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托利亚此刻穿着骑士的铠甲,英姿飒爽,若不是知道她是一个女孩子的身份。到看起来真像是一个正太小王子。
林秀没有说话,庄严的点了点头,带着身后的十余骑向着晨星出发。
那是——如血的夕阳。
古道荒凉。晨星城附近破败的村庄只剩下残破框架,这是连日战火留下的创伤。附近的秃鹰还在啃食着没有被收敛的尸体,阵阵的恶臭像是一道巨大的屏障,笼罩着附近的一切。
晨星城下方的十余骑都是一身黑色的长袍,这长袍也象征着圣堂,黑袍被夕阳的余晖托的老长,像是一个个萧瑟的佝偻老者。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晨星城的城墙上射下了一道箭矢,正好落在了林秀的马前。只是警告他们必须在此处停下脚步,再若踏进,就会直接进攻,毕竟现在这样的局势下,被称为亚瑟王的大不列颠叛逆,正在与他们交战,任何存在可疑的情况,都会被严阵以待。
“大胆,圣堂的人你也敢阻拦?“
说话的并不是林秀,而是他身后的一名骑兵。这骑兵早在来之前就已经和林秀演练过一番,林秀根据对圣堂的一些印象,也和这些人好好的进行了一番演练。而圣堂的人,一向都是高傲的,无论是大不列颠还是萨克森人,都不敢轻易的得罪,信仰,是这个时代的主旋律。
果然,听了这名骑兵的话以后,上方的人开始交头接耳了起来,对于圣堂的人。他们这些大头兵是从来没见过的,但是。要说圣堂的名字,他们却生不起任何亵渎神灵的想法。
“对不起。诸位阁下,现在正是战乱时期,还请出示你们身份证明,我保证,只要查验之后,立刻为各位大人放行。“
城墙上的人,似乎也很清楚圣堂的人得罪不起,但例行的检查,是不敢有任何松懈的,要知道,那些大不列颠的残存叛党,已经将那个亚瑟王传的神乎其神战无不胜了。
“哼。“
林秀从嗓子里憋出了一声冷哼,心里却是暗自有些侥幸,好在,上次杀了那两个圣堂的人之后,他从其中的一个人身上拿走了这个东西,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也不见林秀如何的动作,手中的一块银质方块就顺手扔上了城墙上方,并没有在上面加上什么力道,那士兵也是反映迅速,快速的伸手一探,就将那令牌握在了手中。
一排金色的字体写在令牌之上,显然,这是圣堂的正宗货色,对着身后的长官点了点头,随着两声吱吱哑哑的声音,吊桥缓缓的向下落下。
林秀深吸了口气,身后的十余骑兵也都将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黑色长袍当中,他们衣服的里面都穿着盔甲,此刻手里面已经握紧了随身的钢刀,只要冲过吊桥,他们马上就要开始发动进攻。
尽管,他们的心理都十分清楚,再这样的情况下,基本已经是十死无生,但是能够为亚瑟王征战天下留下浓重的一笔,贡献一份鲜血,他们虽死无憾,林秀的心理有些惆怅,信仰这种东西,果然是洗脑的最好工具啊。
随着苏洛的一声令下,十匹马缓慢的向着城墙的门洞进发,尽管他们的心理此刻恨不得马上就插上翅膀飞过去砍杀,但他们知道,只要现在稍微暴漏一点,那么这个落下的吊桥就会快速的升起,届时,所有的努力都会功亏一篑。
因此,尽管他们的心情都十分不平静,但却必须要在表面保持高傲的同时,让胯下的战马放缓着一定的速度。
一步,两步……距离已经越来越近了,站在吊桥旁边的萨克森士兵手持长矛,整齐的排成两列,看向他们的眼神有着一丝敬畏,隐约的也有着一丝警惕。
城墙上的长官不削的呸了一口,对于这些圣堂的人,他实在提不起什么敬仰的心情,那些人除了一天挂着一张冷冰冰的了脸,更是嚣张跋扈的不可一世,只是这样的举动他也只敢偷偷的做一下而已。
低头的一瞬间,他甚至去看了一下下方的护城河,这两天的攻城战,已经将这河水弄得肮脏不以,若是以往,或许还能借着守城的机会。下去捞上两条肥硕的大鱼,但是现在,这种想法已经不现实了。
咦?
阳光折射在水面上。忽然有一道银色的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的脸色瞬间转喜。那应该是一条活鱼,刚刚还在想着,真是打瞌睡有人送枕头啊,只是……这条鱼为什么游的这么慢呢,还总是若隐若现的。
想到这里,长官有些诧异的向着吊桥上看了看,那些圣堂的人已经走到了末尾,马上就要全部进入城门洞。而那条鱼也向着城墙边上游了过来,像是一头要撞上墙一般。
这样的一幕让他心生狐疑,又将目光转向了吊桥,之后,满脸欣喜的神色瞬间变成了惊恐,愤怒,他明白了,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鱼的鳞片,那是骑兵的盔甲!银质的骑兵盔甲,只有亚瑟王的骑兵才会这样打扮。那盔甲显然就隐藏在那些黑色长袍的下方,而这些所谓圣堂的人——骗子!
“敌袭!“
“收拢吊桥!“
“不要让他们跑掉,他们是奸细!“
一连串的喊声。急促中带着愤怒,从城墙的上方快速的传遍整个城门口。
“不好!“
林秀已经来不及多想到底是哪里出现了纰漏,但现在他们已经走入了城门洞口,只要不让吊桥升起,在这里维持住十分钟的时间,那么阿尔托利亚就会率领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