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刚要叫出声,就被一个家丁死死捂住了嘴巴,另一个家丁使劲扣住了她两条手臂。除了春香外,另外两个丫鬟开始边撕扯她的衣裳边使劲的掐她。
她拼命摇晃着身子,想挣脱开,但终究抵不过家丁的力气。不一会就被丫鬟撕掉了外衣,露出肚兜来。此时花姑的小脸上已挂满了泪珠,让人心疼至极。
春香虽然喜欢大嘴巴,小肚鸡肠,但是遇到这种场景,她心里还是十分害怕的,一直站在那里身体直打抖。
张麽麽斜着眼睛说了一句,“没用的东西,还不快过去扎。”
春香忙站在了张麽麽面前,惊恐万分的眼睛看着她说,“麽麽,咱们这样用私刑,如果让老爷夫人知道了,那可就不好了呀,不如,不如咱们就到此为止,打她几巴掌,就算了吧。”
张麽麽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给了她一巴掌,“我看你是想和她一样。”
“不敢,不敢,麽麽。”
“不敢,那还不快去,给我狠狠的扎。”
就在这时,秋菊把装好的饭菜给花姑送了来,还没走到门前,就听到里面好像有声音,她放轻了脚步,悄悄的走了过去,趴在门缝上向里瞧着。
这一瞧,吓得她赶忙捂住了嘴巴,瞪着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办。等她缓过神来,想起翠荷的话,她在大少奶奶那边。她小心的慢慢抬起脚,轻轻走了几步,便开始大步跑去。
此时,欣然正和柳红在对峙,“齐大少爷,如果不是柳红私下责罚下人,我也不会出手。”
欣然之前把事情经过完整说了一遍,齐伯文也听明白了此事的原委,可柳红死活不承认,苗玉锦也急着说,“伯文,柳红是是我的贴身侍女,从小到大,我最清楚她的本性,她定不会做出这等事,就算她小小教训了下那丫头,也不至于给打成这样啊。”说着说着,眼角流下了委屈的眼泪。
齐伯文刚要为欣然辩解,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秋菊便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翠荷姐姐,翠荷姐姐,不好了,花姑她,花姑她。”
“花姑怎么了?”
“他们在打花姑,打花姑,快去,快去。”秋菊气喘吁吁,讲的断断续续。
欣然二话没说,转身跑了过去,一会便不见了身影。苗玉锦和柳红有些惊慌失措,她们没想到中途冒出来个丫鬟搅了此事。
齐伯文觉得此事蹊跷,刚准备跟过去,就被苗玉锦拖住,“伯文,下人的事您就别操心了,我们进去用晚饭吧。”
他低头深思了一会,眼睛又看着欣然跑去的方向,踌躇不安。苗玉锦又加了一把劲,脉脉含情的说道,“伯文,账目都已经处理好了,你也可安心了。”
这一提醒,倒让他更为难了,想着也不是翠荷的事,又有老爷夫人会过问,便没在跟上去,“好,进去用晚饭吧。”
这齐伯文倒是有些自私和优柔寡断,只要不危及自己在意的人和事,他就会如此。
欣然一脚踹开了柴房门,看着翠荷衣衫不整,还有两个丫鬟用针往她身上扎。她愤怒的暴跳如雷,冲上去连踢带踹,又摔了她们几个跟头。这家丁一看又是她,便吓得松开花姑急忙逃窜了出去。
张麽麽也目瞪口呆,她可不想在被摔一次,赶忙一瘸一拐的往门外走,被欣然一把揪了回去,“谁也别想走。”
秋菊也跟着一起跑了进来,欣然一手揪着张麽麽一边对她说,“赶快去通知老爷和夫人,让她们赶紧来一趟。”
“我马上去。”
除了春香一直蜷着身体靠在墙壁处,没被欣然打,因为她一直没敢对花姑下手。其他两个已经趴在地上起不了身,张麽麽也被她狠狠煽了几巴掌,连踹了好几脚,坐在地上哎呀呀的直叫唤。
欣然给花姑穿好衣裳,抱住她哭着说,“花姑,不怕,不怕。我给你报仇。”
花姑有气无力的瘫在她身上,眼神呆滞,直勾勾的盯着一处看,一眨不眨。
欣然看着她丢了魂的模样,又看着地上可恨的丫鬟,随即捡起地上的针,愤怒的在她们身上乱扎一通。
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秋菊带着齐老爷子和齐夫人走到了柴房门口,张麽麽此时也害怕的要命,不知怎么办才好。欣然搀扶着失神落魄的花姑站在了他们面前。
穆秀莲赶忙问了一句,“这丫头又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了。”
欣然恨的喉咙哽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看了一眼秋菊,秋菊立刻欠着身子走到他们面前,把她看到的一切原方不动的讲述了一遍。
这件事已经触碰到了齐盛茂的底线,只见他面如寒冰,立刻火冒三丈的差人把里面的人拖出来。
他一副凶狠狠地模样,厉声道,“你们胆敢在我齐府私下动刑。”
张麽麽和那两个丫鬟连连求饶,“饶命啊老爷,饶命啊老爷,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他一脚踹倒了苗玉锦的本家丫鬟,“把你的主子叫来。”
“老爷,老爷,不关大小姐的事啊,不关大小姐的事啊。”
齐盛茂恼火至极,什么都听不进去,转头对管家富贵说,“去把大少奶奶找来。”
“是,老爷。”
穆秀莲也心软起来,看着花姑这幅模样,很是可怜。就对着张麽麽怒斥道,“你知不知道一个姑娘家最在乎什么,怎么可以除衣动刑。一个老麽麽了,怎么这么糊涂呀。”
齐盛茂指着她们,再一次大声质问道,“是谁让你们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