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柏玉急忙问道,“恩师可知是何毒,为何所有郎中都发现不出,只知道这血迹颜色不对。”
妙药仙撅起嘴巴,皱着眉头,两手抓在一起,晃了晃身体,“正常,他们的医术定然是不会发现这种奇异之毒。”
“怎样奇异?”
“无味无色,即使食了此毒也不易发现,心脉走向正常,眼睛,舌头等都如平常一样,唯一的状况就是容易急躁,上火,但他们也只会认为是日夜操劳所致,还有这深暗色的血迹。”
齐柏玉眉头紧皱,“是谁这么恶毒,居然对我母亲下此毒手。”
“这是世间罕见的无时散。”
齐柏玉诧异道,“无时散?”
“这种毒,我在二十年前见过,之后从未见,之所以叫做无时,是因为它不会让人即刻死去,而是在不知不觉中忧郁而死,死的漂亮,干净,正常。但是在心急气躁后会加速药性吐血,那死的就快了。”然后继续说道,“这是长期服用所致,你母亲之前应该受到了刺激,激发了内火,才吐出血来,否则不会,会安静的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死去。”
齐柏玉看着他浮夸的言行举止,逗趣的语气,无奈说道,“师父,你就别死呀死的啦。”又认真的问道,“可有办法医治?”
妙药仙想了想,晃着脑袋,“也不是没有办法,但你要带你母亲过来我这里,会方便医治。”然后撅起嘴巴说道,“至少不用我大罐小罐像搬家似的,把这些草药全搬去你们齐府吧。”
“恩师说的是,只是舟车劳顿,怕母亲的身体会受不了。”
“行了行了,为了你这臭小子,我就破例出山吧。”
齐柏玉开心至极,“就知道恩师最好了,呵呵。您放心,您需要带什么,我全全负责,您只要坐在马车里享受便好。”
“嘿嘿,还是你懂事,说好了,到了你们齐府,可要给我准备上好的美酒哦。”
齐柏玉哈哈大笑,调侃道,“是,是,别说是美酒,您就算要美女我也给你准备。”
“你个臭小子,想死啊,为师也敢逗弄,以为换了马甲,我就不敢打你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齐柏玉到处躲着逃窜,连连说道,“师父饶命啊,弟子不敢了。”哈哈。
云梦阁中,欣然和花姑开始计划策略,只见欣然对着她的耳朵小声说了几句,花姑点点头,“好,就这么办。”
欣然走出云梦阁,一路开心兴奋的在小道上跑着,快要到下人房的时候,春香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她蹦蹦跳跳的样子,疑惑的快走了几步到她面前,“翠荷,你干嘛这么高兴啊?”
翠荷喜出望外的神情,激动的拉起她的手,春香莫名其妙的挥动着眼皮,“春香啊,太感谢你了,如果没有你,我死定了呀。”说着还要哭了似的。
春香愣了片刻,突然回过味来,笑着说道,“没事,没事,总不能看着你受冤不是,虽然之前有过误会,但我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欣然继续感动的神情说道,“之前都是我不好,你可不要见怪,没想到你不记前仇,还能帮助我,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春香自知是怎么回事,还是有些尴尬的,“哎,这...这不用客气,咱们同为伺候人的下人,定要互相帮助。”
欣然装模作样的抹了把眼泪,急忙从袖口中拿出那支珠钗说道,“我身上没有钱,这支珠钗被二少爷收回了,也没什么用处,想着欠你这么大的恩情,无以回报,就送给你吧。”
春香看着那支珠钗舔了舔嘴唇,犹豫了片刻,“这...这怎么行呢,这么贵重的首饰,我怎么能收呢,呵呵。”
“一件首饰怎能和一条命相比,你的救命之恩早已贵过这数百数千只珠钗,而这只不过才一支,你要不收,我这一生都会愧疚,内心难安啊。”
春香低着头,眼皮抬起,紧紧盯着那支珠钗,可谓是馋的都流口水了,心里痒痒的很,想着既然她这么说了,收下又有何不可,“翠荷,你都这么说了,我在不收下,倒是会让你寒心,那我就不可跟你客气了。”
她刚要接过珠钗,花姑喘着粗气跑了过来,“翠荷,不能送。”
春香喜滋滋的脸立刻阴了下来,瞪着她,花姑喘了两口气,“翠荷,这么贵重的珠钗可以卖好几两银子呢,你就这么送出去,太可惜了,不行。”
春香撇了撇嘴巴,“花姑,这珠钗属于翠荷了,她要送给谁,你管的着吗。”
花姑白愣她一眼,继续对欣然说道,“翠荷,你之前不是说要给我买衣裳买糖葫芦吗,你把它送人了,拿什么买呀。”
欣然无奈的说道,“花姑,可是春香救了我们的命,我怎能不报恩呢,你的糖葫芦等发了月俸在买。”
春香嫌弃的斜楞她一眼,“真没出息,不就一串糖葫芦嘛,至于要卖玉钗吗。”
花姑道,“这不没发月俸吗,哪有钱买啊,卖了珠钗可以买好多东西呢。”
欣然道,“你不要闹了,这支珠钗我一定要给春香。”
“不要,不要。”
春香不耐烦道,“不就是要买糖葫芦吗,我这里有几文钱钱,“我就这么多,都给你了。”
欣然激动道,“春香,你都给你她了,这怎么可以。”
“哎呀,没事,没事,下个月发月俸不就有了,反正我也没什么用处,不用过意不去。”说着还斜着眼偷看着珠钗。
欣然点点头笑着说道,“那谢谢你了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