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天气已经算是极为寒冷的地带了,每当到了冬季,人们都想缩在屋子里,享受着烧的滚烫的烈酒与暖气,隔着冰冻的窗花看着外面飘落的雪花。
然而在去往冬堡法师学院的路上,许宁宁算是真正的认识到了什么叫做寒冷,因为时间的关系,她和小哀必须尽量的争取早些抵达,过了风盔城之后,他们选择了一条最为简短的道路。
尽管已经预先做好了应对天际恶劣天气的准备,但是现实与想象还是出现了极大的偏差。
鹅毛般的大雪瀌瀌的下着,交织、缠绕成凌杂的油画。就连牙齿都在不住地打着寒颤,手也因寒冷而发抖。
似乎连空气都要被冻僵,连鸟儿也早早地躲了起来。寒风如同一把把利剑,割裂着肌肤像是小刀片一点点的扯着拉锯。
如此冷的天,不仅人耐不住,动物们耐不住,花草也耐不住,一望无际的白色是天地之间唯一的一道景色。
因为去往冬堡的路,先要越过一道道高山,尤其是走到山峰的顶端,那呼啸而来的风让即便是旅行者,也要向前一步倒退三步。
许宁宁拉着小哀的手,尽管手指上已经没有了多少的感觉,但是她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以小哀的身体和强化程度,根本无法抵御。
呼啸的寒风根本让人张不开嘴,一旦开口就会被灌进满嘴的风雪。两人都已经换成了极为厚实的皮袄,但是仍旧被一阵阵的寒风吹进骨缝。
越过山顶之后,总算风的力量削弱了很多。许宁宁也终于能摘掉围在脸上厚厚的毛皮了,这种雪狼皮算是最好的冬季围脖了,但也因此,让她呼吸都有些不畅快。
“呼,呼,呼”
丝丝的白气顺着许宁宁漂亮的嘴角不断的上升,白嫩的脸颊像是涂抹了极为艳丽的胭脂。米分嫩嫩的红。
“过了这里应该就没有多少距离了,总算是到了。险些以为会交代在路上,小哀,你这次选择的路线可真不怎么明智。”
许宁宁抖动着帽子上的层层积雪,不断的在地上用力的跺着脚。这样的天气根本不敢让身体有片刻的歇息,否则极有可能就会变成一具冰雕,好在,常年的北方生活让她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有着一些经验。
“没办法,如果不这样冒险,那我们去法师公会的意义就不存在了,一旦让其他的队伍掌握了法师公会,那么接下来对我们的难度将会是难以想象的巨大。这一点恐怕你也清楚的很。”
小哀双手抱着肩膀,尽管寒冷让她的身体不住的打着冷颤,但仍旧强忍着冻的已经麻木的嘴唇说着。眼前的落雪已经不像先前那么猛烈,寒风减弱之后,起码让呼吸不会那么难过了。
许宁宁自然知道小哀担心的是什么,只是想要调侃一下这个小大人一下而已,这些道理心中也自然清楚的很。
从这里已经可以眺望到冬堡学院的城堡了,而在他们的右侧。风雪中远处屹立着一座神像,那是阿祖拉的魔神祭坛。
南方偏东的山顶。正对极光,不难看到一座巨大的女神雕像,一手捧日,一手捧月,祭坛就在下面。
对这个游戏有着一定了解的两人即便是彼此不说,心中也都清楚,阿祖拉的神器对一个魔法师而言意味着什么,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附魔师意味着什么,无限充能的灵魂宝石,相信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
但是那里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已经被团团围困了起来,想要冲破那里获得这个神器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而且那个伊琳娜塔深渊距离这里的距离足有十几天之远的路程,让两人也只能望而兴叹了,来回一个月的时间,恐怕两人在魔法学院再能够起到的作用就会微乎其微了。
“走吧,虽然我也很想拿来那个阿祖拉之星好好研究一下,不过很可惜,这似乎与那个女人的意愿会违背许多呢。”
小哀惆然若失的叹了口气,忍住了想要研究不明事物的诱惑。
“有动静。”
小哀才刚刚迈动脚步,许宁宁已经快速的出声,在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运起了全身的力量。
许宁宁的实力在队伍里,是除了林秀和蒂法以外,最强的存在了,听力和警觉性自然非一般人能够比拟,尽管在暴风雪当中,但是一些细微的动静还是瞒不过她的耳朵。
极为利索的一个矮身,环抱着小哀的身体,在雪地上只留下了一个浅浅的脚印,两次纵跃之后,已经借着一块较大的冰山隐藏起了两人身体。
原本留下的脚印,瞬间的再次被风雪所覆盖,借着朦胧的视线,许宁宁露出了半张俏脸,小心的向下方观察着。
显然,这是一场追逐战,一个暗精灵正在被人追杀,而尾随在他身后的,则是使用着不同武器和魔法招式的一群追逐者。
那个暗精灵已经疲于奔命了,身上足有七八处伤口,鲜血正在从伤口处不断的向外流淌。
这个暗精灵的实力并不怎么出众,在几个人的围攻之下已经只能依靠魔法屏障来抵挡攻击,倒下去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追杀他?那些追杀的人显然都是旅行者,可是这些旅行者追杀一个人的原因是什么呢?还是说双方都是旅行者?
再没有弄清楚问题的关键点之前,许宁宁绝不会冒然出手,她是个非常冷静而且极其善于分析利弊的女人,抛开团队而言。就算将她放在任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