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胡说八道,我相公没有做这样的事!”棠鲤大声道。
原来是孔家在陷害卫擎!
胡说一通,竟是要给卫擎扣上一个‘勾结山匪’的死罪!
“肃静!堂外之人,若是再喧哗,就轰出去!”师爷砸了一下惊堂木道。
棠鲤只能闭上嘴,不再出声。
“大人,他冤枉我。”卫擎道,“歪曲真相,欺骗大人!”
“你是觉得本师爷愚蠢,会被他欺骗了?”那师爷冷着脸问道。
“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像他说的,我姐姐和他弟弟曾经有姻亲,但是他们一家欺负我姐,打我姐,甚至把我姐送到煤矿上去,害得我姐差点死在里面,我们拼死才把我姐救出来,我姐一条腿却瘸了,这般,大人您说,这婚该不该和离?”卫擎开口道。
师爷的眉头皱了一下。
“你们这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只能本师爷来评判了。本师爷觉得,这孔大柱长得像良民,你长得像山匪。”师爷道。
卫擎的眉头一拧,这狗师爷居然以面相断案?!
棠鲤的脸色也十分难看,浑身冰凉,很明显,这师爷是故意的,恐怕收了孔大柱的好处,和孔大柱是一丘之貉!
“师爷,可要属下去遥水镇调查了再说?”曾衙役念着和雷暴雷鸣的兄弟情谊,犹豫片刻,还是冒着得罪师爷的可能,开口道。
师爷的脸色一冷:“本师爷不需要你教做事!还去遥水镇调查,这一来一回要多少时间?本师爷看你是想偷懒,拿着县衙的钱吃吃喝喝吧!”
官大一级压死人。
师爷一句话就能让他做不成衙役。
老曾连忙跪下:“师爷,是我多嘴了,恕罪!”
师爷轻哼一声,也不叫老曾起来。
现在县老爷不在,他就是这县衙的老大,他说的话,就有绝对的权威。
“用不着那么麻烦,既然嘴硬不承认,那就打,打到承认为止!来人啊,先打个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
这三十大板下去,要是身体稍微弱一些,就直接一命呜呼了!
她男人虽然强壮,但是也不能这么被糟蹋啊!
“大人,我相公是冤枉的,你这样是屈打成招!”棠鲤大声道。
“来来来,把这妇人给本官轰出去,影响本官办案!”
几个衙役走了过去,把棠鲤拖出去。
“你们做什么?”雷鸣雷暴护在棠鲤身边,和那几个衙役起了冲突,眼看就要打起来。
场面一度很混乱。
“雷鸣哥、雷暴哥,别动手!”棠鲤大声道,又对那几个衙役道,“几位衙役大哥不用动手,我自己出去。”
双方这才没有动手。
棠鲤被轰到了衙门的门口。
这越乱,她就要越淡定。
现在可以看出来,这师爷就是要把‘勾结山匪’的罪名安在卫擎的身上,和这师爷讲道理没什么用,要去找师爷上面的人!
她大哥和穆夫人都去帮忙找人了,迟早能找到救星,就是个时间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这三十大板!
县衙的三十大板,肯定不轻,卫擎要是不认罪的话,后面不知道有多少个板子。
棠鲤一咬牙:“雷暴哥,雷鸣哥,我要进去,和师爷说话。”
雷暴和雷鸣点头,他们就是和衙役干一架,也要让小嫂子和那狗师爷说上话!
雷暴和雷鸣用蛮力推着门口的衙役,让棠鲤走了进去。
里面,板子已经落在了卫擎的身上,一板子一板子下去,卫擎竟是硬生生的没吭声。
“师爷,我相公是冤枉的,你今日要是打得我相公认了罪,这么大的冤情,我棠鲤是不会认的,我会去清河郡,去上京,去告御状,一定会还我相公一个公道!”棠鲤道。
她的声音掷地有声,让人相信她一定能做出来!
师爷的脸色十分难看,一是感觉自己的权威被挑衅了,二是这确实会给他带来麻烦。
河东县今年一个山匪都没抓到,正愁着没办法向上面交代呢,现在要是处置了一个,等县老爷回来,看到自己给他解决了一个难题,肯定会更倚重自己。
当然,这件事也是有风险的,要是引来了麻烦,那肯定得自己出去背锅。
师爷的脸色变了几遍:“大胆,竟敢藐视公堂,来人,把这妇人抓起来!”
此言一出,那正在被挨打的卫擎突然暴起,站起身,冲到了棠鲤的面前,然后将人抱进了怀里。
“谁敢抓我媳妇儿?!”卫擎的眼神凶煞,很是吓人。
那几个衙役都被吓到了,这人不会真的是山匪吧?
山匪向来报复心强,他们这抓了山匪,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报复。
双方正在僵持的时候,棠鲤在卫擎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卫擎这才没有与那些衙役打起来。
一阵混乱后,这三十大板也没有继续,卫擎和棠鲤都被抓进了大牢。
大牢按罪行轻重分开,卫擎是勾结山匪,棠鲤是藐视公堂,两人不关在一起。
分开的时候,卫擎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棠鲤,棠鲤则对着他露出一抹柔柔的笑。
大牢里,尹老头一直等着,看着卫擎回来,直勾勾地盯着他。
“挨了一顿打?这打得有点轻啊。”尹老头道,很是奇怪。
县衙一打人,就打掉半条命,这人挨了打,又没受什么伤,很奇怪。
卫擎没理他,在监牢里走来走去,心情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刚他媳妇儿在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