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雨看铃铛急了,很得意,更为嚣张,她加重了手上的力气,眼睛充红:“如果我说,我不放呢!”
铃铛感觉胳膊上刚结好的痂仿佛就要撕裂开,她不想让丝雨和伶俐看出自己的半点异样,倒吸一口凉气后愣是没作声。
“哟,我又没掐你,看你的表情,是要喊疼了?”
丝雨得意够了,松了手,眼神仍是淬了毒般的阴险。
铃铛沉默不语,只冷冷的看着伶俐和丝雨。
伶俐是较为良善的,至始至终都站在丝雨后面,任由丝雨对铃铛为非作歹,还不忍直视地目光转移到一旁。
可终归是促使雪崩的一片雪花,不过是大同小异,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
丝雨冷哼:“什么贱.玩意,我给你脸了,问你话呢,你答都不答一下?”
丝雨怒上心头,气势汹汹地要去推铃铛。
铃铛侧身闪过,胳膊上渐渐传递来密密麻麻的疼痛,心里聚着一股怒气。
怎么说,动口不动手,如今欺负人都欺负到面前来了,铃铛唯一能做的,却只有忍气吞声。
且不说对方人多势众,她势单力薄。
铃铛还很了解丝雨,丝雨和尔容是完全相同的一路人,无底线又相当恶毒。
只要她表现出任何一点不适,哪怕尔容不在了,这丝雨仍然能得道成仙似的变本加厉,更加肆无忌惮的得寸进尺。
铃铛那一下侧身闪过,铃铛推了个空,更是被激怒,她发疯的要对铃铛拳打脚踢。
“你这个贱.丫头!贱.丫头!”丝雨毫无形象的竭斯底里起来,活脱脱一个张牙舞爪的泼妇。
伶俐看不下去,她死命地保住丝雨,提示丝雨道:“小点声、小点声,引来了府里的侍卫,我们只会吃不了兜着走。”
姜籽葵目前得势,受到了姜铭的信赖和宠爱,而铃铛又是姜籽葵身边的大红人,府里的侍卫见到了铃铛,哪个不得表现出三分尊重?
丝雨慢慢冷静下来,眼睛瞪的老大,看向铃铛的视线,仿佛要把铃铛的脸戳出个洞来。
铃铛都无语了。
有些人不仅没事找事,恶意还特别大。
约莫着上辈子没欠个一万两白银,都引不来这样的仇恨。
伶俐又在丝雨的耳边说道:“咱别跟这个贱.骨头一般见识,正事要紧。”
不知是不是最近苦练灵力,致使铃铛灵力修为有所长进的缘故,伶俐和丝雨间的对话,铃铛听得清清楚楚。
她都快听不下去了。
别说有辱斯文,怕是再多听一个字,耳朵都会炸裂开,长出荒芜的野草。
怕是废了。
铃铛是个好脾气的,很沉得住气。
她倒想听听,这两人所说的“正事”,是什么事。
铃铛不怕伶俐和丝雨。
反正双方的灵力修为半斤八两,到时要是出了什么事,大不了两败俱伤。
无论如何,铃铛最基本的底线,都是姜籽葵。
自家大小姐,在铃铛心目中好永远排第一。
怎么编排她不要紧,要是说她家大小姐一点不是,她就算头破血流,也定要撕烂这两丫头的嘴。
丝雨稳定了下情绪,恶狠狠的瞪着铃铛,神情凶狠:“你知不知道,你把尔容害成了什么样子!”
铃铛:?
尔容出什么事,与她何干?
铃铛忍着胳膊上的疼痛,转身就要走人。
与这两人多相处一会,就是在浪费时间。
丝雨看铃铛毅然而然的准备离开,有点急眼了,眼里又不甘又怨气满满:“你知不知道,尔容死了!”
铃铛的脚步一顿。
呵。
也是吃饱了撑着的。
尔容怎么样,和她有关系吗?
铃铛没有再多加停留,毫不留恋地往竹澜居的方向走了过去。
“贱.丫头,你给我站住!
“我告诉你,都是你害死的尔容!”
丝雨见铃铛泰然自若,隔应不到铃铛,瞬间气急败坏。
丝雨一步并做两步地要再去抓住铃铛。
也亏铃铛是个淡定的。
铃铛担忧再被丝雨一抓胳膊,怕是会旧伤复发,烦上加烦。
她在丝雨冲上来前站定,转身看着丝雨,异常的冷漠:“说吧,你想干什么。”
丝雨看铃铛有了理她的势头,一下子神气了起来,眼圈却是微微发红:“尔容不在了,我们需要你,给尔容一个交代。”
铃铛很懵逼脸。
以这丝雨的意思,明摆着是说,是她害死的尔容了?
青天白日说瞎话,怎的就不怕内心有愧,被雷劈呢?
铃铛抿了抿嘴,在内心翻了个白眼后,才说道:“随你便。”
再和丝雨纠缠下去,她大概郁结于心而死。
另一边袖手旁观许久的伶俐,都看不得丝雨那么不可理喻的无理取闹,连忙去拉住她。
“别再闹了,再闹下去,就真的把侍卫吸引过来了。”
丝雨咬牙切齿,很想扑到铃铛眼前,把铃铛生撕活剥。
丝雨越想越气:“尔容现在死了,那丫头偏那么好命,你叫我如何能甘心?”
伶俐叹了口气:“可铃铛也没有对我们做什么事啊。”
“我不管!”丝雨的声调提高了好几度。
“只要那个贱丫头过得比我们好一天,我就不会让她好过!”
伶俐不好说什么,只怜悯地看了丝雨一眼。
不放过别人,何尝是一种没放过自己的表现呢?
“怎么,你有意见?”
丝雨凑近伶俐,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