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邱容的女子趴在男子那逐渐失去温度的躯体上,两人都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对方。
而一只耳却在后面死死地盯着他们,像是在看和他有着深仇大恨的死敌。
因为他记起来了这名女子的身份,她不是普通人。
这名女子和他们这些被半路收拢到山丘营地的拾荒者有所不同,她是山丘营地的原住民,而且在营地之中似乎有着独特的地位,干着一些在他看来非常轻松的工作,整天不知道在拿着什么东西写写画画。
本来他是非常感激这些人,他们救下并且收留了自己,让许多颠沛流离的拾荒者有了安身之所。
但昨天这些人将他们赶出山丘营地的时候,他崩溃了,当初有多感激,他现在就有多憎恨。
在寒冬之期将他们赶出营地,这些伪善者这是让自己去死!
只是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在这里他居然看见了来自山丘营地的一名原住民,而且是一名看上去白白净净的女性。
女性拾荒者在废土算是一个珍惜物种,先天的身体素质导致她们的存活率要比皮实的男性低得多,一般只有稍微大一点的营地才会见到十几人。
不过即使活下来了,她们的命运也通常不会怎么好,要么成为某个营地统治阶层独享的禁脔,要么成为整个营地凌辱的对象。
在和平时期,除过个别有着特殊癖好的人群,这种事放在普通女性身上,或许是一件非常屈辱的事情。
但在废土,比起数量众多,被当作牛羊驱使,在食物短缺和冲突中一般率先死去的男性,从某种程度而言,她们的待遇要好上许多。
女性拾荒者虽然少见,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一只耳也见过不少。
不过比起他在别的拾荒者营地里见到的那些寻常女性,山丘营地的女拾荒者就像这个被他们抓到的女子一样,简直是天上下凡的仙女。
一个个皮肤白白嫩嫩,面容姣好,有着难以言说的气质,跟整个废土的气质格格不入。
一只耳越看,感觉心头似乎越是有一团火在燃烧。
这团火焰里,包含着他对山丘营地将自己赶出来的仇恨和憎恶,以及雄性激素被压抑了许久后刺激产生出的暴虐复仇心理。
他要报复这个女人!
培养人类培养出崇高的道德需要上千年,但当一个人放出自己心中的罪恶时,只需要几秒钟,他就会无师自通,学会如何作恶。
一只耳狞笑着,放肆的笑声如同地狱中来的恶魔,脸上充斥着病态的兴奋笑容。
他走向俯身靠在一起的男女,准备在大庭广众之下实施他的计划。
“你要干什么?”刀疤脸上露出恼怒的神色,有些不解的问道,在他看来一只耳浪费在这些无用之人身上的时间有点太久了。
“干什么,你说呢,难道是让她脱掉衣服跳舞吗?当然如果刀疤老大你有这爱好的话,我可以先让她给你表演一下?”一只耳不屑地笑着,说出的话让刀疤直接黑了脸。
刀疤知道,虽然名义上他是这伙人的老大,但实际上他们这伙人都是临时抱团求生的蚂蚁,真要是发生了冲突,大多数人只会冷冷地旁观。
失败的人死去,不出意外,成为剩下人的口粮。他知道真相,活到现在的一只耳也知道,所以他不敢赌。
“好啊,既然兄弟你不怕冷,我也陪你看看又如何!”刀疤冷冷的说道。
“好,那就请老大你等着!”
一只耳将老大两个字咬得很重,笑嘻嘻地走上前去,将挣扎着的女子一把拽到了雪地,然后再次用脚踩住男子的脸。
“现在刀疤老大想要看你脱掉衣服表演,哈哈,我估计其他兄弟也想看!”
“现在就看你想不想让他活下来了,不愿意脱衣服的话,那我可就直接杀死他了!”
一只耳看不见自己的神情,但他此刻的表情让站在一旁的刀疤都心中渗出一股寒意。
“不,不要。”女人的眼睛绝望地大睁着。
“哼,不愿意,那我只能先给你一点惩罚了!”一只耳咧开嘴,看上去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
“砰!”
鲜血溅了一地,甚至洒到了他身后的刀疤身上。
“你!”刀疤皱起眉头,沾满整个脸庞的疤痕因为愤怒而微微扭动,像是一只只趴在脸上的蚯蚓。
“不,不,我答应你,我现在马上脱!”
一只耳扬了扬下巴,抬起滴血的木棍轻轻挥了挥,脸上满是嘲弄。
“抱歉,你考虑的时间太久了,我改主意了,我要在杀死他后,亲自来做这件事!”
“哈哈哈!”
一只耳挥起木棍,这次他准备朝着头颅的位置用力挥出。
“嗖!”
空中传来了划破空气的声音,不过令人疑惑的是一只耳的木棍明明还没有落下。
“我怎么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有点疼!”
恍恍惚惚中,一只耳像是如同梦游一般伸出自己的手往后脑勺的位置一抹。
但他还没有看见自己沾满血液的手掌,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积雪太厚,落地无声,唯有不断浸染成红色的雪地,似乎才让此刻显得有些异常。
“一只耳怎么了!”有人还在疑惑。
“快,快趴下,是山丘营地,他们来了,是他们来报仇了!”刀疤见状,第一个趴在了厚厚的雪地上,大声呼喊着让其他人躲起来。
这种悄无声息直接让拾荒者脑袋开花的场景,他只在山丘营