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紫御却从阁主的话中,听出了那么几分不对味来。
可要说是哪里不对味,闫紫御又说不上来。
大抵是他的错觉。
阁主不再和闫紫御说什么,只道:“行了,你刚回来,早些歇息,往后之事,我相信你自有定夺。”
随后,高台上的阁主大手一挥,通往该室厅的大门缓缓打开。
闫紫御不多加逗留,朝阁主拱手告辞以后,离开了阁主的居所。
其实,这或许并不是阁主的居所,毕竟,该地太过于形式化。
闫紫御自然也不会不知死活和不自量力的过问阁主太多。
闫紫御离开后,断魂阁阁主一脸凝重的注视着闫紫御离开的方向。
陆妗野心勃勃,培养出一只如今令人闻风丧胆的死侍大军,真叫人万分头疼。
死侍乃不死之身,对付已是十分不易,要想从根本上除掉死侍,更是难上加难。
可以说,陆妗不好对付,琉璃阁,更是劲敌。
预知后事如何,只能未雨绸缪,多加以防范,一步一步且看。
闫紫御出了阁主所在的居所,转身就回了自己的住处。
闫紫御尚未踏入住所,就有侍从置备好了沐浴之物,肩上披着毛巾,严阵以待地看着闫紫御,行了行礼,说道:“右护使,您风尘仆仆,待命归来,想必已有些许乏顿。
“还请您跟我这边来,去沐浴一番才是。”
闫紫御没有拒绝,随同侍从一起进了沐浴池。
闫紫御向来不喜让人伺候,哪怕断魂阁普遍是男性。
几个侍从安排好闫紫御沐浴的事项后,一个个皆识趣地退下了。
闫紫御解下衣袍,脱掉里衣后,进入沐浴池中。
沐浴池内的热水雾气袅袅,升腾之空气中,使得闫紫御的身影看上去都显得扑朔迷离了些。
闫紫御泡在了沐浴池中。
温热的感觉顺着皮肤传递遍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神经。
自从被陆妗派死侍追杀以来,闫紫御从未感觉如此舒心过。
舒适的环境往往容易使人沉醉与浮想联翩。
闫紫御的思绪飘飞。
撇开陆妗之事不谈。
闫紫御的脑海里闪过在竹澜居时的场景。
竹澜居院落里花草树木生机勃勃、绿意盎然的画面,以及铃铛、零零壹和姜籽葵的脸。
让闫紫御倍感好奇的,不是对他关怀备至的铃铛,也不是与他不对头的零零壹,而是很少出现的姜籽葵。
在姜籽葵身上,有着闫紫御不得不承认的一点,那就是,每一次姜籽葵出现,都能给他不一样的惊喜。
而支撑着这种惊喜的,是姜籽葵令人折服的资本和实力。
闫紫御甚至于,都摸不透姜籽葵的真正实力是什么。
他当时元气大伤,伤势甚重,况且,与那名暗卫走时太匆匆,根本无暇顾及于了解姜籽葵。
但闫紫御是真的记住了,这位姜家“远近闻名”的“废材”大小姐。
在他看来,姜家,才是那个“废材”。
让一名足以令人敬佩的高层灵力修习者,蒙受“废材”、“草包”之冤。
闫紫御不知道姜氏家族是怎么想的,如此昏庸草率,但他想,或许,是姜籽葵有意而为之地隐瞒在先。
毕竟,能让他元气立即恢复七八层的灵力修为底气,以姜籽葵那个年纪来看,着实是非常惊为天人的。
闫紫御想着,嘴角竟不由的浮现出一抹久违的笑容。
他仰头靠在沐浴池边,眼里闪动着一些难以言说的光辉和情绪。
-
闫紫御已回了断魂阁,陆妗所在的琉璃河这边,必不会太平多少。
一日没杀了闫紫御,陆妗便一日不得安心。
可日子是一天天的过,死侍那边,却没有任何闫紫御的消息。
每天,陆妗都处于气极的状态。
区区一个伤患,搜遍整个京城,居然踪影难寻!
难不成还能人间蒸发了不成?
这会,陆妗又处在气头上,她面目狰狞,气急败坏的扫落桌子上的物品。
“噼里啪啦”——
东西摔落一地。
对此,陆妗寝宫内的侍从和仆人,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有侍女知趣的前来打扫。
此外,寝宫外,有暗卫来报。
陆妗苦于找不到闫紫御,怒不可遏,满腔愤怒。
奇了怪了,闫紫御受了那么重的伤,按理说,藏不了多远的才是。
可这都过了几天了,地毯式搜寻了几十遍,竟一无所获!
又有侍女向前,对着陆妗私语了几句。
陆妗正了正神色,以为是有什么好消息,稳住心绪,说道:“让他进来吧。”
暗卫得到允许后,先是抱拳朝陆妗行了个礼:“右护法好。”
陆妗对一旁正在打扫残渣碎屑的侍女视若无睹,坐到座椅上。
她满心以为是暗卫要来向她禀告好消息。
陆妗调整了下情绪状态,心情颇好,她已然迫不及待地想要等待好消息的到来了。
过了这么多天,也是时候有个像样的好消息来禀了。
陆妗心情颇好,看向那暗卫:“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暗卫踌躇了会,说道:“右护法,自从闫紫御风波一事过后,断魂阁便对阁内中人进行了一批大清理。
“我们在断魂阁安插的眼线,几乎已经了无音讯,仅剩的几人,别说是断魂阁内部,就算是外部,也很难刺探得近。”
陆妗听后,眼里蒙上一层阴影,所谓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