝所守的那架井阑车,终归还是在熊熊烈火中坍塌了。
远远望着那架坍塌的井阑车,谢安一脸遗憾、可惜地啧啧出声。
从旁,刘晴强忍着心中的震撼,沉声问道,“那······究竟何物?”
“井阑车啊,你在营内来来回回不是见过许多次么?”谢安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
井阑车哪有那样的?!丨
刘晴气地险些大骂出声,恨恨地瞪着谢安。
见此,谢安哭笑不得地摇!、,讨好般哄道,“好好好,是本府没有解释清楚,那并肄是寻常的井阑车,而是湘雨改良的井阑车!”
是由鸩姬长孙湘雨改良的井阑车?丨
刘晴心下微微一惊,静静地听着谢安的陈述,越听越是心惊胆颤。因为她发现,长孙湘雨在攻城器械的改良上颇有建树,在夫君谢安的相助下,这个女人否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