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刚说到这,就见杨峪不耐烦地喝道,“不是叫你闭嘴了么?!”
[这几个年轻人,好强大的气势!]
打量了几眼梁丘皓三人。陈功暗暗咋舌,竟不敢再说话,在旁静静观瞧。
足足过了有小半个时辰,梁丘皓三人竟还在争吵,陈功有些忍不住了,询问身旁不远处的零陵兵、即初代天府军士卒道。“这三位小将军……争论多久了?”
那名天府军士卒松了耸肩,似笑非笑说道,“其实我等昨夜就到了,可惜三位将军从昨夜吵到今早,后来吃了顿饭,随后接着吵,尊使瞧见的,只是昨夜的后续而已!”
陈功闻言又好气又好笑,不过这亦激起了他心中的好气。他忍不住又问道,“殊不知三位小将军为何争吵?”
可能是闲着没事做,那名天府兵士卒笑着解释道,“是这样的,陈蓦大哥打算就这么杀过去,由他杀了王浑,其余小喽啰归我等;伍衡大哥的主意是叫人混到牛沽贼当中去,里应外合;杨峪大哥提议堂堂正正地攻打……这不就吵上了么?”
陈功闻言一愣。随即失笑地摇了摇头,见梁丘皓三人还在争吵。遂忍不住插嘴道,“这样如何?——陈县丞为先锋,杨兵长为指挥,伍县佐为军师,各司其职,互不干涉!”
“……”正在争吵中的梁丘皓、杨峪、伍衡闻言一愣。相视沉默,似乎是默许了这个建议。
见他三人化解了干戈,陈功笑了笑,旋即心下一愣。
[奇怪了,我不是为劝说他们退兵而来么?]
不过事已至此。陈功也不打算再劝。一来是对方不像是会听劝的人,二来嘛,他真的想见识一下,这支不同寻常的零陵兵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于是乎,次日凌晨,天府军正式对牛沽山展开攻击,而领兵的指挥,便是杨峪。只不过兵力却不再是之前的五百,而是三百,另外两百人,不知被伍衡派往何处去了。
眼瞅着己方三百人去挑衅有近万之众的牛沽山,陈功不由地热血沸腾,不过热血沸腾之余,他心中不禁亦有些胆怯,毕竟兵力相差实在太悬殊了。若不是瞧这支零陵兵与众不同,陈功早就逃之夭夭了。
牛沽山的首领王浑接受了天府军的战书,不过却不曾亲自出面,只是叫了一个叫做李二牛的小头领出来,带的兵也不多,不过千余人而已,这叫陈功暗自松了口气。
毕竟三百与一千……
[……兵力相差还是悬殊啊!]
陈功一脸担忧地瞧着阵前方单枪匹马的梁丘皓。
“哪个叫王浑?速速出来送死!”看似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梁丘皓立马厉声喝道,惹来对面牛沽贼的哄然大笑。
不能那些对梁丘皓口出侮辱之言的牛沽贼无知,毕竟就此时而言,谁知道这个名为梁丘皓的男人,日后可是被尊称为一人成军的至强猛将?
“黄毛小儿,就这么急着送死么?——正好你家孙爷还缺一批战马,就成全了你吧!”
一番哄笑过后,一名贼兵中的小队长冲了过来,反观梁丘皓,却是提枪勒马,纹丝不动,口中淡淡说道,“没有来么,那个王浑……”
他的话中,隐隐带着几分遗憾。
终于,那名贼兵小队长冲到了梁丘皓跟前,手中大砍刀朝着梁丘皓的身躯狠狠砍了上去,口中狂笑着骂道,“小子,被你家孙爷吓傻了么?”
在陈功担忧的目光关注下,梁丘皓看也不看那贼兵小队长,单手一枪挥出,非但挡住了对方的刀,甚至于竟将那人整个击出数丈远。
“啪嗒——”那名贼兵狠狠摔在地上,脑袋一歪,再也没有了动静。
随手施为,一招制敌!
“这这这……”陈功惊得倒吸一口冷气,正要说话,却听身旁不远处的杨峪冷哼一声,带着几分嫉妒怏怏说道,“那个该死的家伙,也不知哪里来的那副好身躯……”
而此时,对面那些方才还在大肆嘲笑的贼兵们亦是鸦雀无声,毕竟,就算是随手施为,梁丘皓亦向他们证明了自己的神勇。
“还有谁?”
“……”众贼兵面面相觑,忽有一人冲出来喝道,“黄毛小儿莫要嚣张,看你家周爷爷来拿你!”
一招,又是一招!
陈功震惊地看到,梁丘皓再一次一枪杀了贼军的小队长。
看也不看不远处的尸体。梁丘皓策马缓缓朝着贼兵而去,口中冷冷说道,“还有谁?”
随后,在短短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内,梁丘皓竟一连斩杀十余人,每次都只出一招。骇得那千余贼兵面如土色,再也不敢上来撩拨这个可怕的年轻人。
“没有人过来么?那就只有我过去了!”双腿一夹马腹,梁丘皓丝毫不睬身后三百兵,竟孤身一人朝着那千余贼兵杀了过去,只看地陈功面如土色。
“这这这……陈县丞这……”
瞥了一眼结结巴巴连话都不会说了的陈功,杨峪再次望向梁丘皓,咬了咬牙,恨恨地下令道,“全军突击!——莫要去理睬前面那个莽夫。就按照平日里的训练……杀!”
“喔!”三百天府兵振臂大呼,全军出击,反观那千余贼兵,却是一个个士气全无,争相逃跑。
不到一刻辰,战斗便已结束,三百天府兵完胜千余牛沽山贼兵,斩获四百首级。却无一人阵亡。
“难以……置信……”
陈功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尤其是后来梁丘皓又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